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才当然知dào

紫珏的脾气,因为他可是吃过苦头的,更是亲眼看到他的母亲、妹妹在紫珏手中如何吃的苦头。

所以他才跑得飞快,反正只要现在溜走了,不让紫珏捉到他,那紫珏只能嫁给他了;到时候紫珏再敢动手?

哈,他会让紫珏懂得什么是为妇之道。女人嘛,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打得她心服口服还能不乖乖的伺候他这个老爷。

他嘴里也说得痛快,心里就要乐开花了;想到那天看着紫珏打了他的母亲,想到那天母子三人被紫珏逼得无地自容,想到他们母子三人因紫珏被赶出池府。

现在让紫珏被人唾弃,被人厌恶,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的心里真得太痛快了。

就算他是入赘的又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名声扫地的妇人,家里家外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谁敢说一个不字。

这个主意真的很好,太好了: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真真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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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才是越想心里越美,声音也就越大,可是正在他美的要冒泡时,后脑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子。

抽得他身子往前冲了冲,差点趴在地上;抽得他脑袋疼痛,但他更在意的是,还有那么一点异味儿:传说的毒?

他看了不少乱七八遭的话本,更是听过不少的江湖传奇故事,当即他就把自己吓得脸色发白了。

紫珏那里金鸡独立,而柚子早追了过去,对着姜才的屁股一脚把他踹趴下。才急急拣起紫珏的鞋子来赶回去:“姑娘,您的鞋子。”

“那个,我是汗脚。”紫珏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柚子说,她清楚自己的鞋袜只要上脚。就会有种特别的“香气”。

虽然不能说迎风香几里吧,但是味道还是很明显的。

看到姜才又爬起来要跑,紫珏也顾不得穿鞋。拿起来又用尽全力砸了出去;然后再一次打中姜才的后脑勺。

柚子连忙再去拣鞋,当然不忘狠狠的给姜才两下子,免得他再跑;她能叫来帮忙的只有僧人:“看住他。”

可是僧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想掺和这事儿;谁都知dào

眼下这事儿太过麻烦了,谁沾上那就是活该谁倒霉啊。

女子的清白问题从来都是极难说清楚的,这一来二去的谁知dào

会问出什么来?他们可是出家人,为了清净、为了避开尘世的烦扰才出家的。

紫珏想追人。可是一只脚没有穿鞋子怎么追呢?地上冰凉不说,而且石子铺路,她的脚丫不嫩也没有硬到那种程度:她跑了几步,硌的脚疼啊。

“我助大姑娘一只鞋子如何?”水清把自己的一只鞋子脱下,金鸡独立还不忘行礼。

夏承勤却已经赶过去。想要把姜才留下来。

柚子已经拎着鞋子跑回来,姜才那里又想溜了。

紫珏这次没有脱下自己的另外一只鞋子,脚尖一勾一挑一甩,水清的鞋子就奔姜才飞去。

用手和用脚是不同的,所以准头差了很多——紫珏在夏秋两季的时候总会摸瓜摘枣以裹腹,所以用手来投树上的果子那可是练出来的好本事。

可是她没有用脚打过树上的果子,所以准头不行很正常。

不过倒底是市井里的好汉,所以紫珏的准头也没有差得很远,只是擦着姜才的脸飞了过去。

老天爷也是看不惯姜才的可恶吧?擦着姜才脸的是鞋底儿。所以疼不疼的放一边儿,那半边脸的灰黑色倒真是给他添了彩。

紫珏一把夺过柚子手中的鞋子,一面穿鞋一面追过去,单腿还真是蹦了好几步,居然很快就追上了夏承勤。

不得不再次叹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这是万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对紫珏将来嫁人没有其它的要求——除了书生秀才什么的,年龄相当的什么人都成。

贩夫走卒都比书生要强上百倍。

从前紫珏也就是听听,如今看到夏承勤的身手,她认为自己娘亲果然是有眼光的:书生们,除了吃喝玩乐兼骂人、背信弃义之外,还会什么?

姜才,他也穿的是书生服饰;虽然他肚子里没有几点墨水,可是天下人都高看读书人几眼嘛,他也就不能免俗了。

紫珏一脚就踹在他的后腰上,看得水清差点叫一句:姑娘,抬得那么高你的腿不疼吗?

接着让寺里僧人和其它女眷们晕倒的事情发生了,紫珏把姜才踹倒在地后,一脚就踹在他脸上,然后一脚就把他踩在地上。

被姜才大叫吸引过来的人此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能相信那个打人的是池府的大姑娘!

