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在医院里这么一折腾就弄到八点多。
魏莘眉一小时前接到了电话,老油子打来的。
他一直守在驾考中心等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成绩经过重新核定,居然变成了良好,一下子就过了,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虽然小考官雷洛洛后面一点不含糊,不过也都是顺利过关,连最后一个夜考的也成功过了关。
大家伙找不到魏莘眉和王君,就由另外一个教练带了回来,挤了一路,不过心情愉悦,想要找两人分享。
自然是大吃一顿。
魏莘眉就把医院的事情一说,众人都被王君的大公无私,仁心医德所折服。
大家伙约好了哪怕再晚也等。
于是魏莘眉就在医院等着,终于等到小刁民收拾好走人,这才上去告诉他好消息。
王君很高心,科目三考试近乎完美收官,自然同意吃一顿。
没想到的是,吃饭的时候,小考官便衣赶过来要求搭桌角。
大伙都是在她手里过关的,那里肯收她的钱,一帮子人就好吃好喝笑闹到了半夜。
小考官的心结解开了,就像小姑娘一样高兴。很快和大家伙打成一片。
魏莘眉绘声绘色的说了医院的事情,这才说出王君属于以德报怨。
老油子最冤枉:“真是便宜他了。”
王君笑着说:“我只能治他的伤病,可不能医好他的良心,这种家伙总会早报应的。”
大家都是认同。
私底下,王君打定主意,这几天趁着做医生,继续去折磨罗嘉良,还有那个赵小龙。
不知道怎么,小刁民对于赵小龙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考官坦白小时候跟着这个家伙的缘故。
回到别墅,魏莘眉也被留下来住宿,三个女人能说些什么小刁民大致也能猜出来。
他意趣阑珊的回到卧室,再次苦等扬善惩恶的奖惩,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和他一样愁闷的还有周卫柱。
这两天他一直在找上师。
今晚终于发现上师回到了原来的住所,就找上门去。
“掌门师叔,”上师躲在黑暗里行礼。
周卫柱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上师没躲,让他抽了一下。
不过周卫柱嫌他恶心,迅速退出来,一边擦手一边怒斥起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差点毁掉我的集团!要不是这两天平安无事,我杀了你的心都有!”
上师小声地问:“是为了姓谢的事情吗?”
“还有什么?他是我这个工程的关键人物,你居然杀了他,说说理由呢?”
上师沉默了很久才说:“这人是港岛有名的风水师,拥有极大的人脉,这次姓罗的骗子转投到他门下,受他庇护,我不得不出手,我担心姓罗的会把你我的门派暴露出去,毕竟之前他见过我一面,算是我的便宜师侄。”
“就为这个理由?”周卫柱简直不敢相信,他有点气糊涂了,“你这么蠢吗?只要我说句话,他敢说吗?再说你即使出手,也等这个项目稳定下来,确定不会出现风水上面的问题之后啊?”
上师在黑暗中阴测测地笑笑。
周卫柱生着气,并没有发现,上师的变化。
之前上师的声音不男不女,全身腐烂,是因为他练习的法门有缺憾,又不能补足他的生命力,所以上师只能不断依靠着新鲜的血肉维持着,而现在他一下子吞噬了谢大肠的所有“法力”,以及一件异宝,上师的身体恢复了一大半。
几乎再也不用消耗珍贵的灵药,只需要稍加掩饰,他就能以正常人的面目出现。
等周卫柱走后,他悄悄拿出那个戒指。
“我还以为是真的,谁知道是假的,也难怪,要是真的,万海生会不抢夺过去吗?”上师将手心的这个假戒指直接扔在角落里,而再次伸出手来的时候,一块玉髓出现了。
这块玉髓就是他在谢大肠那里获得的最宝贵的东西。
玉髓中间是有一管髓液的,已经被上师吸收掉三分之一。
这几天他躲起来,就是为了稳固这个境界。
现在他已经完全稳固下来,准备再吸第二口。
打发走周卫柱之后,他和京怀仲通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可把京怀仲吓坏了,他生怕是“师傅”发现他拿走戒指的事情,所以非常小心翼翼。
这态度让上师很满意:“最近你不要惹事,不要来找我。”
不要惹事?京怀仲脸皮抽抽起来,刚刚弄出来一个煞气球给罗嘉良就差点弄死好多人,他已经心惊肉跳不已,哪里还敢再惹事!
上师安排好之后,就开始喝下第二个三分之一,玉髓失去太多了,整个玉髓的光彩都在慢慢消失。
不过上师不管这些,他急于正常化,要是能正常行走在外边,那么他获得的资源和信息会更多。
成功的那天,就是他杀掉周卫柱取走戒指的那天!
三分之一的玉髓髓液被倒进喉管里,所有破损的面部肌肉、头皮和咽喉,以及锁骨以上,非常迅速地弥合起来,再接着就是上半身的一些破损处。
比如腰部,喝水多了之后,再也不会漏水,而咽喉也不会漏风,他的嗓子声带都修复了,只是还很脆弱,不敢说话。
渐渐的,光晰白腻的皮肤出现了,隐隐泛着白光,那是血色还不好的缘故。
他的头皮也好了,乌黑的头发开始长出来,一寸两寸知道一尺有余。
锁骨长好之后,眼看着胸肌和腹肌以及手臂上的肌肉迅速长好,覆上了皮肤。
天蒙蒙亮之后,他的腰腹部以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瑕疵,简直比正常人还要好。
他试着走到晨曦下,阳光对他再无灼伤感。
舒服得想要喊出声来。
可是上师忍住了。
他的嗓子还没好,而且境界需要稳固,于是他再次推入黑暗中,慢慢调理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上师都没有在挪窝,吃的喝的都是京怀仲悄悄送过去的。
周卫柱这一个月里也没再过去,因为关键的时刻要到了,他根本不知道上师已经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