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我看到太阳一直在往南走,我们的方向大概是西北。

大约走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车下了高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郊区停了下来。

此时临近中午,晚秋的太阳依旧还是狠毒辣的,强烈的阳光直射下来,让人忍不住下意识地遮挡一下,护住眼睛。

残豹他们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吃店儿,在这歇歇脚,吃点饭,让花猴一个人去火车站接高手肥蛇去了。

我没有进那个小饭店,而是跑进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包烟。

上官云鹤满面春风,一路小跑着追着我过来。

“放心吧,没问题的,一个小娘们都对不了,我干脆别叫上官云鹤了,我以后直接改名儿叫上官野鸡”!

我给了他一肘子,他这没正形的样子我还真不太讨厌。

我和上官云鹤进了那小吃店,残豹一拉小凳子,对我说:“许老板,坐在我边儿上”!

我每人给递了一支烟,本不想给那个白兔的,心想一个女人,应该不抽烟吧。没想到她看着我,两手做了个掐烟的姿势,主动跟我要了一根。

一旁的瘋猪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可别小看了白姐,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有一套!以前不拿白姐当回事儿的人现在都后悔着呢”。

我赔笑道:“哪能呢,我是没想到白姐也好这口儿。女人能顶半边天,小瞧谁也不敢小瞧了女人啊”!

“许老板,想必不用我给介绍了吧”,残豹喝着花茶,一遍问我。

“认识了,花猴在车上给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各位,残豹、白兔、蛮牛、花猴、肥蛇、大黄还有未到的瘋猪”。

“嗯,你看我们都这么叫,你们是不是也……”?

我大概明白残豹的意思:“就叫我许老板吧,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挺顺口,现在不都喜欢被叫老板吗!至于我这位兄弟,大家就叫他野鸡吧”!

上官云鹤听到我说的,差点儿一口花茶吐了出来,等着牛大的眼睛看着我。

我没跟我爸做生意,不是我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生意场上的那一套,人人端着个假脸,相处着都累。

“哈哈,好吧,这位野鸡兄弟也是耆老的弟子”?

上官云鹤听点到了他的名字,赔笑着说:“不是,我是被许老板拉入行的”!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机敏,把后话都推给我的头上,因为我虽然不是非常了解耆老头他们,但总算是打过交道的。www.

“耆老爷子我们没见过,只是听李老板(古董店老板)提及过,地仙儿一脉名不虚传,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啊!今日有幸得见地仙儿弟子,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这句话虽然说得轻松简单,看似非常客套的话,但是我听出了其中的那味儿了,这是在进一步地对我进行试探啊!

我也不慌,甚至心里都不用想怎么对付,随口而出。

地仙一脉的传承是耆老头亲口告诉我的,这简直直接迎刃而解。

我把地仙儿一脉的来历都告诉了残豹他们,还把耆老头这伙人在秦岭后被追查,吓得躲在深山不敢出的事儿都告诉他们。从他们痴呆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们信服了。

这帮人根本就是从李老板那得到了一丁点儿的消息,我还不是随便说,任由着我,况且我说的都是真实的,真话全无破绽!

“哈哈,以后还请多引荐引荐”。

“可以”,我回答得很痛快,反正耆老头他们已经在阴山化为灰烬了。

“这位蛮牛兄弟是北派的高手,去火车站接的那位是南派的高手,至于我们嘛,就是跟着他们瞎混”!

像他们这种南北混,鱼龙混杂的团伙还真不多见,且不说派系间的互相成见,就这样的组合,进去看见好东西就得厮杀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我的肚子早就咕嘟嘟地叫个不停了。

我客气了一下,直接动筷吃了起来,我可不会亏待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谁要是亏待自己的五脏庙,那就是傻!

