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泡萝卜如是想:“义父老了,但儿时的玩伴却成长了,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跟P虫,经过岁月的浸染与磨砺,如今,芳华绝代,风华绝代……

只是输了自己一点点。”

这样想着,她将老义父紧紧的挽住了,带领他紧跟队伍,走进了餐馆的包间。

这是一户农家饭庄,中等规模,前面院子是花园,后面院子是池塘,还有蔬菜大棚,种植有四季鲜果,蔬菜,美其名曰:“自种自销,自采自食”的农庄田园生活。

饭庄的名字叫“锦秀山庄”。

他们订的包房,也有名字,叫做“藤王阁”,可见此农庄主人,也是一位喜欢附风唤雅之士,深得郎乐乐同学欢心。

推门而进,迎面的一面墙,藤王阁的水墨画卷,并配有这首著名的“藤王阁诗”: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郎乐乐会背这首诗,见到第一眼,她背一句诗,看一眼画,再背一句诗,再看一眼画,不像是欣赏,而像是审查,这诗和画是不是很相符。

“乐乐姐,这画不符合你心意吗?”兔纸坐在她旁边,眼望着墙上的画,问道。

“不是……”郎乐乐摇头。

“不是?”兔纸重复。

“我在找阁中帝子今何在……”郎乐乐指着最后一句诗,回答。

“这不正是吗?”兔纸噜嘴问道。

“我说的不是诗,是画中的帝子。”郎乐乐目光搜寻着,随口而答。

兔纸被打败了,很无语。

但是,她现在是南山魔法学院的客座教授了。教导学生们知识,是她应尽的教育责任,因此,她耐心地给郎乐乐解释道:

“啊?这诗不是表明了,藤王阁还在,但当年的帝子已经不在了吗?”

“啊?是这样子的吗?”郎乐乐吃惊不小。转动眼珠,尴尬地反问。

“倒哦,你这样爱诗,那你知dào

这首诗的意思么?”兔纸表示怀疑,于是,毫不客气地问了出来。

“知dào

,就是说藤王阁太漂亮了,曾经游人如织,如今作者缅怀凭吊呗……”郎乐乐扬眉。神采飞扬地回答。

“那你还找阁中帝子?”兔纸斜眼相问。

“我是想看他帅不帅……”郎乐乐此话一出,众人皆笑喷。

有正在喝茶的,有正在上网的,有正在打麻将的,还有正在磕瓜子,吃水果的……全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郎乐乐笑。

兔纸忙站了起来,坐到喜喜的一边。笑着向大伙儿解释道:“我不认识她。”

她这一解释,众人笑得更欢了。

纷纷起哄:“乐乐同学。他就算很帅,也是画饼充饥呀,哈哈哈哈……”

武小七坐在最角落里,也忍不住飙话笑她:“咱们家老四很会YY的哦,她可以YY呀,哈哈哈哈……”

“YY?”老院长年岁最大。年轻人的流行语他不懂,但他好学,因此,他有此一问。

“哈哈哈……”众皆哄堂大笑。

笑得老院长莫名其妙。

“怎么了?”他吹胡子瞪眼睛,好无辜。

梦魇娘子抹着眼泪水。向老院长解释,道:“YY就是一个Y加另一个Y,就是双Y……”

“切,废话,等于没说。”老院长很纯真的翻了下他的老白眼,哭丧着脸说:“欺负老头我老了,跟不上时代潮流咯,唉……”

这声叹息,真令多愁善感的郎乐乐,深表同情。

“老专家,让我来告sù

你吧……”郎乐乐于心不忍,因她而起,就由她来解答好了:“YY的意思是她们笑话我,说我是颜值控,喜欢看帅哥……”

“看帅哥有什么错,爱美之心嘛,老专家挺你,支持你……”老专家听懂郎乐乐所要表达的意思了,在他以为,YY的意思是喜欢看帅哥。

而别一个新新名词“颜值控”,虽然不懂啥子意思,但他还是能意会出一些韵味来。

这一老一少旁若无人的大谈YY,而且郎乐乐并没有把它正确的名词解释说出来,阴晦的说明,在座的各位都不由得继xù

拿她开涮。

还是武小七带头:“喂,我说小四,既然YY是喜欢看帅哥,为什么要用鸟语说YY,而不直接说喜欢看帅哥呢?”

兔纸紧随其后,笑道:“哈哈,我乐乐姐说鸟语,她居然会说鸟语,那她是不是鸟人呢?”

“啊?”喜喜张嘴结舌,咽了咽口水,问道:“兔纸教授,你刚才还说不认识乐乐学姐,这会儿又叫得这么亲热?”

