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说,要是那些大家族里的人知dào

自己逛个妓馆,还被记录了言行,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方奉先本还想以官职压一压,想办法将此事悄悄压下去,过段时间再东山再起,听得柳诚这样说,不敢做声了。

他纵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跟一城的官商作对啊,醉春楼这件事只要透点风出去,那些进过楼里的富贵人家必定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而自己若与之牵连上,不但毫无益处,反而还引人怀疑。

想到这里,方奉先笑眯眯说道:“柳先生劳累了,这事怎好烦柳先生,那赵捕头是干什么吃的,怎能让柳先生如此辛苦。”

这只老狐狸,这不是拐着弯的说自己越俎代庖,没权审案子嘛。

柳诚懒得搭理他,只听得他又说道:“从案卷上看这醉春楼确实罪有应得,这案子查得好,本官定会在柳大人面前为先生请上一功。”

柳诚在心里暗暗警惕,早知d〖@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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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方的能忍,没想到这么能忍,原还想激得他失去理智,最好闹上一场,只要有些风声传出去,那些人精自然会联想到许多,现在看来是行不通的,还是尽早拿下谢妈妈的口供才好。

方震在旁边急得脸红脖子粗,父亲不是来相救醉春楼的吗,为何改了口,正要出声,被方奉先狠狠一瞪,到了口边的话憋了回去。

一路无声阴沉着脸回了府邸的方奉先,将一套心爱的茶盏砸在了方震的脚边。有几块还跳起来划伤了方震的脸。

“逆子,你知不知dào

,这家醉春楼花了我多少心血。啊,这才到你手中多久,就这么给败了。”

“父亲,又不是儿子的错。”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为父的错,我嘱咐过多少遍,要谨慎不要太张扬,你可好。连淮阳伯也去招惹。”

“儿子没有招惹他。”

难道淮阳伯与柳家联手了,方奉先摇摇头,应该不会。虽然淮阳伯与自己阵营敌对,可平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他犯不着如此。

那么是有人出卖了醉春楼?

方奉先越想越觉得有理,幸好自己把谢妈妈捏得死死的。让她不敢乱说。不过这人不能留,还有那个叫冬雪的姐儿,她与淮阳伯相好,是最有可能背叛的人,那就一起……

当天夜里,柳老爷和柳诚刚在外书房坐定,就有衙差来报,牢狱中出事了。谢妈妈和冬雪被毒死,负责牢狱送饭的大娘也服毒自尽。

柳诚大惊。刚起身准bèi

赶过去,就听柳老爷说道:“你不用去了,让牢头安排人用席子卷了丢去乱葬岗吧。”

来人听令而去,柳诚有些讶异的看着父亲。

柳老爷拨弄着手底下的棋子,闲闲说道:“你真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将方家扳倒?即使让大家知dào

醉春楼是方家所开,那又怎么样,何况方奉先是决不会留下把柄的,他比你更狠更毒,你赢不了他。”

说完抬头看了柳诚一眼,“你最近心浮气躁的,连你小妹都不如,你小妹都比你沉得住气。”

柳诚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想起当初小妹跟自己和父亲说出醉春楼的秘密,并提出借淮阳伯之手,让他大吃一惊,虽然在具体实施时父亲和自己作了些安排,但小妹的谋略仍让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小妹吗,这还是个才七岁的娃儿吗?

一辆破牛车来到乱葬岗附近,两个牢役骂骂咧咧的抬起席子卷着的尸体,不耐烦的随意往岗上一丢,丢完了赶紧走人,这差事,真他娘的晦气。

他们不知dào

,就在他们刚刚消失的时候,从暗处跳出两人来,将他们刚丢的其中一具尸体用一件又宽又大的黑斗蓬裹了,抬进附近林子中隐藏的一辆马车中,随后马车很快的就离去。

冬雪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有她娘,她爹,还有表哥,她娘一边笑一边擦眼泪,“雪儿,娘终于等到了今天,娘很高兴,我的雪儿终于长大了,要嫁作她人妇了。”

表哥温柔的看着她,保证一定会好好待她。

而自己脸红红的,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好象真的飞了起来,好象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突然的,她还来不急害pà

,就直直的往下坠落,直直的如同要坠进地狱深渊一般……

“啊”,恐惧的大叫一声,冬雪一下子醒了过来。

“阿雪,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

面前程东那张焦急的脸变成了狂喜,然后就被程东一把抱进了怀里。

温暖干净的气息,急切安稳的怀抱,胸堂里剧烈跳动的心跳,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这味道这感觉多少次入了梦乡,又多少次在泪湿枕巾时遗落在黑暗的深夜,而如今,自己实实在在的拥有了,冬雪却害pà

得不敢伸手。

她怕自己又如同往日般抱了一个空,只有清风从指尖滑过,她怕这是自己的另一个美梦,梦醒之后她仍活在人间炼狱里,她怕……

“阿雪,别怕,表哥会带你回家,咱们回家……”

温柔的暖暖的低语让夜也醉了,寂静无声的暗夜,只有一盏灯盏发出微弱的黄光,照亮了相拥的身影。

“牛叔,快点。”

一辆马车奔驰在北城门外的官道上,车夫听得催促,又使劲的抽了一鞭子,马奔跑得更快了,幸好清晨路上行人不多,跑起来没有阻碍。

知dào

程东和冬雪要被送走,柳沁起了要见一面的心思,这才一早催着牛叔去追赶已出城门的两人。

听了两人的事,柳沁真的很感动,她想不到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还有程东这样的痴心人,能够不计较冬雪失身的事,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执意要娶她为妻,这样的人在前世那样开放的社会也少见啊。

柳沁既想看看程东是怎样的郎君,更想看看冬雪有什么魅力。

不多时,就见前面一辆马车慢慢前行,听得后头急驰的马蹄,车夫回头一看,赶忙将马车停在一边,自己跳下侍立一旁,他视力很好,已看出是府中姑娘经常使用的马车。

牛叔等马车将将靠近,这才慢慢勒了马,停了下来。

车辕上跳下两人,后面车厢里出来三位小公子。

好奇掀开帘子的冬雪和程东已看清其中一个,惊讶的唤了一声,“贾公子。”忙从车上爬下来,给长兴施礼。

长兴摆摆手,往边上让了让,笑道:“我不是贾公子,我家公子在这儿。”

说着一指柳沁,又指着江离和小五,“这是我家大少爷和二少爷。”

程东和冬雪都有点发懵,怎么好好的风流潇洒的贾公子说自己不是,这几位小公子又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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