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山山底。
刚刚在偏殿和王君对峙了半天的黑瘦女人邢一骂,走下了最后一个石阶。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准确无误的停在了她身边。
车门从里边被推开了,邢一骂弯腰坐了进去。邢姓女人一脸愤然模样,似乎再跟什么人置气一般,根本就没理会车里的其他人。
“三妹,你又发什么神经?”轿车后座上本来就坐着一个人,埋怨的看了邢姓女人一眼,这人嘀咕道:“我还以为这些年你消停下来了,没想到竟然……”
“!”
邢姓女人皱眉说了一句,那人便不说话了。此人长相和她颇为相似,只不过年纪看起来更大一些,这人恼火道:“三妹,都十年了,你觉得还可能找得到?”
“,那可是邢家的传世阴阳珏啊!”
邢一骂声音陡然抬高:“爹当年给邢家留下了这阴阳珏,为的就是让邢家有个依靠。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场变故,因为四弟那个叛徒,怎么会丢?”
“,你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件传世阴阳珏丢了,邢家怎么会……,这可是在咱们兄妹手上弄丢的,难道你不想找回来?”
“想,谁说不想!”摇摇头:“可这么多年来我做了多少努力,因为你的怀疑,我调查了多少人可最后还不是一无所知。”
“这一次一定会有结果!”邢一骂笃定的说道:“因为十年之后的今天,竟然又有人来买镂空玉珏了。”
“嗯?”
一愣,脸上露出了怀疑之色。他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三妹,问道:“今天?难道对方竟有如此耐性,整整蛰伏了十年才有所动作?”
“绝对是!”
邢姓女人语气急速道:“,绝对没错——今天来买阴阳珏的那人人实力不俗,而且兼修意识攻击之法,可他才二十多岁。”
“你怀疑他是?”恍然大悟。
这么年轻却又能让三妹感慨实力不俗,那说明对方至少是从某个豪门大族走出来的。如此一来,倒是确实符合当年追查到的线索。
邢家家破,除了那个叛徒老四之外,便是那些线索所指向的人参与其中。这十年来因为对方蛰伏,所以邢家人都没有办法进一步找寻对方。
不料竟然又在三妹那边咬钩了。
三妹之所以拿着镂空阴阳珏在交易会上展卖,为的就是以此引出当年那些家伙们。毕竟,对方即便是拿了单独的阴阳玉佩都无法达到阴阳玉珏整体的效用。
这一点老四心知肚明。所以镂空阴阳珏就是个鱼饵,三妹这么些年来一直就是用它来叼鱼,希望那些不开眼的家伙上钩?
“,四弟那个叛徒这几年音信全无,我本来以为再也没有阴阳珏的消息了,谁知道今天竟然又有人上钩。咱们能够追查的只有那些人了,这一次的线索,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
邢姓女人目光中射出一道精光,包含着暴戾之色。
认同的点头:“三妹你说的对。”
“,我已经给那个年轻人身上种下了追踪引,他逃不掉的。”邢姓女人嘴角浮上一抹歪笑,很是自信的昂起了脑袋。
一听,赞同的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这个三妹拥有强大的意识力手段,这追踪引便是其中的一项。顾名思义,便是三妹将一缕意识印记不动神色的附在对方身上,用以跟踪。
这种追踪引极其隐秘,即便是兼修意识力的人,如果他实力没有三妹强悍,便永远不可能发现。如此一来,无论他到了天涯海角,三妹都能感应的到。
当下两人便低声交谈了一阵,定下了暗中追查之事。
王君丝毫不知道有人在暗中商量着对付他,此刻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交易会现场场的一件件的法器上。
虽说之前王君对法器也略知一二,但他却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见到过如此之多的法器。走马观花式的将大多数展位过了一遍,王君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几个展位之上。
其中的一个展位,摆放的是一件造型奇特的法器。此物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笛子,但是法器上只有三个孔,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看着很玄妙。
许是王君停留了半响,而且这个展位的主家也见识到王君竟然能在邢一骂手中逃脱,便客气的介绍了起来:“先生,这件法器叫做魂笛。”
“哦,有什么效用?”
“先生可能不知道,此物对温养魂魄有极大的效用,而且有实力高深者,用其唤醒失魂都有可能。只不过,每一次使用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上等魂参。因为魂参不常见,所以此魂笛也成了鸡肋。”
待听到主家口中说出“魂参”两个字时,王君心中一动。
他恰好有魂参,虽然不多但相信也够用了。而且如果需要的话,他完全可以再搞到一些魂参,相信问题不是很大。
这个主家说魂笛有温养魂魄甚至唤醒失魂的作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周若彤父亲的那种情况刚好适用。
那一次被周卫柱那个混蛋钻了空子,周卫国被是秘法导致灵魂溢出,到现在还只能依靠王君的手段存活。本来王君以为必须要找到对应的秘法,才能够让周卫国恢复原状。
但现在有了魂笛这种法器,说不定可以奏效。
这就好比面对着一把丢失钥匙的门锁,如果实在是找不到钥匙的话,完全可以想其他办法进门,比如撬锁,或者是索性将门给卸掉。
这魂笛的效用恰似釜底抽薪,如果能奏效的话,那便是从根子上解决了问题,没必要非得找到当初周卫柱使用的那种秘法。
想到这王君便看向了主家:“主家,开个价吧,这魂笛我要了。”
“先生,看得出来你也是确实想要。不过,我这魂笛只接受以物易物,不做价的?”主家看出了王君眼中的渴望之色,便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王君一愣,心说这法器交易会里的展位主家还真是独特,什么样的人都有。先前是一个死活要问人为啥买的,现在竟然又是一个不做价的。
他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悦,问道:“不做价?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以物易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