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这句话问出来，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更加沉寂。
宋临风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用那双淡然的眼眸盯着姜禾看。
姜禾在他这样的注视下，眼皮直跳，几乎招架不住。
好吧，可能是她会错意了。
她眼里的光亮一寸寸黯淡下来。
宋临风终于开口：“姜姑娘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在吃醋。”
姜禾身子一僵，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宋临风口中说出来。
宋临风又往前走了一步，这回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贴得极近了。
他微弓着身，呼吸靠近。
姜禾心头狂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再不克制自己，真的担心下一刻自己就会把宋临风压在地上。
那天在丞相府，他说的话仍旧在耳边回荡。
姜禾的声音有些低。
“你不是说，不想再见到我吗？让我离你远一点。”
宋临风拧起眉。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番话？”
姜禾瞪圆了眼睛。
“你就是说了！”
宋临风见到她这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软下声音。
“那两次你来府上，还没听完我说的话便走了。那你说说，我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姜禾仔细回想了前几日去他府上送香囊的时候，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好像确实没说什么……
都是她自己在想他可能会说什么，想着想着自己就承受不住跑路了。
可是再往前一次，他分明就说了。
姜禾梗着脖子：“你让我别再去丞相府，难道不就是想让我离你远一点吗？”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一点都不待见她，还让她不要再见他，现在又说吃兰若的醋，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反复无常啊？
吊着她好玩吗？
宋临风叹了口气，抬起手，在姜禾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姜禾呼吸一滞。
宋临风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一个姑娘家，总是翻墙进丞相府，实在不雅。若是被外人知晓，你的名声便保不住了。”
姜禾一呆：“啊？”
宋临风又道：“更何况男女之事本该由男子主动。我担心你只是一时兴起，觉得这么做好玩，才一直没有回应你。”
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姜禾或许只是迷恋他的相貌，等兴趣过了，便不会再来招惹他。
这是宋临风一开始的想法。
后来她也的确没再来了，宋临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头郁结难平。
起初他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那日她再次私闯丞相府，将那香囊塞到他手上，宋临风已然明白自己的心意。
姜禾闻言有些急切地抓住他的手。
“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觉得好玩，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忍着没去见你，我以为你讨厌我不想见我。”
“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吗？你这话的意思是，其实你也对我有好感的吗？”
姜禾跟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心里话都讲了出来。
“宋临风，你给我一个明白好不好？就算让我死心，也让我死得彻底一点。别这么不明不白，我实在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