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不走走哪里?难道咱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退回去”?胖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但是许慎已经懂了:“他是说从井里进去”!

“我没听错吧,那是井!不是路”!

我把手伸向了井的上方,手上的皮肤能感受到来自井底下方的轻微的风力。

胖子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手伸了出去:“有什么问题吗?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我没有回答胖子,感受着井底的风是不是源源不断的,如果风源持续不断,那说明井下是通风的,不是死路。

头顶响起噼啪的碎裂声。

“来不及了,这里要塌了,赶紧决定”,许慎抬起头来,看着上方催促。

这是墓主人的意志,他在逼迫我们选择他为我们打开的那两扇门。

胖子不死心,捡起一块儿石头,就扔进了其中一扇门里。

这一扔不要紧,门里传来的恐怖的叫声,就像是异兽。

而且也加速了空间坍塌的速度,我们的头顶响起了一连串的咔啦之响。

我首先翻身而下,幸好井道是凹凸不平的,并不光滑。

危急时刻胖子还想在井口绑一条绳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许慎不等他也翻身跳入了井里。

胖子是一个细心的人,卡着身子钻入井里的时候,用工兵铲横挡在了井口的上方,以免大石头落入井内把我们砸死。

工兵铲确实起了作用,胖子在把头缩进井里的时候,上方的空间整个都踏了,一块大石头卡在井口的位置。

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细小的石头落下,其它的一点儿都不影响。

胖子在上方长舒了一口气:“也差点儿被砸死”!

他还没说完,脸色就变了,变得更加惨淡。

胖子头顶的工兵铲实在是承受不住上面石块的重力,倾斜了起来,看样子迟早会掉下来。

“快,快往下,看看有没有横向的通道躲进去”!

极速的下降,井就像是没底一样,许慎和胖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汗,就那么掉了下来,直接掉在了我的脸上。

大约我们下降了五分钟的时间,胖子就忍不住了。

“他妈的,这井到底有多深啊?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玩完,那铲子坚持这么久,已经很给面子了”!

胖子的声音在深井里犹如在耳边,他几乎是喊出来了,带着颤音,那明显是害怕。

估计此刻他已经吓尿了,头顶的大石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胖子估计害怕得厉害,腿应该是在颤抖,因为他的汗一直在往下掉。

任凭是谁也能想到,被大石头临空砸下的惨状!

我很理解胖子此刻的心情,有点儿同情他了。

其实,我也有压力,井深不见底,胖子遭殃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就在我心里嘀咕着的时候,我的右脚下一个空,差点儿滑了下去。

我停下来,试探性的右脚探了探,确实是空的。

我只好让开了那个地方,靠着左脚的支撑强行下降了一点。

那是我才看清,神井的侧面确实有一个甬道,不高,略弯着腰的高度,不宽,勉强横站两个人。

胖子一看停下了,直接急了:“往下爬呀,怎么停下来了”?

“侧面有个甬道”,我边说边闪了进去,“小心点儿,这里不好借力”!

许慎很轻松的左脚一蹬,稳稳地落在了侧面的甬道里,胖子则很费劲,需要我和许慎的帮忙。

伸出的手上全是汗,滑不溜秋油腻腻的,没从井道上滑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胖子跳进侧面甬道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了,额头上全是斗大的汗珠。

他一边擦汗一边说:“井下没有人吧”?

“没有啊?你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这里就咱们三个人”!

胖子抹去即将要留在眼角的汗水:“不对,不对,下面有人影,我还以为你们有谁下去探路了”!

胖子说完的时候,卡在井口位置的工兵铲发出刺耳的滑鸣断裂,上面的石头也应声而下。

就在我们三个人的注视下,大石块刚好砸在了探出双手的脑袋之上,井道里发出一声吱鸣,便传来了落地的声音。

胖子说得没错,井道里果然不止我们,还有别的活物。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个事实!

“那是什么东西”?

它探出来的爪子和人类的很像,指甲要比人类的要长,看上去很粗糙,一定是经常在攀爬的结果,才能形成那样一双有着人形却类似动物的爪子形态。

那叫声也很恐怖,像是一只硕大的耗子。

“都小心着点儿,这里可能有更危险的东西”!

眼下摆在我们眼前的就只剩下这么一条路了,这是深井深处半空中侧面的一个甬道。

甬道看起来很不讲究,凹凸不平的甬道面儿,就像是未完工的半成品一样,甚至连半成品都算不上。

这里已经有了蜘蛛丝网,陈旧的气息怎么看都像是一条废弃的甬道而已。

好在看起来甬道还算坚实,千百年来并未有塌方的痕迹。

“两位高手”?胖子看着这破烂不堪的甬道,有点儿戏谑的意思,“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出路”?

这个甬道的外形实在是太破了,撑不起我的判断力,跟之前走过甬道简直没法儿比。

我也不好意思百分之百地肯定,只能强撑颜面:“走下去就知道了”!

这句话把胖子气得够呛。

胖子指着黑暗之中带着诡异的墓道,说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这人命关天啊”!

“胖子,你得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如果仅凭着我坐在办公室几年很少的下墓经验的那个灵魂,肯定不会有这么真切的判断。

我的直觉很真,内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的判断没有错。这个声音就像是经验者发出的一样。

老祖许常,只有他了,这是老祖在给我指路?

甬道的那头泛起了一丝的清风,清风之中带着凉意,凉飕飕的,抚摸着身体,再也不是阴冷的气息了。

飘在空中的蛛丝被吹得一飘一飘的,仿似招呼。

“这风是从甬道的那头吹来的,走吧,咱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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