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墉听到皇帝这话,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陛下!此事还与庆阳郡主有关!魏国公府和将军府也勾结在一起,意图叛国!”
这下好了,赵墉直接把这两府的人都给得罪了。
宋丞相不乐意了。
“庆阳郡主乃是本相义女,照赵大人这个逻辑,难不成本相也与魏国公府勾结在一起了?”
“……”
赵墉没敢得罪宋丞相,不敢多言。
皇帝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太阳穴突突直跳。
“够了!顾奚,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奚微躬下身回禀:“回陛下,赵大人所言尽是子虚乌有。清河县主身上的伤与末将夫人无关,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清河县主。”
皇帝不由审视台下躺在担架上的清河县主。
“清河县主,回答朕,庆阳郡主可有做出伤你之事?”
林如意闭了闭眼,咬着牙:“回陛下,不曾。”
进宫前,顾奚冷眼威胁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你若是还想苟活,就照我说的做,我会让赵墉亲自在你面前谢罪。”
林如意也想让魏柔生不如死,但如今她更想让自己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才有翻盘的可能。
“那这么说来,是赵墉在撒谎了?”
赵墉急得指着林如意,怒骂道:“你这毒妇!分明是和他们联合起来要弄死我!我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个毒妇!”
皇帝闻言脸色沉得可怕。
“赵墉,你别忘了!当初这门亲事,是朕,亲自给你们定下的。”
赵墉:……
他又重新跪倒在皇帝面前求饶:“陛下!微臣绝无二心,一切都是他们欺瞒陛下,还请陛下明鉴啊!”
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皇帝都听烦了。
“你说他们欺瞒朕,证据呢?”
赵墉便不出声了。
皇帝又转头看向顾奚:“你说赵墉居心叵测,那你又有何证据?若是你们都没有证据,那如今这副模样岂不是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
赵墉忙附和道:“是啊陛下!他们都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就想往微臣身上套罪名!微臣死不足惜,却会让陛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你给朕闭嘴!”
皇帝怒喝道,气得眉毛直竖。
“陛下!”
魏国公和宋丞相相继跪倒在地上。
就连林国公见形势不对,也跟着跪下来。
只有顾奚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不曾动弹。
“回陛下,既然赵大人要证据,末将这便将证据呈上来。”
皇帝挑眉:“还不赶紧呈上来!”
跪在地上的赵墉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奚,心中慌乱。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证据?不会的!
邢岳已经死了!他和邢岳所有的证据都销毁得干干净净,绝不可能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他反倒镇定了些。
“顾将军,下官位卑,知道您位高权重,想要捏造个证据出来诬陷下官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下官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顾奚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是吗?那不如由陛下来定夺,这个证据是真还是假。”
说着,殿外又有一人被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