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开口说话,让夏承勤极为震惊的看过去,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贴身丫头。!
兰儿的年纪要比夏承勤大上两岁,是伴着夏承勤一起长大的人,不说情份只说两个人之间的了解,真得无人能比。
夏承勤认为自己很了解兰儿,所以他刚刚才会信心十足的说出那番话来;虽然现在兰儿还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他心中已经生出不好的预感来,认真的看着兰儿他轻轻的开口:“兰儿,你说什么?”
看着兰儿的目光里有质问,但是更多却是希望;他还是希望兰儿能明白,能知dào
错了并且改正。
他喜欢的兰儿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是个很会照顾人的、还会体谅人的女孩子,更是一个很喜欢帮zhù
他人的女孩子。
在他的院子里有哪一个丫头不说兰儿好,又有哪一个丫头没有得到过兰儿的帮z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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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他真得不相信兰儿会变得如此可怕,更愿相信他没有看错了兰儿。
兰儿迎着夏承勤的目光:“公子,你不相信兰儿吗?兰儿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公子你好,可有害过公子吗?”
夏承勤看着兰儿有些迟疑:“兰儿,我不是不相信你……”
兰儿不等他把话说完:“公子,那就让兰儿把话说完吧;昨天晚上,公子还不知dào
兰儿的心吗?”
她看着夏承勤“如果公子真得不相信婢子,那婢子就不开口,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紫珏真想给她一句:你最好是半个字也不要说!紫珏不相信兰儿,并不是也刚刚开口说得那一句话,而是因为直觉。
她感觉兰儿对她的敌意更重了,比起昨天晚上还要重;就凭兰儿刚刚开口和长福说话前看过来的那一眼。
真得弄不明白兰儿为什么会如此仇视自己,紫珏怎么想也没有做过对不住兰儿或是夏承勤的事情。
但是兰儿是夏承勤的人,再加上现在有不少的人在,她如果直接不让兰儿开口,反倒是显得心虚。
刚刚让大家都相信了她和水清,此时一两句就让一切付之东流,当然是极为不值。
兰儿见夏承勤不再说话,深知夏承勤为人的她抬起头来,又看一眼紫珏眼角好像抽了抽:“长福,你为什么不能说出实话来?”
“昨天晚上,你明明看到了我和公子在一起的,对吧?是你要给公子送东西,却不想看到公子和我在一起……”
她说到这里低下头:“婢子知错,回府之后就请老夫人责罚。”
夏承勤的眉头急皱起来:“你——!”
他真得不明白兰儿为什么要说出昨天晚上的事情来,怎么说对兰儿都不是好事儿,名声是一回事儿,因为兰儿是丫头要受责难就更多了。
夏承勤还没有成亲,兰儿和夏承勤再亲近也不能踏雷池一步,不然就是她的错:勾主子做错事情,有时候会被打死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忍不住长长一叹:“兰儿,你这是何苦呢?”他认为兰儿如此说,是为了让众人相信紫珏和水清。
“昨天晚上我没有和水公子在一起,那么说只因为……”倒底是他和兰儿欠了紫珏的,再说兰儿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他能做得当然就是帮兰儿。
只要大家能相信紫珏,那么也算是他和兰儿还了紫珏一点,他日后也不会羞于再见紫珏和水清。
兰儿回头看他一眼,脸上红云密布:“公子,你让婢子把话说完好不好?”
夏承勤看着兰儿再次一叹点点头,每次听到兰儿自称婢子他就心软到不行,怜惜兰儿命薄,也怜惜兰儿命苦。
兰儿看向长福::“你怎么不说话呢?”、
长福看看夏承勤:“是。奴才一觉醒过来听到公子房里有些声响,便拎了一壶热水过去,想问问公子是不是需yào
热水。”
“倒底是客居,奴才认为兰儿姑娘是在内宅里,不想公子半夜里醒来连口中热茶也没有。”
“以为公子屋里没有其它人,也因为我刚刚起来加上外面冷,公子平常就极为疼奴才们,小的就想也不想推开了门。”
“没有想到的是,小的看到公子和兰儿姑娘在一起,小的吓得马上退出来;小的,真得什么也没有看到,真得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如果不强调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的话,众人也不会多想;可是他连说两遍后,大家就算迟钝些人也知dào
兰儿和夏承勤之间发生了什么。
紫珏不懂:“看到就看到有什么大不了得,平常兰儿不也伺候夏兄的?让你一说,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好见人的东西。”
她是真得没有听懂长福的话,绝对没有半点的讥讽之意。
水清看她一眼咳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兰儿已经抬起头来:“对,婢子做得事情实在是见不得人,只是大姑娘所为也不见得光明磊落吧?”
