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土豪啊!”
周连城尖叫道。
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大学里面遇到土豪同学。
高中毕业到现在才不到3个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咩利羊进化成茸茸羊,这其中的花费只怕不下于10万块。
能够随随便便拿出10万块钱来给云宁培育精灵,这说明云宁的家庭条件必然不差。
“诶~什么土豪不土豪的,我家也只是做点生意,混口饭吃罢了。”
云宁学着周连城的样子摆了摆手,模仿着他的语气说道。
心知自己这次的装逼装过头了,周连城的脸色有些红,之后说道:
“你可别打趣我了,我家也就是在联盟里面拿点死工资,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啊?要知道培育精灵钱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撑,你的培育技巧再高也难以提升精灵的实力啊!”
周连城的话令云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说道:
“你爸能在联盟内部任职,至少也是高级训练家吧?出去接一趟护航的任务就有不菲的收入吧,难道还不足以支撑你培育精灵?”
周连城叹了口气,说道:
“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父亲确实是有一定的实力,也有一定的外快收入,但是问题是他老人家自己也是需要培育精灵的啊!我爹当初的初始精灵和你一样,是咩利羊。咩利羊的最终进化型电龙的寿命是30-40年,我爹的电龙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只怕再过几年,就要陨落。这两年电龙的体力越来越差了,因此,我爹现在正在培育新的精灵,希望能够接替电龙在他队伍里的位置。”
云宁心中一凛,这就是训练师的无奈了。
精灵的寿命跟不上训练师的寿命,而训练师的地位又完全靠精灵来支撑,因此就要不断地训练新的精灵,来保证自己的队伍不断层。
“那你爹现在准备训练什么精灵?”
云宁开口问道,目前茸茸羊已经升到20级了,是时候准备下一只精灵了。或许可以从周连城他爹那里获取一些灵感。
“哎,因为电龙是我爹的初始精灵,它的老去令我爹非常难受,因此他准备培育寿命更长的精灵,以求不要再经历精灵的生离死别。所以他去年从国外买了一只青绵鸟,现在正在投入全部的资源培育它呢。”
周连城无奈地说道。
青绵鸟的进化型七夕青鸟是龙系精灵,从寿命上来讲确实是非常悠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足以保证周连城儿子的安全。
但是青绵鸟的进化等级实在是太高了,需要整整35级。
也就是高级中期。
与七夕青鸟相比,青绵鸟的寿命又实在是太短,只有几年的时间。
因此,青绵鸟的训练家不得不在有限的时间内投入大量的资源,来确保其顺利进化。
一旦进化的时间晚了几个月,可能青绵鸟就会寿元枯竭而死。而前期的投资,全部打了水漂。
事实上,不单单是青绵鸟,其他几种进化之后获得龙属性的精灵也是如此。
比如墨海马,比如大颚蚁。
它们的共同点就是繁殖能力极强,一胎能生好几个蛋。
而进化之后,寿命又会超过百年。
为了平衡,大自然特意提高了他们的进化等级。
云宁拍了拍周连城的肩膀,对他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
明明家里有钱,但是老爹为了顺利培育出七夕青鸟,在短时间之内将家里的全部资源都倾斜到了青绵鸟的身上。
而刚刚领取御三家,成为训练家的周连城,只能得到少得可怜的资源,开始自己的训练家生涯。
只能说,这就是自己不能掌控财政的悲哀。
或者说,这就是自己没有经济收入的悲哀。
“老大,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周连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抱着云宁的胳膊说道。
“滚!我家给我的资源我自己用都还嫌不够呢,哪有多余的钱给你!”
云宁啐了一口说道。
周连城这种不要脸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看见自己有钱就死乞白赖地贴上来,想要骗吃骗喝。
门都没有!
周连城尴尬地干笑了两说,说道:
“嘿嘿,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到时候有什么外出历练的机会,你记得带上我就行了,跟在强者的身后,总是能捡到一些汤汤水水的。”
云宁诧异的看了周连城一眼,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高的觉悟。
似乎看穿了云宁的心思,周连城说道:
“别这样看着我,这些都只是在联盟内混的最基本技巧,你将来要是能够顺利加入联盟,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小儿科的。”
好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官二代。两世都是平民出身的云宁表示自己根本玩不转对方这套。
一时之间,两人没了话题,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宁直起身子,观望了一下车内的情况。
除了云宁和周连城之外,车内还有5个人。
司机,辅导员和另外3名同学。
司机和辅导员且不说,至少他们都是在城市里有一份工作的。
而剩下的三名同学,则是各个穿着老旧的衣服。
目光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身上的衣服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但是却被洗得很干净。
显然,他们虽然没有什么钱,却不缺骨气。
云宁轻叹了一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哪怕是前世的自己,也过得比这些同学要好。
他们明知这个专业前途有限,依旧选择报考这个专业。
或许,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进入大城市,接触现代生活的机会。
可能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已经做好了毕业之后不干这行的准备。
因此,这四年里舟海市的兼职市场上绝对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与他们一比,自己和周连城已经可以算是出生在天堂了。
周连城似乎也意识到了在车内谈论这些内容有些不妥,也不再开口。
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在不断地轰鸣,向着码头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