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歹毒”的魏柔瞥了眼顾奚，唇畔的讥讽更甚。
“顾爷，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可不能轻易偏袒。”
顾奚拧着眉，知道魏柔是恼了，他连眼风都没给灵月，径直走到魏柔面前，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端详。
“你没受伤便好，这些摔了便摔了。哪有你重要？别这么说自己，你想做什么都好。”
魏柔：……
谢谢有被安慰到。
灵月怔住，没想到顾奚都没理睬她，甚至都没看她一眼，眼里竟只有这个戴面具的女人！
这让她在掌柜面前下不来台，放眼整个江南，都没人敢不给她灵月几分薄面。
“这位公子，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灵月心想，他一定是从外城来的，否则不会没有听说过她，只要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不信他不转变态度。
顾奚置若罔闻，只专心看着魏柔。
魏柔倒是来了兴致。
“你是谁？”
灵月并不想搭理魏柔，但又想在顾奚面前表现自己，于是抬起下巴，高傲地看了魏柔一眼。
“掌柜的，你告诉她，我是什么身份。”
掌柜：……
他迟疑了一瞬，才躬身道：“二位，灵月姑娘是江南第一名楼江月楼的头牌。”
魏柔听到这话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灵月见到她微张的嘴，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身份吓到了，心中得意。
随后魏柔便转头对身旁的顾奚轻声道：“我没听错吧？居然是头牌？”
灵月闻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原来这样就能当头牌，那我是不是也能上啊？”
灵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顾奚无奈一笑。
“岂止是头牌？放眼整个大庆，也没有谁能与你相比。只是这名声总归是不好听，你是我的夫人，我不想让旁的男子觊觎你。”
换做平日里，顾奚可不会说这种话。
若非为了给魏柔找回场子，他也不会豁出这脸。
魏柔心中暗笑，面上则是露出惊讶。
“真的吗？夫君这话我爱听。不过江南第一名楼也不过尔尔，这样的女子也能当上头牌，怕是没多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
魏柔这话阴阳怪气，啊不，算是摆在明面上折损人了。
灵月气得浑身发抖，她伸出手指着魏柔。
“你这女子，说话竟如此难听！”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发簪上，二话不说便夺了一个发簪握在手中，往魏柔脸上刺去。
灵月的手刚挥出去，就被顾奚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极狠，灵月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戴上了痛苦面具，她尖声喊叫。
“疼！”
顾奚可不会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他只是轻轻一扭，就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
魏柔都不由啧了一声。
灵月被甩在地上，她的呼喊声惹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凌云和武姜在不远处守着，没让人靠近半步。
掌柜哪能想到会有这番变故，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魏柔走到灵月身边，缓缓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灵月是吗？江月楼的头牌，我记住你了。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回再惹到我面前，我可不敢保证废的只是这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