郑子达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兽骨和鬼玺不偏不倚的砸到他的身上,脑门立kè
鼓起一个大包。
“你们在搞什么!”郑子达气愤万分,刚才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这个怪东西砸了个无影无踪。
“哈哈,回来了!”聂音音笑的像个怨妇一样,扑在郑子达的身上,抱着兽骨和鬼玺又亲又摸的,郑子达看她笑的那么开心,也跟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又没有亲你!”钱小琪在旁边看的吃醋,白了他一眼。
“你管我呢,我乐意!”郑子达揉着脑门,帮聂音音把兽骨抬到了床上,“这是什么东西,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好重啊。”
聂音音见事情瞒也瞒不住了,就捡着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告sù
了他一些。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儿?”郑子达像中了彩票一样围着兽骨转来转去,“那这个就是个宝贝了,卖到古董市场上去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他自顾自的盘算着,“砰砰”两声,聂音音和钱小琪相继晕倒。
“我告sù
你,这块兽骨是我的,是我的!”聂音音眼冒火光,吓得郑子达倒退了几步。
“我……我就是觉得好玩儿,和同事们说,他们一定都不相信……嗯!”
郑子达结结巴巴的还没说完,聂音音和钱小琪就一齐跳到他的身上,把他压倒,大有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就把他灭口的架势,郑子达心里叫苦,他想向她们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可是却不出一点儿声来,因为他的嘴里塞着钱小琪的一只袜子!
聂音音开始无声的哭了起来,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苍白的小脸儿流了下来,滴在郑子达的衣服上,他听见一声巨大的“滴答”,心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生疼。
钱小琪知dào
,她是为了叶双双,她是为了被困在另一个世界的雅菲和朋友们。兽骨和鬼玺的出现证明了她们的奇遇不是做梦,也不是神经,所以,聂音音必须要找到叶双双,把她带回来。
“别哭,我想,也许我可以帮你。”郑子达吐出嘴里的袜子,握着聂音音的手说,“还记得吗,我可以看见鬼的,也许,我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聂音音没有理他,她觉得郑子达根本不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来安慰她的。
“真的!”郑子达郑重其事的又说了一遍,“相信我好吗?”
钱小琪拉了拉郑子达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出声,让聂音音静一静,郑子达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等一下!”聂音音用无比微弱的声音叫住了他,“你说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郑子达在心里大喊一声“YES”,掩饰了内心的狂热,以一张平静的脸来面对聂音音,“我是这么想的,叶双双离家之后就和你们失去了联系,你们也不知dào
她是死还是活……”
“呸!说什么呢?红嘴白牙的咒人死呢!”钱小琪怕提到“死”字聂音音会伤心,赶紧打断了郑子达的话。
“你让他说。”聂音音出奇的平静,望着钱小琪,用眼神告sù
她自己没事。
“我想,我们先试一下招她的魂魄上来,如果招到了自然好,你也就踏实了,如果招不到,就说明她还活着,你也可以放心了,我们也好想别的办法去找她,是不是?”
聂音音听完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从到了这里就被叶双双是生还是死的问题折腾的头晕脑胀,有了答案也好。
“可是,谁会招魂呢?我们现在想请个大师来帮忙也请不到啊。”钱小琪嘟着嘴,她觉得这个提议虽然好,可有点太不靠谱了。
“哈哈,大师不就在这儿呢吗?”郑子达得yì
洋洋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立kè
获得一脸钱小琪的免费口水。
“你行吗?”钱小琪实在不相信他这样的前卫美男能施法招魂,她实在不能想象他变成僵尸道长的样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聂音音只想找到叶双双,所有的办法她都要试一试。
这天下午,三个人忙翻了天。在郑子达的指挥下,她们买来了朱砂,黄绫,竹竿,绳子,纱幔,香炉,蜡烛,还有一直活蹦乱跳的老母鸡。钱小琪和聂音音最怕尖嘴尖爪的东西,她们俩拎着这只老母鸡从两三里以外的地方一路走回来的,因为没有一辆计程车愿意载她们的。这一路上,她们轮番出毁灭性的叫声,惹的路人不住的回头看她们,她们保持了一年多的回头率,终于被一只老母鸡给打破了。
今天兰婆婆刚好去参加一个老朋友的聚会,已经打过招呼今晚不回来了,郑子达理所当然的住了进来,充当两个女生的护花使。三个人大吃一顿,都喝了不少的酒,当他们脸蛋儿都红成猴屁股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他们三个踏进家门,那只老母鸡猛的冲出来做最后的挣扎,它一头撞到郑子达的身上,出绝望的叫声。
这只可怜的老母鸡没有逃过被倒挂的命运,郑子达绑住它的一只爪子,倒挂在竹竿上,在桌子上摆好香炉,蜡烛,对面挂好纱幔,一切准bèi
好,他让两个女生坐在后面的沙上不要出声,自己去换件衣服。
郑子达再次出现的时候,聂音音觉得他像一个骑着黑马的王子,从天而降,只不过他的衣服也被马给染了。
“太帅了,帅的太过分喽!”钱小琪一脸的喜怒不形于色,使劲儿的掐聂音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郑子达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小立领,白衬衫,还真有一点儿大师的味道。
“好,你们现在不要说话。我先说好,因为咱们不知dào
叶双双现在是死是活,所以我的符算是写了一半儿的,只能写上她的生辰八字,一会招不招的到,只能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明白吗?”
