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子一僵。
魏柔站起身，走到顾奚面前，仰头看他，见他别开目光，心中冷笑。
看样子这酒是醒了啊，还搁这演呢？
既然他要接着演，那魏柔就陪着他演下去。
“告诉我，卿卿是谁？”
顾奚侧了侧耳朵，听清了魏柔的话，身子还有些摇晃。
“卿卿就是卿卿。”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与方才截然不同，还多了些别扭。
想来已经酒醒了大半，现在自己也在努力找补呢。
魏柔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落在顾奚眼里有几分瘆人，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这个动作被魏柔看得清清楚楚。
“好一个卿卿就是卿卿，原来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那你还留着我做什么？不如现在就写一封和离书，我好成全你们。”
说着魏柔就喊了一声掌柜。
没人应声。
魏柔转头一看，掌柜已经被吓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魏柔：……
她又被气笑了。
径直朝柜台走去，她刚迈出一步，手就被人握住。
魏柔的身子一顿，眼底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不耐烦地转过身，看向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男人双眼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的迷蒙，显然是已经清醒过来。
这是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魏柔讥笑了一声：“怎么？顾大将军这是反悔了？又觉得糟糠之妻不能弃？”
顾奚将魏柔拉到身边，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腰，唇紧抿成一条线，却一直没出声回应。
“和离”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说出口。
他也没想把事情闹到这一步。
只是他担心魏柔会这般想，他垂眸看着怀里的魏柔，眼中的情绪几乎要泛滥成灾。
酒馆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魏柔张嘴还要再说什么，顾奚就已经低下头，捧着魏柔的脸就吻下去。
魏柔微微睁大了眼，随后别过脸，避开了他的亲吻。
顾奚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魏柔冷着心肠：“将军看清楚了，我是魏柔，不是你的卿卿。”
顾奚扣着她的手紧握成拳，后背上爬上了丝丝密密的寒意。
他俯身在魏柔耳边，声音嘶哑。
“柔儿，别这样。你就是卿卿。卿卿就是你。”
魏柔听到这话才终于转过脸来，正眼看向顾奚，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将军现在终于愿意承认了？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顾奚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偏偏中间有什么东西膈应着，他低头一看，就看到魏柔手中捧着的酒壶，直接拎起来扔到一边。
“啪——”
倒在地上的掌柜猛地惊醒过来，睁眼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压着女子，似是要张开獠牙撕咬她的血肉。
掌柜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顾奚将魏柔抱得死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眼中腾起了无数阴霾。
“别说那种话，柔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别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有你。”
魏柔嗯了一声，“那你为什么打宋临风？你明知道他是……”
“你当时在怕我。”
魏柔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