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被抱到书桌台上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没想到顾奚会突然这样。

书桌上的东西被顾奚大手一挥,全滚落在地。

听到砚台摔在地上的声音,魏柔还有些心疼。

那可是她花了不少价钱买来的。

书房里伺候的人早在顾奚进来的时候就悄然退了下去,还识趣地把房门给关上。

现在将军府里的人心里头都明白,只要将军和夫人两个人待在一起,就不希望别人打扰。

“砚台……”

顾奚已经捧住魏柔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魏柔身后没有支撑,她只能抱紧了顾奚的腰,免得自己往后跌去。

看着她这般乖巧承受的模样,男人漆黑的眼眸里更是烧起了火。

顾奚吻着她的唇角,似是怎么也亲不够。

“砚台坏了就再买。”

魏柔委屈地咬他:“要好多银子。”B

她说话本就绵软,这会还带着撒娇的颤音,顾奚觉得自己的命都得交代在这。

他低哑着嗓子:“我来挣。”

听到这话魏柔眉眼弯弯,推了他的胸膛一把。

“我记得将军的俸禄可不高,将军府又从不收礼,库房里那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顾奚磨着魏柔的耳垂,魏柔怕痒,在他怀里笑个不停。

“我爹娘留下来的。”

魏柔怔愣了一瞬,她抬头去看顾奚的眼。

顾奚眼里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情绪,漆黑的眼瞳里只有她一个人。

注意到她的走神,顾奚重新去亲吻她的唇。

“这些都是攒下来给你的聘礼。现在知道我想保护的人是谁了吗?”

要不是担心会引起皇帝的疑心,当初大婚之日,他就想把这些都抬出来,让全城百姓都看到他对她的宠爱。

魏柔被他吻得五迷三道,不住地喘息。

而顾奚的视线则是来到魏柔身下这张白纸上,上面写着“银票”两个字。

顾奚的眉头微蹙,以为魏柔是银子不够用了,便说:“库房里的东西你想用便用,账册都在你手上管着,不用知会我。别委屈自己。”

魏柔:“啊?”

她这才注意到顾奚盯着那两个字看。

知道他这是误会了,魏柔这才靠在顾奚肩上细细地喘着气,小声解释:“单是我那些嫁妆就用不完,我不委屈的。”

在将军府和在魏国公府无异,都没短了她的吃穿用度。

顾奚知道她从小便娇生惯养,连府里的厨子都是千挑万选。

顾奚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道:“嫁妆是你的陪嫁,你可以攒着,平日里用我的,恩?”

魏柔笑着说:“那便用你的,迟早有一天要被我败光。”

顾奚知她是玩笑话,还是顺着说下去:“我挣这么多便是拿来给你败的,只要你开心便好。”

这话说到了魏柔的心坎上,她喟叹了一声,高兴地眯起眼。

“顾奚,我要和你说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说着,魏柔直起身,离开顾奚的怀抱,抬眼看他。

顾奚粗粝的手指抚上魏柔的眼角,那里不知怎么的竟流了一滴泪,估计是乐的。

“柔儿想说,我便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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