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好看了!
付月对着倒影一阵挤眉弄眼。
原来长得好看是这种感觉啊,就连做个鬼脸都那么可爱。
李骗子塞给自己的这本《千面术》实在太强大了,相当于可以自己给自己动整容手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不过美归美,付月看着倒影中的自己,却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自己,如此完美的脸庞,可以用来欣赏,却不适合用来生活。
试验了《千面术》后,付月才知道原来《敛息诀》也并非一无是处,使用《千面术》就必须使用真元,在使用真元的情况下,想要收敛气息,便只能用《敛息诀》了。
换而言之,《千面术》与《敛息诀》才是真正的绝配。二者同时使用,摇身一变就能成为另外一个人。
付月想了想,对着水面,又将自己的脸变幻了一番,选定了四五张不同的脸,记忆下变化这四五张脸时的真元使用情况后,这才从溪边离开。
回到大街上,付月依然发愁,昨夜不仅露宿街头,还粒米未进,元石依然没有着落。议员选举的日子在即,自己也不能在涂光城多待,一定要尽快找到赚钱的方法。
不过自己惯用的“赌”都不成,还有什么办法能快速赚到钱?
漫无目的付月在街上一直走到了快晌午,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有想到什么好门路。
“少爷,您慢点,慢点走。”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从你身后传了过来。
“慢什么慢,今日可是司晴姑娘登台的日子,本少要是去晚了,可能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一名下巴尖瘦的公子哥急切地说道,他的腰间别着的一个钱袋子,因为行走得急切,里面发出石头与石头相碰撞后的咔咔响声。
付月回头一看,这俩人不就是昨日里遇到的那个欺负哑巴的叶有乾和他的仆人么?但付月的目光立刻便被叶有乾的钱袋子所吸引,以付月的耳力,立刻就能判断出,那袋子里定然装满了元石。
不愧是“叶有乾”,还真是“有钱”,随身都能带这么多元石?
司晴姑娘?付月心里一动,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上去。
叶有乾带着仆人来到了一处挂着红绿帷帐的楼外,楼上匾额写着“楼外楼”三个字。
毕竟在天南国的万花楼内待过数月,付月一看这楼的外部装饰,便知道这里是涂光城的花楼。
“楼外楼,这名字倒也别致,”付月心里暗道,看着叶有乾和仆人匆匆地走进楼内,付月在楼外徘徊了一阵后,计上心来。
她背着包裹来到了离楼外楼的不远的一棵大树后,先将包裹藏在了树上,随后敲晕了一名年轻的凡人男子,将他的外衣扒了穿在自己身上。
回想起早上在溪边的试验,换上男装的付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体内的真元,她的脸型慢慢地改变着,或是眉毛变粗了些,或是嘴唇变薄了些,不一会儿,付月便由一个普通长相的姑娘,彻底成为了一名唇红齿白的翩翩佳公子。
付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得意地一笑,自己这番面相,便是比起安陵县那位喜穿男装的焦公子也不遑多让吧。
换了脸,换了衣服,付月摇着从凡人男子手中抢来的扇子,大摇大摆地从树后走出,往楼外楼而去。
“呦,哪来的俊俏公子啊,里面请里面请!”
还没有走到楼内,便有一名浑身脂粉味的中年妇人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公子面生得很,第一次来我们这吧。”
“嗯,”付月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这一声“嗯”的也利用真元控制声带,让发声比自己原本的声音更粗一点,完全听不出任何端倪。
“那公子今儿个运气可真好,我们楼内的司晴姑娘下午便要登台表演,公子可以一饱眼福了。”
付月见迎接自己的这名妇人嘴上说着“里面请”,可身子一动都不动,心中便了然。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金币丢给女子,那女子收下金币后,脸上的笑容更盛。
“公子太客气了,请跟我来!”
付月眼见自己最后一枚金币竟然是这样被花出去,也是有些心痛,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能不能坐上云车,就看这顿花酒了。
那名迎宾的妇人将付月安排在了靠后的座位上,楼内果如叶有乾所说,已经坐了不少人,各种模样的公子哥们一边喝酒说笑,一边等着司晴上台,他们中大部分人竟然都是修士,仅有少数几名凡人零散地坐在角落内,叶有乾来的也不早,与付月就隔着两排。
“司晴姑娘出来了,”坐在付月旁边的一名公子哥兴奋地喊道。
一名身穿白裙的女子借着一根从楼顶垂下的丝带不知从何处飞身上台,衣带飘飘宛若水波清涟,素裙袅袅犹如云烟出岫。
“好!”众公子哥们兴奋地叫好。
司晴竟然也是个修士,付月感受着台上那名美丽女子身上散发的气息,心里微微感慨,怪不得来此楼中的公子哥们也是以修士为主。內界不愧是內界,修士的数量比外界多了太多。
司晴开口说了一番漂亮话后,台下的气氛便更加活跃了,叶有乾兴奋地喊叫着,恨不得立马冲上高台一亲芳泽。而付月在万花楼内待了许久,早就见怪不怪,甚至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此时上下眼皮一直打颤,竟有些昏昏欲睡。
“承蒙各位不嫌弃,司晴便先为大家舞上一曲吧,”司晴目光从台下扫过,她虽是青楼女子,却很享受这种被追捧、被渴望的感觉。
嗯?司晴的目光略过付月时,微微顿了顿,所有人见到自己后都如此兴奋,为何还有一名公子哥在打瞌睡?
司晴仔细看了看付月,只见这名打瞌睡的公子哥五官端庄,眉间英气,薄薄的嘴唇却又混杂着些柔和之气,竟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这般美男子竟然在自己登台的时候打瞌睡?莫非对自己丝毫不感兴趣?偌大的大厅内,有一名长相英俊的公子在打瞌睡,而这名打瞌睡的公子就仿佛一根刺儿,扎得一向高傲的司晴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开始挥舞着衣袖在台上跳起了舞,她的舞很好看,台下的反应很热烈,但那名公子在打瞌睡。
她嫣然一笑,有沉鱼落雁之美,台下的欢呼声直震云霄,可那名公子还在打瞌睡。
她一边跳舞,眼睛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那名公子,但是,那名公子依然在打瞌睡……
一曲舞毕,司晴收腰,回袖,端庄地站在台上,她在笑,所有人都在笑,唯有一人在打瞌睡,她愉悦的心情被那名公子的瞌睡彻底破坏了。
还没有人能在我司晴表演时睡着,她心里这般想着,朝着台下盈盈拜道,“诸位公子,司晴最近还排演了一支新舞,名唤‘十二金枝’,公子们想不想看?”
“想!”
“好,那司晴便献丑了,”司晴看了看正瞌睡的付月,嘴角泛起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