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阿荣就已经被人叫走了。
温情和武姜快步进屋。
“夫人。”
两人都担忧地望着魏柔。
“你们可知将军被软禁在何处?”
两人脸上露出了吃惊之色。
“将军被软禁了?”
看模样,显然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魏柔见状便知她们被瞒住了。
但若是阿荣说的不错,顾奚的性命应当无虞。
她还是得去找族长讨说法。
于是魏柔换了一身衣裳,便要往外走。
她刚走到门口,外头守着一排的南疆士兵。
“圣女,族长交代了,您的身子还没痊愈,短时间内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士兵态度恭敬,并无僭越之意,但意思也很明确,不让魏柔离开。
魏柔却陡然变了脸色。
“我何时成了圣女?”
士兵低头躬身。
“这是族长吩咐的,说七日后将为您举行继任大典。”
魏柔咬紧牙关。
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沉声道:“不让我出去,可以,但我要见族长。烦请你们将族长请来,否则继任大典我是绝对不会出席的。”
“这……”
几人对视了一眼,迟疑了片刻,才对魏柔道:“还请圣女回屋稍候,属下这便去告知族长。”
魏柔甩手进屋。
武姜和温情站在魏柔面前,面面相觑。
“夫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您就成了南疆的圣女?”
魏柔则是冷冷地看向屋外。
“许是我身上的能力被南疆族长看穿,她不希望我离开南疆,这才用这种手段将我留在此地。”
圣女这位置,她并不愿坐。
娘亲曾和她提过,若是当上圣女,那就一辈子都得守在南疆。
她不可能拉着顾奚一直留在南疆。
很多事情她和顾奚都还未去做,绝不可能止步于此。
更何况,南疆族长这么急着要将她送上继任大典,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她从出生起便不是在南疆长大,对南疆更没有半点感情,堪称一个外人。
族长又如何放心将圣女之位传到她身上?
看来这些疑问只有等族长来了才能得到解答。
但等来的却不是南疆族长,而是七叔。
七叔是硬着头皮来的。
魏柔抬眼看他。
“族长不愿见我,却要将圣女之位传给我。七叔,你知道这是为何?”
七叔叹了口气。
“你身上流着我南疆族人的血脉,那日血池认你为主,这圣女之位除了你,南疆已经后继无人。”
魏柔不由挑眉,她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么看来,南疆也不似我想的那般厉害,竟然连圣女之位都后继无人,竟要我一个外人来当?”
七叔闻言忙道:“你怎么会是外人?你娘亲阿莲是南疆族人,只是你父亲……说到底,你还是我们南疆的人。血池已经许多年不曾认主了,哪怕是上一任圣女,亦是不曾得到血池的认可。这是上天对我们南疆降下的惩罚啊!”
听到最后两句,魏柔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还请七叔细说,我愿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