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螣蛇变回玉珏,不过它消失之前吐出一个东西来。

沉甸甸金闪闪的,看着像一只蛤蟆,大约手掌大小。

“我的天,这是狗头金。”大姑娘过去捡起来,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直接扔给了王君。

“金子吗?”王君笑笑,随手扔个大姑娘:“送给你。”

大姑娘怎么肯接,连忙推辞。

王君脸一板:“之前去你姑姑家是想借钱吧?”大姑娘顿时脸色煞白,王君就知道猜的没错。

“好了,这个狗头金给你也太招摇,你拿着说你捡的,看看村长怎么说吧,记住只要换钱,不要其他的,拍电视新闻的什么都不要。”

最后,王君说:“我要走了。”

大姑娘抱着狗头金怅然若失。

第二天原本的安排是王君带着周若彤验收一下,然后拿钱走人就走。这也将是他在这里的第九天。

可是事情偏偏没这么顺利。

直到中午,周广平还没出现,而且村里一个村干部都不见踪影。

周若彤眼看要到吃饭时间,狐疑道:“难不成他们想让我们吃晚饭再走?”

王君冷笑一下:“你别想的美了,他们这是在赶咱们自己走呢。”

周若彤惊呆了:“怎么可以这样过河拆桥呢?”

王君和周若彤站在那辆x5旁边,看着周围低头走来走去的村名:“看到没有,这些村民都知道怎么回事呢,因为周广平要在村上凑出来十万块钱付给我,现在他想赖账。”

之前王君布风水阵的就是说好了,法器的钱由周氏兄弟出,布阵的手工费,两个周氏宗脉各是十万,其实地盘打两倍不止,周大公一脉还占了大便宜,当时周广平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看样子周广平是不想出这个钱。

“要不我们走吧。”

王君点点头,正要发动汽车就看到大姑娘皱着眉头走过。

“喂!”

王君出声,吓了她一大跳。

“你的金子呢?换到钱没有。”

大姑娘讪讪地说:“村长说要付你的风水阵的钱,所以就给我两千块,我正准备去县里交医药费呢。”

王君心里非常不痛快。

“走,我带你去县城!”

可是没等大姑娘上车,村里就鼎沸起来。

“什么?隔壁下旺村的人过来捣乱?”

这个消息倒是让王君呆滞了一下。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过来捣乱。”大姑娘细声细气的说出来原委。

原本周村到祖地之间历来都是没有引水渠的,主要就是怕坏了风水,现在倒好,直接冲出来一条最深处达到七八米的巨涧。

而上游这条小溪的水原本不过是在祖坟边上转一圈,然后流向的是下旺村,不仅在下旺提供大片的灌溉用水,还在下旺村汇入一条小河,现在这条溪被截流,下旺村的水资源自然减少,也难怪他们要发难。

“嗡嗡……”村里的大喇叭居然响起来。

“咳咳!”

周若彤惊呼:“这是周广平!”

王君笑笑:“要是出来这种事他再不出,那也就不要做这个村长了。”

周广平在村委的大喇叭里喊到:“同志们,拿起武器!保卫周村最危急的时刻到了!党员团员先上!”

呼啦一下,村东头冲出去一百三十多个男人,在英勇的民兵排长和大无畏的村长带领下冲向了祖地。

“咱们也过去看看。”王君说完就先跑了。

很快他就追上了落到最后的周广平。

这个中年村长一脸的坚毅,浑然不像是欠了钱的样子:“王兄弟,注意安全。”

王君:“之前不是喊我王大师的吗?为了赖账就不承认我是风水师吗?”

周广平一瞪眼:“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的命说不定都没了,还谈什么钱啊!”

王君被他的无耻打败了,只好摇摇头跟着过去看看热闹。

情势对周村很不利,下旺村的人鬼得很,直接上来就打砸堤岸,根本没给周村人商量的余地。

下旺村带头是他们的一个混混头子,正吆五喝六呢:“什么龙,周村这种破村子也配有龙,给我砸掉它的龙身和龙爪字,我看他们还搞什么龙不龙的,要是他们不答应恢复水道,我连他们的龙头都砸了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挥舞着铁棍,看看远处山腰上的周家祖地,表情非常轻蔑。

“王晓龙,你做什么!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民兵排长怒喝着。

看到自己村里这么多人这些天来的成果就要毁于一旦,周村人也是着急了。

而且事关祖地和祖坟,村民们不用招呼,就冲了上去。

“我的天,这是一言不合就开打,你们村的人比我们那边还要刁啊,不过下旺村更刁。”

听小刁民这样说,周广平那叫一肚子不爽。

“我们人多,而且他们是跑过来,体力不及我们好。”

混战的结果,王君并不乐观,他没多话,只是摇摇头。

混战其实就看气势,并不在于人多人少,另外有没有一个箭头人物都是全局溃败与否的关键。

以王君多年打架的经验来看,周村人尽管人多,可是却凶多吉少。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周广平见对方没有村干部,自己也就没跟过去。不过他看到周村人被压着打,有些心急坐不住。

“你过去也没用!”

王君看得出来那个下旺村有五六个人抱成一团,哪里周村人占优势,他们就往那里去,而且他们统一的棒球棍子非常顺手,一敲一个准,谁沾上都会受伤,不是断手就是断腿,要么就被砸晕。

才几分钟,周村人冲击的势头就被遏制住。

王晓龙就是这拨人的头,先是打晕了民兵排长,就占了上风,接着抱团冲击将周村村民打成散沙,接着一一对付刺头。

“怎么办?要是打不赢,他们今天能把堤岸给拆了,那风水局可就全毁掉了。”周广平一脸急切的样子看着王君。

这些天下来,王君对这个混不吝的村长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他现在无非就是想激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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