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车座位上,王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知道自己今天大意了。
原本以为阵道很简单,岂料这阵法的奥妙也和医术一样,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体会不到二者之间相差多少。
就像那生死八针,以他王君现在的实力,施展出第二针已经不勉强了。可是如果让他继续施展第三针,他根本没这个实力。
阵法也是一样。
这传承戒指上的是二级阵法,可他王君现在刚刚只是在阵道上初窥门径,说是一级都比较勉强。因此以他这样的实力强行开启这个戒指上的二级阵法,根本不能用勉强来形容。
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如果不是他又意识力引导,能够及时的探查到封闭针法中的隐藏攻击阵法;如果不是他有鬼猿和余瑾卉帮忙,能够及时的抵抗住攻击;如果不是最后燃烧精血强行提升实力,彻底打散了阵法隐秘攻击……
王君感觉到,自己今天肯定得遭到这个阵法的反噬。他也不知道遭到反噬是什么样的后果,但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熬过去。
好在这一切终于是结束了。
尝试着呼唤了一下鬼猿,结果那货根本就没反应。王君正在疑惑间,这时余瑾卉的声音弱弱的响起:“不用叫了,死猴子累晕了,估计得沉睡一段时间。”
“呃,死猴子……”
王君无语的翻翻白眼,心说这称呼还挺别致的,有一种西游记的即视感。试着探查了一下,他发现鬼猿确实在银饰中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来刚才帮着抵抗阵法攻击,这家伙确实是耗费了太多了实力,也亏得自己后来燃烧精血强行提升实力,否则的话,连余瑾卉估计都得沉睡。
“喂,你真的够胆子大的!”
余瑾卉白了王君一眼,她因为实力比鬼猿稍微强点,所以暂时还不至于陷入沉睡。可即便是如此,她也耗费了许多实力。
原本如实体一样的鬼魂,此刻竟然又虚化了几分,不过看起来更加的飘逸了。
王君知道这女鬼要说什么,索性不理她,直接扭过脑袋。岂料这女鬼不依不饶的飘了过来,甚至侧着脑袋跟他并排靠在靠背上。
愣是把王君吓了一跳,不自然的后退了一点,他警惕的看着余瑾卉:“喂,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想趁着我虚弱,猥亵或者是非礼我?”
“鬼才能看上你。”余瑾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对啊,你就是鬼么!”
“呃……”
余瑾卉彻底无语了。
又随便打趣了一小会,王君这才觉得自己身体上的力量恢复了一点。只是,好像他的实力却还没有恢复,竟然像是退步了一样。
看来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原本融会贯通了的内力,肯定又是退化了。不过没关系,再给他一点时间,自然就会慢慢恢复的。
下意识的在后视镜上看了一眼,王君忽然愣住了。
什么鬼?
他在后视镜里死死的盯住自己的头发,脱口而出:“靠,老子的头发怎么白了一半?”原来他本来茂密黑软的头发,此刻竟然白了一半。
远远的瞧着,黑色和白色混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沧桑。而且继续从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王君发现他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是那种缺乏血色的惨白。
“是不是很奇怪啊?”余瑾卉读懂了他的意思,便在一旁解释道:“你以为强行提升实力那么简单?也就是你,换一个人,说不定都得皮包骨头了。”
“我靠,这么严重!”
王君吓了一跳。
因为之前一直顺风顺水,即便是偶尔有吃力的情况,也不至于让他燃烧精血来对敌。正儿八经的,这是第一次使用。
没想到实力倒是提升了,可一头黑发却也白了一半。
不过也没关系,既然是因为燃烧精血强行提升实力导致,那么说明时候肯定是有办法恢复的。大不了他在西山那处灵气充沛之地,好好修炼他一两个月,补回来了就是了。
力气恢复了一点,王君便拿起了戒指,准备看看里面的传承到底是什么。
轻轻的拿手触碰着戒指,他催动意识力慢慢的探查着,很快发现这戒指中,竟然隐藏着一门极为古怪的功法,叫做五雷法。
之所以古怪,是因为王君通过意识力早已记住了功法运行路线。他在脑海中推演了一番,竟然发现这一功法竟然更像是一种阵法。
或者说是引导阵法,其原理就是通过自身体内特殊的功法运行,引导天地雷气而动,然后利用特殊的法子利用雷气攻击。
这种功法,王君之前见所未见。在这本功法之后,还有一小段字,王君仔细看了之后,这才明白这本功法为什么叫做五雷法。
原来这五雷法是出自一个叫做“雷丁门”的派别,这一派别的功法总称为“五雷打丁心法”,其中包含五雷法、生丁法、打丁法、鬼丁法、藏雷法五种。
而这五雷法只是其中之一。
每一种功法都有一枚对应的法戒,比如这五雷法对应的戒指,就叫做“五雷法戒”,而生丁法对应的法戒,就叫做“生丁法戒”,其他的以此类推。
“原来这戒指叫做五雷法戒。”
搞清楚了这枚戒指的来龙去脉,王君立即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最开始他想过,弄清楚这功法之后,再故意将做过手脚的五雷法戒交给上师。
可现在他觉得不行,既然是一共有五种功法和无枚法戒,说明这五枚法戒是暗合五行之数的。若是想要找到那雷丁门的传承,估计得集齐五枚法戒才行。
如此一来的话,这五雷法戒自然是不能给上师了。
不知道其他的法戒都在什么人手里?瞧着手中这枚五雷法戒,王君心里面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要寻找其他四枚法戒的心思。
只是王君没有发现,当他的手在摩挲这五雷法戒的时候,戒指上那如同是骨节般凸起的地方,似乎微微的掠过一道肉眼不可察的寒光。
一闪而过,再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