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的心揪成一团。

她真是好心做坏事,就不该蹚这浑水。

宛平知道她的心思,默默地拍着她的肩安抚她。

而冷月则是将李棋接到了画舫,两人之前被皇帝赐了婚事,但李棋有公务在身,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如今见了面,难免要热切些。

如今四下无人,冷月也没了顾忌,心疼地摸着李棋的脸。

“几日不见,李郎都消瘦了,可有按时用膳?”

李棋耳尖微红,他身子紧绷,道:“谢公主关心,下官有——”

冷月则是凑过去在他耳边说:“这里没别的人,你不用这么拘谨。我跟你说了好几遍,要喊我什么?这才几日,你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李棋的目光不知该往哪里放,冷月靠得极近,饶是他定力再好也有些顶不住。

“月……月儿。”

冷月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我昨日约你出游,你以公事推托。今日却被我发现和别人一道同游,原来我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男子?还是说以往你都是诓我的?”

说到这,冷月的面色多了几分不虞,她盯着李棋那张清俊的脸,那股子闷气刚聚拢又散了。

李棋面色有些红,解释道:“月儿误会了,今日的确是少陵他有事相谈,带我来此地求学问道,没想到竟发生此事。”

冷月往船舱里看了眼。

“少陵就是那个落水的男子?”

李棋点头。

随后冷月又皱起眉。

“这大冷天来江上求学问道?你们读书人可真会玩。”

李棋被她这话逗笑,唇角微扬。

“我原本也是这么同他说的,结果没想到他只是找了个由头来此地,目的只是为了一个姑娘。”

冷月又想到魏柔之前说的事,本来今天就是为了试探这个宋临风,看样子,这宋临风对姜禾也是有意的。

“那照你这个意思,他跌进江里不是偶然?”

李棋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他想起宋临风落水前说的那番话,不赞同地摇摇头。

“他这是兵行险招。”

这招苦肉计,连李棋都咋舌不已。

没想到他竟对自己这般狠。

现在戏没得看了,冷月也懒得管里头的人,便拉着李棋去过二人世界。

此时画舫里头的气氛有些沉闷。

姜禾看着宋临风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担心他受寒,便想到外头去喊兰若进来帮忙。

她刚起身,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姜禾惊愕地回过头。

就见宋临风缓缓睁开眼,那双清亮的眼眸里藏着复杂的情绪。

姜禾一时间无语凝噎。

“你你你醒了?我我我要去找人给你换衣服,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临风已经咳嗽起来。M..

她忙上前去拍他的胸脯。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子。”

“姜姑娘多虑了,是在下自己跌进水里,与姜姑娘无关。”

姜禾怔愣了一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宋临风的脸色依旧苍白,他艰难地坐起身,姜禾来不及多想,扶着他坐起来。

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姜禾这会看见宋临风就已经方寸大乱,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准备干什么。

还是武姜在外头提醒。

“姜姑娘,记得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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