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邹国不允许官员狎妓,故而在民间生出了许多暗窑。

若是普通的暗窑倒还好,不过是一群女人的营生而已。

可这逍遥馆却是独特且唯一的存在。

在外它只是供人喝酒吟诗的“诗社”,平头老百姓也可以进去喝酒。

然而这只是它的冰山一角,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它的庐山真面目。

因为能被它提供服务的人,非富即贵,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它不仅圈子有限,保密性还特别好,去过的人也对它缄口不言。

而它之所以这样密不透风,皆是因为它这生意根本见不得光。

平常人去青楼楚馆,图的便是一时的欢愉。

可对于这些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人,显然不满足于平常的享乐。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些大人物,可以凭借权势,让那些本不愿意卖身的女人委身于他。

他们享受着只手遮天的虚荣感。

逍遥馆就是为他们提供这种服务的地方。

人们来到这里,享受着金钱带来的控制古欠,而背后的那只手,一面逼良为娼,一面借此来操控这些提线木偶。

逍遥馆的业绩蒸蒸日上,在那座隐秘的院子里,几乎每晚都会响起惨绝人寰的哀嚎。

司炎起初也没想到会查出这么一桩事,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找机会报仇,最好是能将吕向晚母子连根拔除。

但司重本身就比司炎年长几岁,朝堂之间运筹帷幄,心思缜密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他,且司重有太后撑腰,岂是轻易就能让人抓住把柄的。

在司炎根基稳定后,通过抽丝剥茧,处处探寻,终于发现了司重借着吕氏一族在大邹的势利,贩卖私盐,私吞军饷的蛛丝马迹。

他此次借着受伤的借口回到京城,就是为了调查证据。

意外的是,他竟查到了逍遥馆,这事若能掌握住有力的证据,便不愁不能将司家那几个拉下马。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而曹元这人就是墙上的裂缝。

想到这里,司炎看向曹元的眼神突然变得审视。

他盯着曹元看了一会儿,讲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像是在用心记什么,随后便走了出去。

司炎行走在狭窄昏暗的走道内,在经过一个牢房时,里头突然冲过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趴在栅栏上,妆容尚且完整,看样子应该没受太大的罪,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

关甫见状凑到司炎身后小声道。

“她就是李师师,曹元那个宠妾,已经查清楚了,原来是个挺有名的歌姬,没什么背景。”

司炎对这些信息也略知一二,这次不过是要关甫确认,他听后微微颔首,转身就要走。

李师师一见人要走了,哪里肯干,她荣华富贵享惯了,哪能在这种地方过夜。

而且听刚才曹元那个惨叫声,留在这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行,她得想办法赶紧出去才行。

李师师突然出声。

“大人~~”

李师师不愧是歌姬出身,简单的两个字都能被她叫出缠绵悱恻的感觉,声音含羞带怯。

若是一般男人,怕是会当场被她叫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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