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一层关系,王君自然是不能拖沓,当下就决定去给腾一针的老相好治病——当然,老相好这个说法腾一针是不肯承认的。
恰好周若彤要忙着照顾她父亲,所以王君就跟着滕氏师徒两人,开赴那个老友家中。只不过这一次,王君没有带上魂笛。
那玩意昨晚使用了一次,王君就须发皆白了。他知道以自己目前还未恢复的实力,根本就没办法再驱动第二次了。
况且根据腾一针的描述,他那位老友不过是近期才患了失魂之症,而且彼失魂非此失魂,说不定只是一种简单的症状而已。
当然简单只是王君自己的认识,他可不会随便说出来打击腾老头的自信心。一路上闲着无聊,王君不断变着法子的套腾老头的话,想看看他到底和校长他妈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不过腾老头嘴很紧,问死问活就是一句“我们只有纯洁的感情”来搪塞。这样王君很是鄙夷,在他看来以腾老头这种主动积极的态度,咳咳……
腾老头的这个老友叫做向婧媛,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原本也是齐山市文化人圈子里的名人,据说一手古筝弹的无人能及。
而她已经去世的丈夫更厉害,也是当年齐山大学创立的元老之一,甚至资历比魏老师还要强上几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儿子才能当上现任校长。
王君也是第一次听到齐山大学校长的名字:王致远。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好像和历史中的某个名人是重名的。王君不知道王校长为什么会被人起这么个名字,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某些典故的。
果然当问起腾一针之后,这老头叹了口气之后解释:“年轻的时候,我和她都喜欢看《汉宫秋》,喜欢在浓重的历史气息中找寻属于精神上的洒脱,所以她就给自己儿子起了一个喜欢的作者的名字。”
这个解释让王君云里雾里的,因为他好像不太记得腾老头说的那本数。好在这个时候老友家已经到了,王君也就没逼得自己绞尽脑汁的想东西了。
“腾叔叔!”
门口早就站着一个中年人,只瞥了一眼,王君就知道这肯定是齐山大学校长王致远无疑——那一身浓郁的学者气息,根本就遮掩不住。
瞧见腾一针等人下车,王校长连忙上前,许是因为知道了腾一针等人来此的目的,王校长脸上写满了期待之色。
想想也是,父亲早亡,母亲便是王校长心中的一片天。可现在这片天却是塌了一半,这让向来孝顺的王校长如何能忍受的了。
腾一针紧紧地握住了王校长的手:“致远啊,今天可算是有救了。我师父——对了,还没跟你介绍我师父。”
说着腾一针闪身让出身后的王君,介绍道:“致远,这就是我师父王先生。严格说起来,你还是他的领导呢?”
“哦?”王校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领导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论的?
“我师父,是齐山大学医学院的新聘任教师。”
腾一针笑眯眯的解释着:“致远,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你说过,一辈子没跟学校开过口的魏老师,找过你的事情?”
此话一出王校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拍了拍脑袋,连忙伸手握住了王君:“你就是王君王老师?那个治好了魏老师病的王老师?”
“对!”
王君笑着点头。
他治好魏老师病的事情,在齐山大学里边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不过魏老师因为他的事情找校长,王君倒是第一次听说。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便被王校长请进房间里面了。
因为救人心切,腾一针谢绝了王校长的招待,直接拉着王君来到了王母的房间。王君走进去之后只是瞥了一眼,便知道腾老头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到人家嫁人了还念念不忘的缘由。
虽说年纪大了,但王君看得出来,王校长母亲年轻时候绝对是每人胚子。而且即便是重症失魂,可那种温婉的气质依旧能够感觉的出来。
促狭的捅了捅腾老头,王君凑过去低声道:“腾老头,眼光不错嘛。”
“咳咳,师父,您看……”腾一针被挤兑的老脸一红,剧烈的咳嗦了一声,半响才说道:“您看她的病情是不是……”
王君环顾一眼四周,直接摆手道:“腾老头你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待会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好的师祖!”穆医师立马拉着王校长走了出去,他知道王君要开始治疗了。
待房间里面清净了一点之后,王君便取出了生死八针,准备给这位校长母亲施展针灸之术——经过刚才的短暂诊断,他发现这位校长母亲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失魂之阵。
准确的说,她目前的症状就类似于当日小美在医院时,那种陷入到深层意识的混沌状态。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王君不太清楚。
当下他催动内息,灌注于针尖,手指翻动间几根细针脱手而出,准确无比的落到了穴位之上。再辅之意识力引导,细针便慢慢的没入体内。
一股淡淡的气息在针灸之术的激发之下,很快便盘旋在校长母亲身体表层。犹如涓涓细流一般,这些气息缓缓的温养着她的身体。
瞧见此景,王君双眸一定,立刻催动意识力探查如对方脑海之中。他知道,对于这样陷入到深层意识中的混沌状态来说,一定要从根子上引导才能苏醒过来……
房间里的呼吸声都似乎消失不见了。
腾一针屏气凝神的看着面前的王君施展神奇的针灸之术,目光中的渴望之意浓烈至极。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王君的针灸之术,但腾一针感觉到,似乎每见一次,王君的手法便越纯熟一些,那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也更奥妙一些。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气色缓缓变好的王母腾一针知道这一次她有救了。激动之下,许久都未曾感动过的腾一针,霎时间老泪纵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