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黑云压城。

魏柔倚在窗前,看着窗外被强劲的大风压弯了腰的树枝,捂住心口,隐隐不安。

“听莺歌说你在这坐了一天了,怎么?我这偌大的公主府难不成还没有你能去的地方?”

宛平解了外头披风,扔给少鸢,几步走到魏柔身旁。

魏柔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她,见到宛平身着盛装,愣了一下。

“你这是去了何处?”

宛平在她身旁坐下,少鸢递了热茶上来,她喝了几口才面色凝重地说:“我这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M..

魏柔想到方才自己心头的异样,便说:“先听坏消息罢。”

宛平闻言叹了口气,“那你可得先有个准备,别一会在我面前掉金豆子。”

魏柔:……

她紧张地问:“莫不是魏府出什么事了?”

看宛平这装扮显然是进宫了一趟,知道些宫里和朝廷的事也是正常。

宛平摇头:“那倒不是,和魏府无关。是同你那心上人有关!”

魏柔一惊,和顾奚有关……

“顾将军他怎么了?”

宛平往窗外的疾风骤雨看了眼,“你这屋子离前院远,听不见外头的锣鼓声,我方才和太子哥哥一道,送顾将军出了城门。”

“出城?”

魏柔微微睁大了眼睛。

镇远大将军离京意味着什么?

“是边关起了祸事?”

宛平点头:“听太子哥哥说是北疆出了事,顾将军被派去镇压,还在父皇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若是不能战胜,便自刎谢罪!”

“砰——”

魏柔手中的茶盏摔翻在地上,四分五裂。

少鸢见她要弯腰,忙说:“姑娘,让奴婢来。”

宛平握住魏柔的手。

“你也不必这么紧张,他的名声多恐怖你也清楚,太子哥哥同我说了,顾将军出马,应该不会有事。”

魏柔这才想起前世这个时间她匆忙嫁入赵府,并没有去注意过将军府的动静,不过看后面的情形,这次战役应当是无碍的。

想到这里,她便放下心来。

“太子哥哥还说,那顾奚胆子也大,对父皇说若是赢了,父皇便得满足他一个条件。他是真不怕成为父皇的眼中钉啊。”

魏柔静默了一瞬。

他岂止是不怕,他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此番前去北疆,何时能回?”

宛平:“这我便说不准,太子哥哥说短则一两月,长则一年半载。”

魏柔垂下眸,那她的计划便只能暂时搁置了。

于是她又抬头看向宛平:“那好消息呢?”

宛平则是神神秘秘地凑近了些,低声对魏柔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经过了林国公府,听说那林如意回府以后便被罚在府里禁足,这段时日都不会再出门,可算是清净了。”

确实是个好消息。

魏柔回道:“也是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难不成你还替她委屈不成?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这模样都是谁造成的!”

魏柔笑道:“月容你误会了,我可惜的是,她被关在府里,我奈何不了她,不是吗?”

“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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