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传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很多人都扭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大家都想知道知道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愿意忤逆齐家的意思,来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毕竟今天是齐家的主场,甚至是这位齐少爷的主场。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对齐淼淼和小樱的事情有所耳闻,瞧见齐淼淼对王君的态度,以及王君和小樱的关系,大家便意识到这个王君就是齐淼淼的情敌。

因此齐淼淼要赶王君走,大家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替王君撑面子,那可就很意外了。当大多数人瞧见那个边说话边往这边走的人时,皆是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怎么是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

温子文!

“王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没和齐少爷解释清楚,您不要生气。”

很快温子文便走到了了王君面前,他先是朝着王君略微弯腰鞠了个躬,这才看向了齐淼淼:“齐少爷,王先生是我带来的,我温某还是有这个资格的吧?”

“文爷你……”

齐淼淼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淬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替王君说话的是任何一个平常客人,他绝对会深究此事。

可对方换做了温子文,那齐淼淼就要考虑考虑了。

毕竟温子文虽然这些年不在道上混了,可一个文爷的名头却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再说了,对方毕竟也算是他齐淼淼的叔叔辈的,他哪里能当面质问。

可就这么认了齐淼淼又不甘心,咬了咬牙,他深吸口气道:“文爷,我不知道你和这位王君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公然……”

“齐少爷,听我一句。”

温子文笑着打断了齐淼淼的话,他环顾四周一眼,不紧不慢道:“我温某在齐山市也算小有名头,齐家看的起我,给我温某一张邀请帖,我很感激。”

说到这他又看了王君一眼,身子还故意侧了侧将王君显露出来:“王先生是我敬重的人,所以还希望齐少爷能卖温某一个面子。”

这话说完四周一阵寂静。

许多第一次见温子文的名流们,心中都是暗叹一句果然是文爷,这一番话说的软中有硬,的确不愧顶着一个文爷的名头。

一张嘴先捧了把齐家,说是齐家看得起云云,这算是给足了齐家的面子;而后点出王君是他敬重的人,希望卖个面子。

此话暗中的意思很明显:王先生确实没有邀请帖,但是我温子文替王先生出头了,齐家人总得给我温子文一个面子吧。

齐淼淼不是傻子,温子文这么说他自然听懂了话里边的意思,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刚准备再说什么,这时那个领头伙计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齐淼淼略微扭头,领班伙计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少爷,不要冲动,文爷是道上的人,我看他对这个王君很敬重,说不定王君也是道上的人,很棘手。”

听了这话,齐淼淼心里一个咯噔。

对啊,温子文号称文爷,而这个名声几乎就是道上的人送给他的。这一个威名赫赫的文爷,竟然在王君面前鞠躬,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鞠躬。

这代表着什么?

换做他齐淼淼是温子文,就算是要给别人撑场子,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脸皮扯下来,给别人踩在地上装面子。

再者说了,温子文就算是要替王君出头,只需说一声这是温家子侄就可以了,何必要当着齐山市社会名流的面,给王君鞠躬。

这里边有事!

齐淼淼很快判断出来王君这家伙不简单,万一这家伙真是道上的,那他此刻继续冲动下去,极有可能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想到这齐淼淼下定决心,暂时先将这件事情搁置在一边,他便朝着四周众人环顾一圈道:“诸位,既然王君是文爷带进来的,那自然是没问题的,请便。”

说完他便朝着温子文笑了笑,又强忍着怒意,朝着王君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便离开了。只是有些眼尖的发现齐淼淼拳头紧握,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王先生,刚才我还以为是眼花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待齐淼淼走后,温子文便将目光投向了王君,又是轻轻的鞠了一躬。依旧挽着王君胳膊的小樱却是呆住了。

通过刚才简单的几句话,她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竟然就是齐山市赫赫有名的文爷。可文爷不是很厉害吗?

为什么竟然还要给王君鞠躬?难道王君这个家伙也是道上的隐性大佬?可他不是个老师么?难道老师也能混道上?

一时间小樱老师脑海中各种猜测乱飞,王君的身份在她脑海中不断转变,瞬间已经有了无数种可能。

“嗯,你也来参加这个晚会?”

王君只是淡淡的朝着温子文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就算是没有温子文,面对着齐淼淼这一个讲规矩的少爷,他也能够在不起冲突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温子文的出现,只不过是让他少费点口舌而已。

但人家是好意,他王君自然不能拒之千里。

况且那天派出大雄暗中调查一些事情的时候,王君往大雄顺便摸摸温家这段时间的动态,看看温子文这家伙有没有准备报复的迹象。

结果大雄的调查结果是,温子文完全没有这种心思。甚至温家之前在道上的一些生意,温子文似乎都在开始放手或者是转让。

得知了这个信息之后,王君便决定放过温家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既然秉承赏善罚恶的传承,只要对方有一心向善的心思,他就绝对不会干出干净杀绝的事情。

温子文笑着解释道:“是啊,原本没准备过来,结果今天正好有点事情在附近,顺便过来参加了。王先生,那你先忙,我先过去叫几个朋友。”

随便说了几句,温子文知道王君不怎么待见他,便识趣的躲开了。说是见朋友,其实是温子文知道,他和王君之间没什么能说的。

在温子文离开王君身边的同一时刻,十数米之外的一个房间里,齐淼淼快步走到斜靠在太师椅上的爷爷身边,委屈道:“爷爷,您得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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