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扶起王君,将他搀扶到床上,周若彤连忙给穆医师打了个电话。
她本来是想打120急救的,可后来一想,小刁民本身就不能以常理来。说不定急救车来了都没办法,还不如直接找靠谱点的中医。
再加上穆医师或者是腾一针,对小刁民都执弟子之礼,这两人肯定会尽心尽力的为小刁民治疗。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穆医师师徒二人正好在一起。一听说王君竟然晕过去了,两人自然是立马朝这边赶过来。
电话里,腾一针嘱咐道:“一定不要随便动他,只要他呼吸顺畅,就等我们去了之后再说。如果有任何异动,一定要随时打电话告诉我们。”
周若彤自然是连声应是,全然照做。
当腾一针师徒驱车朝着周家急赶时,齐山市北川路,赫赫有名的文瀛集团门口十数个彪形汉子矗立,四两黑色的奔驰轿车静静的停放。
忽然所有黑色彪形汉子身子一紧,齐刷刷的朝着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门口的玻璃感应门打开,两个气势十足的保镖一左一右走出,护卫着中间的一位中年男人。
正是齐山市早年间道上人称文哥的温子文。
只不过现在,更多的人都是尊称一声“文爷”!
“文爷!”
早就等待外面的一个敦实黑衣汉子迎了上来,恭敬道:“那辆车的去向已经掌握了,据兄弟们说,直接开进了周家。”
“周家?”温子文顿了顿,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周氏集团那个周卫国,周家。”
“哦!”
温子文脸上露出了一阵哂笑之意:原来是这个周家。
如果说齐山市里边还有谁能让鼎鼎有名的文爷记在心里,周卫国绝对算是一个。在之前,周卫国的周氏集团和温子文的文瀛集团,曾因为一个项目起过纷争。
只不过当时的周卫国走了运,温子文败北。
这是因公结仇。
而在私交方面,两人也有些间隙,或许是因为温子文早年间第一桶金来自于道上,所以白手起家的周卫国一直不怎么和他结交。
甚至在某些公开场合,周卫国都尽量避免和他有所交集。时间一长,几乎所有齐山市商圈里的人都隐约间知道,周卫国和温子文不对付。
因此,温子文向来也看不惯周卫国。只不过之前周氏集团发展不错,稳稳压住他文瀛集团一头,温子文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动手,所以一直忍着。
但现在不一样了。
周氏集团虽然还姓周,但董事长已经不是他周卫国了,甚至在周氏集团动荡的那段时间里,文瀛集团借机瓜分了好几个项目。
此消彼长之下,温子文自然是不在把周卫国放在眼里。现在周家的人竟然敢欺负他温子文的儿子?
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想他温子文这么多年来,他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哪里有别人欺负他的时候?家里就温升这么一个独子,这简直要比欺负他温子文还要严重。
深深的呼了口气,温子文昂了昂头,似乎想要把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气都呼出。瞥了一眼身旁的保镖,他笑了:“我儿子说对方很厉害,让我多带点人,你们觉得呢?”
“文爷,我们在,就怕他不厉害!”其中的一个保镖捏了捏拳头,脸上露出了嗜杀的表情。另外一个则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满脸的不屑。
温子文满意的点点头。
这两人都是他花大价钱请回来的保镖,别人请保镖都是算年薪月薪什么的,可他的这两个保镖不是,人家是算日薪的。
这两位都是日薪500美元,一年加起来折合人民币三百多万。
当初温子文请这两位的时候,也曾考虑过价钱是不是太贵了。毕竟三百多万的年薪,足够他雇佣一百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了。
可后来的一件事情改变了他的看法:早年间的一个仇人上门寻仇,腰里边缠着雷管要和温子文同归于尽,原来的保镖素手无策。
当时是在温家别墅五楼顶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温子文以为自己要交代了。结果就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这两位中的一位舍命冲过去抱住那个仇家,从五楼上直接跳了下去。
雷管在空中爆炸,没有对温子文造成任何一点伤害。
而那位从五楼上跳下去的保镖,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半空中改变方向,直接砸进了一楼后院里的游泳池了里边。
除了一点小擦伤,根本就不碍事。
从此,尤其是在事后调查了一下两人都被背景之后,温子文改变想法了。
这两人都是国际顶尖的雇佣兵,曾经在中东地区长期服役,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干的就是拎着脑袋换命的活计,杀过人,见过阵仗,生死经验极其丰富。
更何况,敢从五楼跳下的那一位据说还是内家高手,师承国内某位内家高手。温子文曾经亲眼见过,那家伙在对练的时候,一个人挑翻十几个普通保镖。
因此别说是三百万了,就算是五百万一千万,他都要将这两个保镖带在身边。温子文知道,三百万或许不便宜,但关键时候它能保自己一命。
况且他的文瀛集团现在虽然漂白,可暗地里道上的生意一点都没少。有时候遇到棘手的事情,这两位出手也都能迎刃而解。
“不过,你们也放轻松点,对方说不定只是学校里边的一个小混混而已。让你们过去,也就是给助个阵而已。”
温子文示意这两人放松,转身便走进了中间的一辆轿车,这两人紧跟了进去。其他一众汉子见状,连忙分散到了各辆汽车里边。
很快四辆汽车缓缓发动起来,向外行驶着。
车上,温子文给自家的儿子打了个电话:“儿子,那辆车去了周家。我现在正带人赶过去,你也可以过去凑个热闹。”
电话那头,温升的声音兴奋极了:“父亲,太好了,你多带点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家伙——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