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市之后,王君才发现这里面别用洞天。
从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厅,但进去之后才发现,这个大厅里面有一个下陷的通道,顺着通道走下去,便是一个十倍于上面大厅面积的场馆。
“这就是药市的主场。”
齐淼淼毕竟是行当里的人,他以前也跟着爷爷来看过热闹,因此对药市的一些布局还很熟悉。一边领着王君走着,他一边介绍着四周的一切。
“瞧见那个高高的牌子了吧?那叫公示榜,药市虽然叫做药市,其实每次都会折腾出不小的动静。”齐淼淼指着主场最中间的一圈展位。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炙热之意:“其实真正的药市,都在那个里面。只可惜,那里只对大赛的前八名开放,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大赛?”王君一愣。
“对,大赛!”
齐淼淼解释了起来。
原来每五年一度的北方华夏药市,除了起着交流药材的作用,更重要的便是一点,在这个药市上有一项行内公认的大赛——药比。
按照多年以来的规模,每一次参加药市的行业家族或者是个人,基本上维持在一百左右。而每一届的药比,便是通过几个环节,从这一百多个中间产生出前八。
可不要小看这前八,它不仅仅是一个排名,更代表了对这个药市核心的参与权。只有跻身前八的人,才有机会获得药市真正的药材,甚至是灵药。
而只有能够获取核心药材,排名前八的人才有资格在药材行业里面占据一定的话语权。也正是因为这样,目前药材行业里边的几个巨头,无一例外都是每一届药市药比的前八。
比如说现在在东山省药材行业里边分量极重的齐家,当初就是在一次药比中拿到了第一,所以才有了积攒实力的机会。在随后的几次药比中,齐家当时的主事人都跻身药比前八,这才在数代人的努力下,彻底的坐稳了齐家现如今的位置。
王君瞥了齐淼淼一眼:“那你能得前几?”
“呃!”
齐淼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像个被看破心思的小孩,他干涩笑道:“君哥,您这不是开玩笑嘛,我要是能拿到名次,您岂不是白来了?”
“哦,明白了!”
王君这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本来他以为齐震老爷子这一次就是为了帮他的忙,结果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弄清楚老爷子的真实用意。
帮忙是真,可期待王君帮齐家一把的意思也很明显。想来以齐淼淼的实力,在药比这种场合之中别说是前八了,估计前八十都拿不到。
指望一个纨绔继承齐家这么些年的名望和实力,那简直就是扯淡。所以老爷子在答应帮王君一把的同时,也给王君挖了个坑。
这个坑得王君填上,否则那些他需要的灵药估计没着落了。没听齐淼淼说嘛,只有前八才有资格核心区域,参与到最核心的药材竞争。
他喵的!
竟然被齐震老头给算计了。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如果不是走到这一步,就算是王君想破头能想到这些吗?人家不声不响的就把一个大坑挖到他面前,他还必须得咬着牙去填。
好吧,其实也不是咬着牙,事实上对于药材这一块的比试王君还是挺有把握的。毕竟他可是判官传承的继承者,身怀整个判官传承宝库。
这就好比一个人拎着带无线网卡的笔记本电脑去参加语文考试,只要试题不是太诡异,基本上得第一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难的题,还能难得过电脑么?
况且判官传承的逆天程度,绝对比之于电脑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面这么想着,王君便把齐震老头子那点算计都扔在了一边。
眼下他需要关心的是药比的具体环节,拍了拍齐淼淼的肩膀,他指着某个角落道:“去,给我弄一份药比资料去。”
“好了。”齐淼淼连忙很狗腿的忙活去了。不狗腿不行啊,刚才他还生怕王君想通了这点,跟他大发雷霆的。
岂料人家只是呆了一小会,便没当回事了。这让齐淼淼对王君的气度更加佩服了,这才是男人啊,被人坑了都无所谓,真汉子哪!
趁着齐淼淼忙活的空档,王君溜达着在整个主场里边,左瞧瞧右看看,琢磨着有没有一些药材能够用得着。
虽说药市的核心药材都在那个核心区域内,但外边还是会有一些遗落的。就比如说现在,王君站在一个展位面前,盯着一株明显是十数年时长的紫甘蓝发呆。
好家伙,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年份的紫甘蓝,这玩意看起来和狗尾巴草差不多,可药效却是堪称药材中的异数。
就这么说吧,只要中毒不是太深了,紫甘蓝这玩意都能有效的抑制住毒性。当然,祛除这种功能它是不具备的,可即便是如此,这玩意已经够牛逼的了。
至少它能够个中毒之人一个寻找生机的机会。
没等王君开口,四周很多看客都围了过来,显然一些有眼色的都看到了这一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昂贵药材。
“多少钱?我买了。”
一个声音从后边传来,围着看的众人被一双大手给分开,很快脑袋上缠着绷带的大平头王总走了进来,气势汹汹的盯着那株紫甘蓝。
盯了几眼之后王总的目光便放在了王君身上,很显然这个丢了人的家伙认出了王君的身份。好在他只当王君是个小助理,倒是没有为难的意思。
不过这家伙还是狠狠的瞪了王君几眼,没好气道:“哼,你这个小子没眼力见?跟谁不行,居然跟着齐家那个小屁孩,真是眼睛长头顶上去了。”
“哦?那你这个老东西的眼睛长哪?难道在上?”王君白了这家伙一眼,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针锋相对。
“嘿!”
大平头王总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跟班竟然敢骂他,而且还说他眼睛是长在上的。岂有此理,当老子是病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