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虎出了医院,不屑的朝门口啐了口唾沫,“呸,老子刚出来就得给你办事……”

如果不是一时半会没门路,宁虎真的不愿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其实刚才,是他特意告诉医生,让他们坏了他的好事。

两百万的奖金,是唯一让宁虎动心的地方。

宁虎一身黑衣,他是偷了一辆破自行车来医院的,回去的时候,怀里揣了两万多,看着这辆车怎么都不顺眼。

他决定打车回到住处去。

在医院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宁虎一身黑衣,虎背熊腰,眼神凶巴巴的进去,倒把看店的老女人惊出一身冷汗来。

老女人一直用眼角在瞄着宁虎。

他走到食品柜台了,还好,估计是买点吃的就走。

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古董机,一股浓浓的优越感油然而起。

就在老女人松口气的时候,宁虎直接到了厨具那边,把各种各样的刀具看了个遍,还拿下来比划比划,真是日了狗了,这家伙就是一个菜刀狂魔吗?

宁虎买了一把菜刀,又买了一袋洗衣粉和手套,看看身上的衣服接着拿了一身价廉物美的保安制服,最后还拿了一盒套套,抱着一堆东西来到收银台。

老女人大气不敢出,快速地给他算账。

菜刀……套套……洗衣粉、手套,老女人猛地想到了最近的法制在线……这不是全套的作案工具吗?老女人立刻警觉起来,一只手都搭在了报警器上,可是她不敢动,警察赶来的这段时间,足够这个家伙杀人碎尸逃逸……

宁虎突然伸手到口袋里掏……

老女人紧张的神经立刻崩溃,两腿中间一热,直接大叫着冲出来抱住宁虎:“大哥,我上有八十岁的公婆,下有两个上小学的娃娃,我老公还有病,我家里真的不能没有我啊,你要钱尽管拿,要人……我就从了,真的,我什么姿势都会……”

宁虎已经差点吐出来,这女人这么臭又一脸的斑,老子是刚从苦窑出来,就算没钱也不会玩这种老货,更别说老子有钱!

他嫌弃的蹭蹭鞋面上的水渍,咧着嘴扔下一百块就走了。

一路走,一路拦车,居然拦不到,有一辆出租本来停下来了,可是司机一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直接加油门逃走。

宁虎这才看到菜刀明晃晃的放在袋子里。

黑衣夜带菜刀,的确吓人,宁虎就将保安制服套在外边,将菜刀裹好,然后再站出来拦车。

不远处一片密密的夹竹桃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簌簌的声音响起。

一个粗犷的声音压低问道:“老妈,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保安?咱们都守了好几夜了,要不是咱们就撤吧,再不撤人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一个老太太眯着眼,望了半天:“有点像,不过不是那个小年轻,而是哪个嘴臭的,你过去问问是不是叫什么小虎?”

大汉点点头,慢慢走过去递烟:“兄弟,等车呢,有没有火?”

宁虎没在意,就一手打火机一手烟。

“小虎!”大汉一叫,宁虎自然的哎了一声。

这下他悲剧了。

大汉一个饿虎扑食将他压倒在地,冲上来五六个年轻后生,对着宁虎就拳打脚踢,可怜宁虎这个打架高手,硬生生被人“乱拳打死老师傅”。

“大哥,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你看还带着菜刀呢。”

“就是,还有手套,和这些吃的,看样子是想长期在这里蹲点啊。”

“废什么话!打完收工,菜刀拿走。”大汉已经摸到了宁虎放在外套口袋里的三千多,心满意足。

十分钟后,宁虎缓过气来,好不容易站直腰,一摸脸满是血,脸黑的跟晒干了的猪肝一样。

平白无故被人打一顿,拿走了钱和菜刀,亏大了。

到底是谁!

宁虎决定等事情办完,一定找回来。

新衣服也破了,还满是污泥和血渍,他垂头丧气脱掉,穿着一身黑衣,拎着东西蹒跚而行。

走出去几步,他有觉头晕脑胀,就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快停车,前面又有碰瓷的!”王君今儿晚特别警觉。

考过了科目一,王可儿功劳最大,再加上她又是美女,一撒娇王君这个刁民也齁不住,只好答应请客,于是又是卤煮,又是烤鸭,花了王君好几张毛爷爷才将几人搞定。

吃到快结束了,王可儿突然想起来,十点之前必须回去学校,否则宿舍大门关掉不说,查岗查到就有嘴说不清了。

王小虎和高小明看看对方,最后又看向了拥有新电动车的王君。

王君只好担负起护花使者的重任。

不过带着小美女兜风也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只是经过上次的路段,王君格外小心。

还真有碰瓷的,一看这架势,就是啊。

王君这个刁民在女孩面前是一定要摆谱的。

一看前面倒下的身影,左肩黑柱高达三尺,这要祸害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罪恶?

“小可儿,你别动,哥哥去教训教训他,一天到晚就会碰瓷讹人……看我不揍死他!”

王君冲过去,二话没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让你碰瓷,让你装重伤,让你讹钱。”踢“晕”这人之后,王君掏摸了一把,居然摸到一沓钱,“哈哈,我却之不恭了。”

王君摸走了大概五千多之后,载着王可儿这个软妹子就冲向齐山大学。

“君哥哥好棒,么么哒!”一看十点还差五分钟,王可儿亲了王君一口就跑进校园,夜色中王可儿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串的,仿佛涟漪,荡开着夜色,让月光更显美丽。

王君转回来的时候,“碰瓷者”已经消失。

“哼,果然还有接应,幸亏劳资机灵。”

殊不知道,被揍醒的宁虎几乎是爬回家的。

睡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宁虎第一次抱着枕头哭的稀里哗啦的。

“赏善罚恶,你今天无缘无故打人,抢钱,虽然这人作恶多端,可是目前是无辜的,所以罚……”

虽然作恶多端,可是目前无辜,这算什么?难道打坏人也错了吗?不公平!

王君一阵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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