她开口后就不肯停下来:“你在说亭子里只是喝了一点茶,却把我们公子推倒在软榻上,如果不是水公子及时赶到,天知dào
你大姑娘想做什么?”
“大姑娘是有本事的人,当然不是婢子所能相比,您转个脸就比喝了酒的人还要醉,缠着水公子离开不回房反而去了水公子那里。”
“你当真以为无人知dào
,你真得以为能骗得过天下人去?我看到了,长福娘也看到了。”
“水公子倒是好算计,弄一个肥娘出来就把事情按了下去,以为再无人知dào
了,对不对?”
“但是我们知dào
,我们亲眼所见。大姑娘,你敢让婢子带着两个嫂子进去你房里找一找吗?相信昨天晚上你穿回来的衣服还在呢。”
她的目光在紫玉的身上一转:“倒也不用——我看你棉袍里面所穿的,好像不是女式的衣物吧?”
兰儿盯着紫珏的眼睛:“如今大姑娘还想说什么?要知dào
,天是长眼的。”她盯着紫珏一脸的得yì
,却没有看到夏承勤那一脸的绝望。
夏承勤原本以为兰儿已经知dào
错了,想不到她居然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让他如何能面对紫珏和水清?
他刚刚可是把话说得满满的,当着许多人的面儿无法提及昨天晚上暖阁的事情,但是他的话里话外都暗示的很清楚:兰儿已经知dào
错了,她也会改。
可是兰儿的所为却是给了他这个主子、他这个和兰儿信誓旦旦要厮守一生的人,狠狠的几记耳光。
当着紫珏和水清的面,兰儿如此说、如此做她倒底有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大男人要如何向水清交待?
倒底还是他看错了兰儿,倒底还是他并不了解兰儿,倒底还是让嫡母说对了:他一直是被兰儿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当然不是夏大夫人自己说出来,是他无意间听到嫡母和婶娘说话,那个时候他真得不以为然,认为是嫡母想得太多了。
他是极佩服他的嫡母,也很敬重和孝顺他的嫡母,就是在兰儿的事情上,他没有听嫡母的话。
想到嫡母待他的好,他忽然真想给自己两记耳光:嫡母因为祖母要让自己去池家入赘,和祖母差一点翻脸相向呢。
这样的一位长辈,语重心长的找自己谈了几次,自己为什么就听不进去?非要等到今天,等到兰儿伤了他的心他才明白自己看错了人?
“兰儿,你为什么这么恨我?”紫珏看着她自管问话,不理会兰儿刚刚所说的那些。
兰儿撇嘴:“婢子不懂大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婢子对大姑娘只有敬意——就在前几天婢子还认为您是婢子将来的主母呢。”
“婢子对大姑娘不敢有半点的不敬,还请大姑娘明錾。”她可不是那些人,可以由着池紫珏牵着鼻子走。
她就是不承认自己厌恶池紫珏,看池紫珏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今天,她就要让池紫珏身败名裂,就要让池紫珏被池家、水家扫地出门。
水清眨眨眼睛:“我有没有告sù
你,我很不喜欢你?不要说话,我不是你们家的公子,不会吃你那一套,打断我的话我会让人掌你的嘴。”
“做为一个丫头,你平日里有丫头的样子吗?自称为我,说坐便坐,不管是有什么客人在;夏公子房里的所有财物都在你手上,他要用银子还要你点头。”
“丫头劝自家主子好好行事可以,但是你不是,你只是在支使你们家的公子,你把你们家公子看成你一个人的。”
“你们公子原本是说过一门亲事的吧,可是那家的姑娘最后却出家做了姑子——很不巧的是,前几天我和几个朋友遇上了她的家人。”
“还要不要我说下去?”水清看着兰儿眯起眼睛来,不慌也不忙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好欺负的样子。
兰儿的脸色大变:“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什么都没有做。”她说着完转头看向身侧的夏承勤。
她一直认为水清是个没有心机的男人,就是一个任人欺骗不值得同情的傻子。
夏承勤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傻子?水兄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问你还要不要往下说,你着急的分辩什么?”
“水兄并没有说张家姑娘出家和你有关,他只是说张家姑娘出家了,他遇上了张家的人;你不答说下去吧,或是随便说,反而说什么和你无关。”
“有人说过事情和你有关吗?你的一句话,却让我明白,的确是和你有关,直接的干系——我不如你想的那么傻,兰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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