“哈哈,那我们家乐乐是鸟人,你兔纸教授岂不也是鸟人?哦,不对,鸟人的妹妹……”武小七拍着桌子,眉飞色舞的大笑道。

兔纸的脸,霎那布满了红晕。

那一直与老蛇聊得很欢的钱振宇,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射这热闹的氛围中,不经意与郎乐乐的目光相遇。

四目交接,隐隐有火花在空气中流动。

那是郎乐乐想起了与兔纸的打赌,要“扑倒”此位仁兄的赌约来了。

那么,机会,就是她下手,哦,不对,下咸猪手的时机,不可能时时都有。

此时,有机会让他注意到自己,是一次小小的机会,她不能错过的哦。

因而,她朝他猛放电,眨眨眼睛,时而抬头,时而低头,还时而睁一只眼睛,又闭一只眼睛,电花频频闪现……

钱振宇全身一振,不知郎乐乐同学,是哪根筋出了毛病,还是眼睛出了什么毛病,深深地看进郎乐乐的眼睛里,似在给她看病。

兔纸感觉到了其中的热度,虽不敢笑话钱校董,但她敢继xù

调侃郎乐乐的,对不对。

“喂,我说乐乐姐,这么满桌的饭菜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秀色可餐?”她敲了敲桌面,夹了一块嫩豆腐放进嘴里,边咬边嘟哝叫道:“嗯,好吃……”

“啊?什么?”郎乐乐耳朵都不知dào

丢到哪个爪哇国去了,眼睛保持直视的姿势,像被深深的吸住了,无法自拔。

钱振宇听出了兔纸的弦外之音,他自然地回眸,从兔纸开始,一一扫过众人,作为东道主,举起酒杯,招呼大家道:“各位,老院长,老蛇,还有酸泡萝卜我弟妹……”

倒,他也真敢叫啊,梦魇娘子大不以为然,而酸泡萝卜听着却很受用,情不自禁往老蛇的脸上望去。

老蛇端着酒杯,目视他老同学,并没有接收到酸泡萝卜的眼神关注,酸泡萝卜有些小小失落,但好在,钱校董已经公开这样叫着,也弥补了些许她的失落之意。

“大家有缘相聚锦绣山庄,藤王阁里当阁主,做帝子,来,我先干为敬,祝各位边吃边喝看节目……”

看节目?别的什么台词都可以忽略不计,但“看节目”这三个字,分外清晰。

老院长喜欢凑热闹,他问道:“钱董,你还准bèi

了娱乐节目了吗?”

他还真干了酒杯里的酒,面向大家,向大家示意。

“是,助兴节目……”放下酒杯,一拍手,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六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静悄悄地进来了,脚步轻轻,身段轻盈,着装清凉,该露的和不该露的,呃,那个,几乎都露了,节约了好些布。

在这一堆美女面前,室内的几个女生,虽然脸蛋和身材一点儿都不输给她们,但是却没有她们明艳动人。

就像月季和茉莉,牡丹和菊的暗中较量,花色各不同,特色各不同,各花入各眼,各

郎乐乐受打击了,还被打击得不轻。

她所放电的主体,转移了目标,将六名绝色美女推至台前,是何道理?

难道看出来了自己的小小私心?难道是为了告诫自己,不要打他的主意么?

人家没想打你的主意,只不过是要完成与兔纸的赌约,决不会认输而已。

逆境和挫折,总能激起郎乐乐同学,无限的斗志。

因此,她将小身板坐得直直地,手里也端着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红酒,还夸张地咂咂嘴,表明自己心满yì

足的精神面貌。

面色桃红,双眼朦胧,向着钱振宇再次举酒,大胆直视,说道:“谢谢钱董邀请,敬你一杯。”

钱振宇却在心里说道:“我不记得我有说过邀请你?”

但面上并未露出来,平静地看着她,眼里波澜不惊。

当郎乐乐将整杯的葡萄美酒,一口气干完之后,他不免认真的打量起此傻妞来了。

杏花眼,绿色的瞳孔,戴的假发,一样都没能逃过钱振宇的眼睛。

至于郎乐乐为什么要戴假发这个命题,钱振宇能够猜出一个大概,所以,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着想揭掉郎乐乐假发的恶作剧的想法。

如此想着,嘴角不经意上弯,俊朗的眉目立kè

舒展开来,好心情地回给郎乐乐一个妖孽般的笑容,连同他磁力的声音:“谢谢乐乐同学,我也敬你一杯。”

话音落,酒杯空……

快人快语,深合郎乐乐心思。

在他妖孽般绝美的笑容里,她心甘情愿被沦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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