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小美身上终于再度焕发了生机,王君在重症监护室里边长长的松了口气。他连忙起身,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开始替小美治疗其他伤痕。
虽说是遇到了车祸,但小美的伤其实并不致命。只是膝盖以下的部位遭受强烈撞击,如果按照常规疗法的话,肯定会留下残疾。
不过遇到了王君,这种可能性就降到了最低,甚至可以说忽略不计。
他的生死八针本来就是一种起死回生的神奇针灸之术,更不用说面对这种有可能致残的病症了,无非是费点力气而已。
随着针灸开始,似乎是感应到这生死八针的不凡之处,还残留在小美体表的那一层死气,终于是开始了慢慢消散,而整个重症监护病房里面立刻萦绕出一圈淡淡的灵气。
在这股淡淡灵气的滋润下,小美的脸色以一种目光可见的速度好转了起来,渐渐的恢复了血色。小美满脸惊讶的望着不断催动针灸的王君,彻底的看呆了。
她知道王君是齐山大学医学院的老师,但感受着这种看着就很神奇的医术,小美虽然不懂,却也觉察的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医术。
尤其是当王君给她施加了针灸之术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膝盖部位的伤处,开始痒痒了起来,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从针尖传来,在她伤处蔓延。
原本还很痛的伤处,此刻竟然渐渐的感觉轻松起来。甚至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骨骼间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她的骨骼野蛮生长。
“咔咔”
轻微的骨骼脆响声传来,小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原本毫无知觉的膝盖部位此刻竟然有了零星的知觉,而这种知觉还越来越强烈。
“小美,你的体外伤并不重,我当场就可以给你治好,不过。”
顿了顿,王君瞥了一眼小美的腹部位置,摇了摇头:“因为打胎,你的子宫伤到了元气,得后期好好调养才能恢复过来。”
“你是说,我还能怀孩子?”小美一愣,立马反应过来王君话中的意思。她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王君点头确认:“如果按照我的调养办法来,你以后的确还能怀孩子。只是你之前的生活习惯太过于混乱,而且又打过胎,这个过程可能会漫长点。”
“王先生。”
确认王君不是在跟自己信口胡说之后,小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挣扎着直起身子来,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挪动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被送到医院时,医生就随口说了句“这腿没救了”的话,不料在王君手中,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帮他治好。
太神奇了。
几乎是片刻之间,小美回想起了那次在金碧辉煌的时候,王君也是一口便道出了她打过胎的事情,并且连时间都说的很清楚。
那个时候小美就很奇怪,难道现在医学院的老师们都这么神奇了吗?竟然随随便便一看,就能知道她有没有打胎,甚至连打胎的时间都知道。
而此时此刻感受到自己的竟然恢复了正常,一丁点的痛感都没有,小美怎么还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神医。
因为身上还有细针,小美不敢动的太厉害了。她满眼期待的望着王君,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这么严重的腿伤人家王先生都能治好,孩子这点事,恐怕也能治好吧。
可是为人母亲的那种渴望,还是让小美重复了一句:“王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以后还能怀孩子,还能有自己的宝宝?”
不知不觉中,她对王君的态度也起了变化,称呼也由原先的“你”,下意识的用了一个“您”字。
“能。”
王君肯定的点点头,再度帮小美确定信心。
或许是之前通过探查小美的记忆,感受到了小美在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以后的那种沮丧失望,他知道孩子对此时此刻的小美,也许是个很大的慰藉。
“多谢您了!”
小美激动的点点头,因为她还在病只能是上半身给王君鞠了个躬。王君摆摆手,示意小美先淡定一些,他继续治疗。
重症监护室里边治疗还在继续,病房外面却是惊翻了一圈人。
尤其是刚才被王君一巴掌拍好怪病的那个医师,眼看着王君在病房里边,就是简简单单的伸手在小美额头上搭了一小会,随后低吼一声,这个陷入深度昏迷中的患者就醒来了。
老天,那可是让整个第二人民医院都素手无策的深度昏迷啊。
一开始从北城区医院接手了这个转院患者,第二人民医院还没什么感觉,可真正开始治疗之后大家才发现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与其说这个患者是伤在车祸,不如说她是被自己的深层意识困住了。
第二医院里边也有相关的的专家,大家会诊之后一致认为,如果要治好这个患者,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就是得从深层意识中唤醒患者。
但谈何容易?
意识层面到现在还是医学研究的前沿领域,即便的世界级的医学专家,也只敢说对此项研究了解了些皮毛,根本没有进去到深层次的领域。
类似于从深层意识唤醒患者的医术,实施起来的难度,和唤醒一个植物人的难度没多大的区别。唯一的优势就在于,这个的可能性稍微高一点。
可病房里边的这个家伙,竟然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让这个患者苏醒了过来。更关键的问题在于,医师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就是简单的往病床边一坐,然后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十分钟,患者竟然——如果不是医院之前确诊了患者病情,医师肯定会认为这两人是在串通起来演戏。
他心里面冒出了一个的问号!
“咦,这个患者怎么起来了?”当医师在思考之际,忽然听到旁边的惊叫一声,紧接着他看了过去,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个患者,竟然能自己从爬起来,甚至向她那个朋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