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哪敢呀,毕竟你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要是我得罪了你,将军不得提刀来斩我?我可太怕了!”

宛平笑眯眯地在魏柔身边坐下。

魏柔头皮发麻,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阴阳怪气起来一点也不留情。

“今日怎么过来了?”

宛平摸了摸她手中的鸳鸯被,感叹了一句,才回道:“母后说你现在是郡主了,背后便是父皇在替你撑腰,我也算半个娘家人,给你送些嫁妆过来。”

提到嫁妆魏柔的头又开始痛了。

库房里都堆满了,现在又来了一堆。

一旁的姜禾也面露苦涩,看来又要登记了。

魏柔从来没想到她居然也有为嫁妆太多而烦恼的一天。

宛平见她们神色怪异,颇觉好笑:“别家的姑娘得了这么多嫁妆都高兴得不得了,也就柔儿你会不高兴了。”

魏柔忙摇头,“倒也没不高兴,只是觉得受宠若惊。”

“这有什么,这是你应得的!不过说好了,待我成婚的时候,嫁妆比你只多不少!公主的仪仗怎么能比一个郡主差呢?”

“公主说的是,区区一个郡主怎敢同日月争辉?”

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对了,我过来还有一件事想同你说,此事还是太子哥哥同我讲的,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魏柔扬眉,思索片刻,便道:“看来是赵墉被罚了。”

“哎!”宛平奇道:“你居然猜到了?”

魏柔点头,并不难猜,太子所说的自然是和政事有关,又能让她大快人心的,只有一个赵墉。

宛平愤愤道:“他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在宫中动手脚,还让宫女将你带错路。父皇知道了以后降了他的官职,罚他在府里闭门思过。不过父皇也算仁慈,没夺了他的官职。要我啊,就把他贬了,最好是贬到那种穷乡僻壤去!”

魏柔垂下眸看着手中的鸳鸯锦被,心头微哂。

她岂止想让赵墉被剥夺官职,她还要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宛平临走前,往魏柔的怀里塞了一本书,朝她挤眉弄眼。

“这可是我从嬷嬷那顺来的好东西,你可得仔细瞧瞧!”

魏柔:……

不用看,她也知道宛平给她塞的是什么。

前世嫁给赵墉的时候,宛平也给她塞了一本,春宫图。

等宛平走后,姜禾和莺歌都好奇地凑上来看。

“这是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瞧瞧。”

面对两个未出阁的姑娘,魏柔面不改色地将这本春宫图塞进了袖子里。

“这是公主给我瞧的,你们都不准看。”B

“小气!”

魏柔藏得严实,姜禾等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反倒是被那堆嫁妆折磨得快疯了。

“郡主,外头来了人,在门外放下这几箱东西,说是给郡主准备的嫁妆。”

魏柔一愣,“人呢?可知是哪个府上的?”

“奴婢没看清,放下东西便跑了。”

“郡主!又来了一批人,是将军府上的,抬了好几箱过来!”

魏柔:……

顾奚怎么也来掺和?不是已经遣人送了彩礼过来,怎么还有?

嫁妆摆满了整个庭院,郡主府上上下下都惊呆了。

将军府的人没跑成,被姜禾拽了一个回来。

“老实交代,你们将军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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