大概十分钟后,花猴带着传说中的那个南派高手就来了,包间不大,众人互相挤了挤。

瘋猪,我以为又是一个死胖子呢,没想到这人的身材比我的还匀称,年纪不会超过36岁,看起来很年轻,脸上没有一点皱纹,穿得很休闲,头发铮亮,眼睛转来转去显示他不是一般人,起码心眼很多。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那张脸,特别的白,白得不像样子,当然不是白癜风那种白。这种白我见过,和我执事长辈们的那种白一样,这个瘋猪应该也是常年在地下,很少受太阳照射。

残豹在给我们互相介绍的时候,我握了一下瘋猪的手,那只手很大很厚重,有茧子。在接触的那一瞬间,阴冷之气瞬间传上了我的肩膀,我眼前的这位恐怕掏过不少的沙。

瘋猪在和我握手的时候,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眼神,眼神中带着惊诧:“许老板年纪轻轻,道行不浅啊,身体被阴气的侵袭比我还深”!

我去,你也会这绝技啊!我在心里咯噔了一声。

“坐坐坐,大家都坐”,残豹在听了瘋猪对我的夸赞后,脸上马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仿佛他们所指的那个坑已经唾手可得了!

“拿酒来”,花猴儿年纪不大,酒瘾不小。

“对对,把这茬儿给忘了”蛮牛也来了兴致。

“今天咱们先在这县城待一晚,我有点儿私事要处理一下”,残豹说道。

我也没多心,想着他的私事儿跟我也没关系。

残豹要给我倒酒,我拒绝了他,说我的身上有伤,暂时还喝不了酒,让他给上官云鹤倒。

我知道,上官云鹤能喝,酒量不小。别看他平时话多,一喝醉了就呼呼大睡,睡得特别死那种,嘴里一个字儿都没了。俗话说酒品见人品,这么开朗的一个人喝醉直接睡过去,一定在他心中隐藏着什么。

为了剔除残豹一行人的疑虑,我只好把后背撩了起来。反正有药和纱布包着,给他们看一下确实有伤,我没瞎说就好了。

没想到,瘋猪在看完我的后背后,惊呼:“许老板,这是那玩意儿伤的”?

坐在我旁边的上官云鹤听到这句话,仔细地看着我的后背:“咦?黑线头”?

我心中疑惑,明明是包着的啊,不应该看到的。

上官云鹤给我用手比了比,我明白了,是纱布太短,露出一小截儿黑线来。

这个圈儿实在是太小了,瘋猪看出了我后背黑线的来历,显然他直接或者间接见过这个东西。

我坐了下来,假装叹了口气:“哎,不小心,晦气,在阴山出的事儿?师傅他们其实已经……”!

我不知道我装伤心装得像不像。

“啊,耆老他们已经”?

“是,他们被那玩意儿活活撕裂了,我本不愿提及的”!

“人死不能复生,许老板节哀啊!瘋猪,你莫非也见过你们嘴里所说的那个东西”残豹问道。

瘋猪喝了口酒,说道:“我爷爷就是被那玩意儿所伤的,他身上的黑线和许老板身上的一模一样”。

瘋猪的表情很沉重,我知道他爷爷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

“当年我爷爷下了一个墓,是明朝的,他们很多人要么直接被杀死,要么身上受伤带了这种黑线,我爷爷最后……”。

瘋猪爷爷和我的执事长辈应该下的是同一个墓,他们应该在20多年前见过面,没想到这个瘋猪还是个老熟人。

“到底你们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我爷爷只说它很凶”。

这个时候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这边儿。

我也不想故装神秘的,说道:“那个东西很像僵尸,但是比僵尸还凶,更灵活,仿佛还有微弱的意识,天雷都不怕,普通的刀根本砍不动,枪打上去根本不管用,遇到了就只有两个字,要么逃,要么死”!

我说的时候,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都听得入迷了,仿佛身临其境的感觉。

“那许老板,你最后是逃出来的”?

“没错,当时耆老、骊老大他们都战死了!我一看情况不对,生逃才逃了出来,当时我都吓完了,逃出来的时候都快尿裤子了”!

……

吃完饭后,我们找了一个宾馆,分批次地入住登记,这样可以减少别人的怀疑。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