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不认识这名肥头大耳的修士,但是她到达祭峰后有几人偷偷地打量过自己,而这名修士正是那几人之一。
“敢问这位师兄名讳?”
“我是十六峰的唐顶,师弟遇到我,算你运气不好,”唐顶说着,便从将随身的佩剑抽出,“我比你高好几重境界,师弟可以在我出手前认输,好歹不会受伤。”
唐顶手中拿着的宝剑剑身如同细长如同柳叶,而越靠近剑尖的位置,剑身又渐渐变宽,整体呈现出“凹”字型,显得很是怪异。
“师兄要打便打,我既然参加了夺剑,自然不会这般轻易认输。”
“林师弟虽然境界低微,但是却还是有几分气魄,你在试剑峰那十四场比试,我看了六场,师弟的剑法虽然比我强,可惜啊可惜,再强的剑法在压倒性的真元面前都不值一提。”
唐顶的手中的那柄剑开始释放剑气,这柄剑的剑气也和剑本身一样怪异,剑气如同似银白色的月牙形弯刀,数不清的“小月牙”遍布在剑身周围。
“死在流月剑下,林师弟该知足了!”
付月心里一凛,这唐顶说的是“死”在剑下,而非“败”再剑下,此人对自己动了杀心?付月心里暗暗提防,留意着唐顶的一举一动。
“林师弟,你为何还不拔剑?”
付月并未答话,人在说话时,再如何努力都会有一丝丝的分神,唐顶说不定就等自己回答的一瞬间发难。
“林师弟,莫要说师兄我欺负你,我让你三招,三招内,你能伤到我,我便主动认输,”唐顶看着付月笑道。
付月脸上的狐疑之色更重,这唐顶在干什么?释放出这么强烈的剑意,却迟迟不出手,反而不断地用言语来挑拨自己,看起来像是……像是在拖延时间?
为什么要拖延时间?正常的空达境界修士见到入微期的修士,肯定二话不说就先削一顿,哪会如唐顶般按捺着不动,付月可以肯定,唐顶对自己存在的敌意,他到底在干什么?
嗯?付月猛地侧过头去,她感受到身侧十几丈外有震动传来,似乎有人正在战斗,而随着震动传来的还有一股陌生的剑意……
剑意?祭峰上面的烟霞阵法可以隔绝视觉听觉,却无法隔绝剑意,这唐顶释放者流月剑的剑意,是为了吸引熟悉他剑意的同伴过来!付月一下便想明白了关键。但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已经从唐顶身后的浓雾之中闯了进来,“唐顶,辛苦了,接下来便由我来解决吧。”
付月微眯着眼看着来人,此人正是在祭峰脚下看到的那名唇红齿白的青年。
“段师兄说的哪里的话,段师兄既然打了招呼说要亲手解决林仁,我能遇到他自然要留给段师兄了,能帮助段师兄,乃是我的荣幸!”唐顶见到来人后,浑身的肥肉仿佛都写满了谄媚二字。
“你就是段川?”付月问道。
“你便是林仁了吧!”青年也看着付月问道,“看来摇光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事情,不过没关系,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段川连剑都未抽出,脚在地面上一蹬,整个人便如同陨星般朝付月冲撞而来,他的右脚在空中转过半圈,目标直指付月的脑袋!段川的速度极快,付月只来得及将双手挡在头前,身体便被段川一脚踹飞了出去。
身子抛飞出去的付月在空中疼得龇牙咧嘴,“这人的力量好大!”
付月摔落在地上后,一个驴打滚,起身便往浓雾里跑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夺剑的规则之中,可以允许避战一次,早早地与段川对拼并非明智之选,只有在祭峰上留到最后,才能有可能夺下一剑。
见付月借助段川一脚之力飞快地逃走了,唐顶走上前有些惋惜地说道,“我还以为这小子很有气概不会逃走的,没想到也是怂包,段师兄没能逮到他,有点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遇到我逃跑才是正确的,我之所以不出剑便是让他跑,等到下次再遇到他时,他便只能跟我一战,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林仁才会拿出自己最强的实力,到那时,我再让他感受一下实力差距的绝望!”段川表情平静地淡淡说道。
“段师兄,容师弟好奇一下,你为何要对付林仁呢?可是为了穆师姐?”
段川冷冷了瞥了唐顶一眼,“不该问的你别问。”
“是,是师弟多嘴了,”唐顶赔着笑道,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段师兄,现在我能跟在你身边么?”
“既然是你最先找到了林仁,你自然有资格跟在我旁边!”
唐顶顿时喜出望外,跟在太苍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身边,至少前期没有被淘汰的风险……
……
躲开了段川的付月在一处浓雾之中停留了下来。
这样闷着头在阵法之内瞎走肯定不是办法,一定要想方设法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说到底,前期尽量避免战斗,保存实力才是王道,现在自己已经用掉了唯一一次避战的机会,下一次撞见人便一定要战斗,每战斗一次,便要多消耗真元,自己的真元强度正是目前的短板。
可在这样一个阵法之中如何判断方向?如何才能去到最为安全的峰顶边缘?付月细细地思索着。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正上方没有浓雾的遮挡,可以清楚地看到萦绕在头顶的五彩烟霞,烟霞与一开始相比,确实淡了几分,烟霞即是剑气,说明已经有人淘汰了。但是这般的浓度剑气,仍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想要夺剑还要耐心等待。
烟霞每时每刻都在毫无规律地变幻着,靠看天空的烟霞,无法判断方向,付月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山体,能否通过脚踩的这片土地来判断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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