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九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阴气更甚,妖异的黑色烟雾缭绕,围着中间位置的巨大棺椁。ŴŴŴ.BiQuGe.

自从我上了九层以后,八层“复活”的乐人们像是受到了一种指令一般,拖着缓慢的步伐,转身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拿起乐器,摆好姿势,一如之前。

好像我从来都没有上来过一样,恢复成了原有的样子。

有些怪异,被我踢翻的那几个,装束已经凌乱,甚至胳膊、腿都折了,但依然不影响它们拿起乐器的姿态。

惨白的脸上就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嘴唇是用红纸染成的一样,不敢多看上两眼,毫无生气、甚是恐怖。

也就是我诡异的事情见的多了,要不然真的会被吓惨了,这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够承载的范围。

九层的异样将我从八层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有一种逼迫的力量,说不上来。

这种逼迫的力量,一是氤氲的黑色雾气带来,一是那巨大的棺椁带来的,而棺椁的压迫感更甚。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棺椁,不管是现实中还是历史文献里,仅是在道听途说中听过一些。

棺椁占据了整个九层的空间,高需要仰视,呈现正方形结构,应称着圆形的塔顶。

这里暗含天圆地方的概念,自成一片天地。

果然,在棺椁上,你可以清晰地看到龙形的图案,除了龙以外,其它图案刻画得都很隐晦,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场景,棺椁的主人是什么样的身份。

隐晦的似乎是在刻意地隐瞒棺椁主人的身份。

这种情况在考古史上是很少出现的,自从有正统的文字、图画出现,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想把自己从历史上除名。

棺椁是木质的,散发着香气的味道,灿如金丝,这居然是金丝楠木棺,木纹有金丝,楠木至美者。

金丝楠木是高贵的品种,水不能浸,蚁不能穴,多用于建筑和家具之中,用于打造棺木,必是巨富权贵者。

我顺时针沿着巨大的棺椁转了一圈儿,除了惊叹于它的富贵之气外,更让另一个属性震惊。

它竟然是用一整根的金丝楠木打造而成,丝毫没有拼接的迹象。

价值已经根本无法估量,能成长成这么粗壮的金丝楠木本身就偶得天成,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大概给出了一个数字,千亿级别!

在我震撼于它的威势之下时,我才想起来,棺椁的主人是怎么进去的?

没有拼接的痕迹,没有那种技术,没有那种隔实物把东西放在木头中间的技术,从古至今。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棺椁的顶上方肯定有突破口。

我这个念头刚一发出,就感觉到了一丝阴风的吹动。

整个高塔外的八角青铜铃铛也同时响起,发出轻微的轻微的声音。

九层里的黑色雾气也快速地发生了变化,由自由飘荡转为快速聚合,最终形成恐怖的狰狞的黑色人脸之状。

它好像是有意识一样,全都转向我,带给你无形中的压力。

这些黑色的人脸全都清晰可见,五官的轮廓立体可辨,其中我看到了一张巨胖的人脸。

那个胖脸我实在是熟悉不过了,那不是胖子是谁?

他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紧接着,许慎、上官云鹤、那些刚被夺去意识灵魂的人的脸出现了我的眼前。

更让我诧异的是,还有一张人脸,我再熟悉不过,必须把他拿出来说。

他就是疯子伯伯,原来他一直被封印在了这里,二十多年!

他们那黑色的雾气之脸没有别的表情,都是一个样子,恐怖狰狞,凶悍异常,张着嘴巴直如把我撕碎一样。

这一度让我怀疑是我产生的幻觉,因为疯子伯伯、胖子、许慎,他们不管是活着还是如何,肯定不会对我发出恶意的神情。

它们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嘶吼着朝我发起攻击。

我以为黑色的雾气不会对我造成伤害,直到,我被“胖子”的那一张大脸顶飞了出去,和塔墙摔了一个结实。

他们一定是被控制了,我坚信了这个概念,不由得冷冷地看向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椁。

一定是它!

我一拍地面,翻身而起,几乎是同一时间躲过“胖子”他们对我的威胁。

因为是胖子他们的意识灵魂,我不敢去正面迎战,生怕伤害到了他们,或者给他们的肉体造成了伤害。

幸好我的速度,活动的空间虽然不大,但是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左躲右闪,难道跟我玩时间战术?

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消耗在这里,我的大脑飞速地旋转,寻找着可行性的办法。

说来也奇怪,我的想法好像被看透一样,“胖子”他们的攻击,与其说是胖子,倒不如说是凶灵,它们对我造成了围堵之势。

四面八方,四维上下,好像是怕我从哪个方向逃跑一样。

围住我的同时,那些凶灵缓缓了速度,慢慢地变大,直到我无处可逃。

它们一个个快速地向我冲击,我只能屏住呼吸,调动全身的力气,坚定意志力,抵挡这些强有力的冲击。

一个接着一个。

它们好像是要打入我的身体一样,同时,被我身体之内的一股无形力量抵抗。

两种力量碰撞,在我的身形之外,我能感受那两种力量碰撞后的存在。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凶灵根本不受它们本身控制,只是鱼死网破的打法。

我虽然对自己身上那无形的保护有信心,但是真是怕伤害到了胖子他们。

于是干脆借助塔墙,脚下轻点,飞身而上!

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既然从下面找不到巨大棺木的突破口,那上方一定有内嵌的棺盖。

正与我料想到的一样,上面真是突破口,只不过不是金丝楠木的棺盖!

当下,我也没多想。

右手直接摸向腰间老祖许常留下来的那把杀猪刀,杀猪刀粼光一闪,追上来的凶灵随即消失不见。

我已经把杀猪刀横在手中,做出威胁姿势,对着棺椁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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