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么一出,李队长心里面郁闷极了。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李队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在调来齐山市刑警队之前,他是其他地方有名的警界能手,无论是什么案子什么歹徒,只要他出手绝对手到擒来。
正因为如此,圈子里才有了“老虎”的称呼。却不料今天他这只老虎,竟然在这么一个小子面前丢人了。更重要的是,这人丢的还没法说!
这个白发小子根本就没躲闪,也没有抵挡,只是凭着他李队长抓。谁知道就像鬼上身似的,手上火辣辣的烧开了。
最奇怪的是刚刚要给下面的警员看看,自己的手真的是很痛,手掌表面就恢复了正常——简直就是拿他当玩笑开嘛!
他怀疑肯定是这个白发小子搞的鬼,但却没有证据。现在想要抓住这家伙强行逼问,却又怕对方玩什么小手段,让他这个队长难堪。
一时间,李队长就这么愣在了原地。直到后面的警员轻轻的碰了碰他,低声的问了一句:“队长,咱咋办?”
李队长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沙发上看过去,好嘛!
人家那个白发小子,正和周家小姐一人一杯水,滋润无比的喝着呢。尤其是那个白发小子,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这可把李队长给气坏了,好哇,这么多警察站在这里,你小子竟然还敢翘起二郎腿。当下他隔空指住了王君:“喂,小子,谁允许你翘二郎腿了?”
“需要你允许吗?”王君举起杯子,轻轻的咂了口水,笑眯眯的看向了李队长。
“你敢跟我抬杠?”
李队长猛的跺了跺脚,眼睛通红,头发都竖起来了。
王君依旧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为什么要跟你抬杠?这里是周家,不是你的刑警队警察局,我在自己家翘个二郎腿怎么了?你咬我啊!”
“好小子!”李队长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没招了,抓把怕再被这小子算计,说吧,口才又没有这家伙好。瞧着小子一副吊耳浪当的模样,简直就是个刁民。
想到这,李队长没忍住脱口而出:“刁民。”
“咦,你咋知道?”王君眼前一亮,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这个李队长有些可爱,不错不错,竟然能看透他的刁民本质。
原来以为自从做了教师之后,他身上的刁民气质就被慢慢的掩盖了起来。没想到现在依旧是如此的熠熠夺目,能被人一眼就看出来。
看来这干刑警的就是不一样。
李队长彻底无语了。
好吧,他这一句刁民完全是极度的蔑视,谁知道到了这个白发小子耳中,似乎这刁民二字,就是无比崇高的一种尊称。
“队长,案子!”旁边的年轻警员听见这两人又扯远了,连忙提醒了一句队长。李虎立马反应了过来,瞧见沙发上还有座位,便一屁股坐下。
说了半天口有点干,李队长伸手夺过王君的杯子就喝,一副老子愿意的模样。王君不气不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希望你待会别后悔。”
“后悔什么?”李队长奇怪道。
“这水我能喝,周小姐能喝,但不代表你就能喝。”
“咋?水里有毒啊?”
“那可说不好!”王君笑眯眯的瞥了一眼水杯,又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李队长的肚子,眼中满是某种捉弄成功的意味。
李队长倒是没察觉出王君的表情,他梗起脖子:“说不好?没事,有种你毒死我,我李虎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说罢,他又拿起水杯,咕咕的喝了好几口,甚至还示威似的朝着王君亮了亮杯底。其他警员见状,纷纷叫好。
这才是李队长嘛,敢想敢干啥都不怕。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李队长感觉自己丢掉的面子终于是补回来了。顿了顿,他直起了脊背,盯住王君:“现在我开始正式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君,你也可以叫我君王。”
“我还叫你皇上呢?君王,我看你就是个刁……你是做什么的?”李队长嗤之以鼻,好在半路刹住车,回归到正经问话上了。
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倒是把王君给问住了,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份可不少,比如说医院的股东,比如说刁民投资的老板,再比如说齐山大学的老师……
呃,医院的股东似乎说出来太没存在感了,至于刁民投资老板,这个接地气的名字听起来就是那么的山炮,也不太靠谱!
对,还是老师这个身份比较靠谱一点。
想到这,王君正了正色道:“其实,我是一名大学教师。”
“噗嗤!”
整个客厅里的人都笑了,大家伙像是看大熊猫似的看着王君,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你这样的,还能是大学老师。
现在大学老师这么好当了吗?
尤其是李队长,他一本正经的盯着王君,严肃无比的强调道:“喂,王君我告诉你,现在我是代表着国家跟你询问,你不要开玩笑。”
“靠,你看我像开玩笑吗?”王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心道这家伙真是太狗眼看人低了。是,老子是刁民,但谁规定刁民不能当老师的。
瞧见李队长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王君从兜里摸了摸,正好摸到那张齐山大学发给他的工作证。猛的掏出来往茶几上就是一摔。
“来,都给我瞪大眼睛瞅瞅,这就是我的工作证。我可是堂堂正正的齐山大学医学院的教师,如假包换。”王君得意的将二郎腿又翘了翘,一副还有谁不信的模样。
众人立马围住这张工作证好好的观察了起来,最后还是李队长亲手拿起了这个工作证,仔细的研究了半天之后,这才吃惊的看向了周围的警察:
“现在办假证的,手艺都这么高明了吗?竟然办的更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