聂音音和钱小琪冲他点点头,他略略放松,开始动手了。
郑子达把叶双双的八字和其他一些东西写在黄绫上,叫做破狱符。再点燃香烛,嘴里念念有词。聂音音对这些事还有一点儿研究,知dào
他念得应该是回魂咒。当他把破狱符烧着时,老母鸡突然停止了无休止的挣扎,头耷拉了下来。
聂音音紧紧抓着钱小琪的手,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而且这场法事与自己有关,一种没法解释的紧张和恐惧让她紧紧的咬着牙,出“格格滋滋”的响声。
突然一阵风在桌前盘旋,老母鸡扑棱一下,纱幔后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
“报上性命!”郑子达大喝一声,影子在纱幔后沉默许久,低低的说了一声,“我死的冤枉了!”
聂音音开始激动,这个声音和叶双双有几分相似,也许就是她也说不定。可她不敢贸然上前去问,等待郑子达下一步的行动。
“你可是叫叶双双!”郑子达再次问,这次那人到回到的快。
“我叫李晓林,不叫叶双双啊。你们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
郑子达知dào
招错了魂,红着脸把它送了回去,准bèi
再来一次。他重新振作,把刚才的事情从新来了一边,老母鸡一扑腾,又上来一个。
“你,你叫什么?”有了刚才的惨败,郑子达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文化也开始结巴了起来。
“公子,我叫兰兰,活着的时候是春月楼的头牌,那客人啊……”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郑子达就差点儿上了吊,这次招来的比上次还遭,竟然是个妓女,他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撞了邪,怎么把这么年代救援的古董都弄上来了。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郑子达不耐烦的冲女鬼兰兰说,他偷偷回头喵了聂音音一眼,那小脸儿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失望!
“公子,您是不是认识我啊,我听您的声音可是熟的很呢,是不是珠儿的老想好呀!”那女鬼没完没了的叨叨着,一点儿走的意思也没有。
“你胡说什么!”郑子达气鼓鼓的像个蛤蟆,“你多大了,我多大了,我怎么会认识你!”
“呦,您这是什么话啊,虽然我算起来有一百多岁了,可我死的时候才十八岁,比你现在还小一点儿呢,不信,你过来看看,我这大腿还是那么白,咯咯咯!”女鬼笑了起来,尖尖细细的笑声听得他们三个浑身起鸡皮疙瘩。
“别废话,你赶快给我回去!”说着,郑子达开始做法,就要把她送回去,可这女鬼死活也不愿意。
“好哥哥,亲哥哥,您可别把我送回去,那边的那些色鬼啊天天占人家的便宜,我可不想再受那份罪了。”刚才还笑的女鬼说哭就哭,郑子达心立kè
软了,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琪琪,咱们走!”聂音音实在对郑子达没有了信心,更不愿意看一个下贱的女鬼在这里和郑子达纠缠不清,她拉着钱小琪,就要回房间去。
“姐,再试一次,事事不过三,最后一次,再不成,咱们就还别的办法。”钱小琪看出了聂音音的不高兴,怕就这么走掉了郑子达会没面子,连忙拉着聂音音。
“对对对,再试一次!”郑子达看聂音音坐下了,才松口气,不再理会女鬼的央求,立kè
就把她送下去。可事情并没有朝着他设想的方向展,女鬼不见了!
三个人都慌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先不说郑子达把鬼魂招上来给弄丢犯了多麽大的错误,只说明天兰婆婆回来遇上这女鬼该怎么办?女国跑出去害了人该怎么办?郑子达险些哭了出来,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女鬼的名字,求她快点儿出来。可那个兰兰没了声音,找她,要比找一个蟑螂难上一百倍。
聂音音和钱小琪上楼去找,郑子达把客厅的边边角角都找了个遍,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郑子达!快来!”钱小琪带着哭音儿从楼上跑了下来,后面跟着的是一脸媚笑的聂音音。
“怎么了?”郑子达跑了过来,不知dào
生了什么事。
“音音,音音她……”钱小琪指着聂音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话,聂音音捂着嘴笑笑,张口说道——
“公子,这么一会儿你就不认识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