拳头抡得那叫一个圆,踹得那叫一个带劲儿;就算是个男人,也不一定能有这位池大姑娘的好身手。

姜才被打得只能痛叫了,他现在也不知dào

想那主意是好是坏了,除了疼痛和求饶外他脑子里再没有其它。

柚子的气势不差,可是她显然是第一次打人,不论是动手还是动脚,都显得太过小孩子气。

主仆二人痛打姜才,身侧立着两个书生;夏承勤上气不接下气,水清一脸的淡定,两人谁也没有去劝一劝的打算。

还是僧人们怕打出什么毛病来,上前劝了几句才让紫珏主仆停手。

柚子累得汗都出来了,却还是不忘给姜才一脚:“胡说八道也会丢人命的,你等着官府来拿人吧。”

夏承勤看看左右的人,对水清说:“处置姜才倒不着急,可是他这样大喊大叫对大表妹可不好;要如何才能让人们……”

水清看看那些人:“嗯,我想他们也不敢和姜才一样胡说八道的……”却被夏承勤打了一下头,才正经下来:“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当然是要理论了。”

他也不给夏承勤反对的机会,而是对着气冲冲的紫珏道:“姜才如此可恶,此事定要辩个明白清楚;大姑娘,依在下来看的话,我们应该和姜家好好的理论一番……”

紫珏正在气头上,恨不得抽了姜才的筋扒了姜才的皮,哪里还怕事情闹大?至于闹将起来池府的名声——那和她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因此她马上一挥手:“去姜府。”然后才看到水清还是金鸡独立式,才不好意思的左右看看:“鞋子,啊,在哪里。”

夏承勤一脚把鞋踢过来:“紫珏,姜才这个杀才,他胡说八道不假,可是这样的事情只怕是越理论对你越不利,只会更连累你和池府的名声……”

水清摇头晃脑的打断他:“理不辩不明,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紫珏杀气腾腾的道:“我管旁人怎么看,反正姜才敢做他们姜家就要敢当,我的日子不好过,那谁也不要过日子了。”

夏承勤还想再劝,可是紫珏已经和一脸正气的水清向寺外走去,当然没有忘了让人拖着已经瘫软的姜才。

姜府距护国寺只有两条街,紫珏等人赶到的时候姜府的人还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

水清这个要讲道理的已经站到了紫珏后面:“来而不往非礼也。”

紫珏深以为然,一脚就把门房踹倒旁边,提着一根不知在哪里拣到的棍子就冲了进去;来一人就打一个,来两个就打一双,根本就不开口只管往里冲。

姜家大老爷终于被惊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紫珏拿着他府上的菜刀:“你、你是何人,要做什么?京城可是王法之地……”

紫珏挥着菜刀:“王法,我现在就让你知dào

什么是王法。”

水清还却在她身后接一句:“姜老爷,我们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紫珏用菜刀指着姜家大老爷:“你们家姜才敢出言污我名节,今天我就让你们整个姜家陪葬——我活不成,大家都不用活了。”

姜大老爷这才知dào

又是姜才惹的祸,连忙看向姜才问发生什么,却由柚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姜大老爷头上直冒汗。

“池大姑娘,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的错……”他只能先赔个不是,这事儿可真是麻烦了。

可是紫珏却不听他说,直接挥着菜刀就上前两步:“我今儿不活了,只是先要送你们姜家的人上路。”

一拳就把姜大老爷身边的儿子打得鼻血长流,接下来一脚就的踢倒姜家另外的一个儿子,紫珏瞪着姜大老爷:“你还有话要说,要知dào

我就是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我不用说,你也不必说了,大家一起死吧。”

姜大老爷也不敢报官,也不敢让人上前去拿下紫珏,看着她挥着一把菜刀那心就要在嗓子眼跳出来了。

直到紫珏冲进姜家的后宅,把姜大老爷的妻女都打了,他才真得急红了眼。

水清上前拉住了紫珏:“池大姑娘,动手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息怒息怒;”他对着姜大老爷行了一礼:“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人,最看不得眼下这事儿。”

“我来做个和人,不知dào

池大姑娘和姜大老爷意下如何?”

姜大老爷看看屋里的一片狼籍:“水大公子,全拜托你了。”他是有苦也说不出啊,如果真闹到官府,他们姜家就真得名声扫地,儿女还怎么说亲家?儿子的前珵也要毁了。

文人也怕坏了名声啊,他们姜家可是本本份份的,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怎么能毁在一个姜才的手中。

紫珏瞪着姜大老爷:“行,我也累了,可以坐下来谈谈。”那意思就是歇一歇,你们姜家如果不让我满yì

,那我还要继xù

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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