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无缘无故被人扣了下来,聂夭夭心头涌起一股怒火,她冷冰冰的看向妇人,“婶子,不知我是犯了什么错你要把我抓起来?”
那妇人得意的仰了仰下巴,“你个贱蹄子敢勾引到我家五小姐的贵婿,这会子还在这充什么无辜?待会儿见了我们五小姐有你受的,给我带走!”
就这样,聂夭夭没的反抗辩解的机会就被一路带到了一间院子里,只见那妇人和屋子外面候着的丫鬟说了几句话,然后聂夭夭就被架着拖到了屋子里。
把她扔到了外屋的卷帘下,那群仆人就离开了,又从一旁上来几个的丫鬟站到她身边看着她。
“上个月初五,你来府里给你爹送过饭?”里屋内传来一道慵懒女声,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五小姐。
聂夭夭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上个月初五,那时候原身还没被王屠夫一家买去做媳妇,每月的初一、初五……,每隔五天她就会到永府给聂父送些好吃的。
聂夭夭诚实承认道:“那天我是给我爹送过饭。”
话落,她就听见里屋有茶杯被重重放到桌子上的声音,接着珠帘被撩开,一个穿着华贵、打扮艳丽的俏美女子被嬷嬷扶着从里屋走了出来。
永娴走到聂夭夭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的聂夭夭,面色冷若冰霜。
她红唇轻启,声音泛冷,“是你?是你和我谢哥哥行了苟且之事?”
聂夭夭:“……?”
这都是什么玩意?
她皱眉不解,“谢什么?他是谁?”
聂夭夭迷茫不解的样子很真实,永娴仔细端详了她一番,也没看出她有一丝撒谎充楞的痕迹。
她上下打量了聂夭夭几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心想这小贱人倒是会装。
永娴捏着小手帕绕着跪在地上的聂夭夭闲闲的走了几步,语气平静的道:“我谢哥哥是三个月前来咱们这做生意的富家公子,他容貌清贵、气质卓绝,你仰慕他很正常。前几日,谢哥哥已经来我家求亲了,他说要娶我为妻,我爹都同意了,就差选个好日子了。”
聂夭夭等了小一会儿也没见她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她眨眨眼笑了下,“恭喜。”
永娴身形一顿,歪头深深看了聂夭夭几眼。
良久,她突地笑了出来,看着聂夭夭语气温和道,“我这个人吧,从小就娴淑恭顺,做了谢哥哥的娘子后也会更加贤良淑德的,妹妹你若是心仪我谢哥哥,一时没想开做错了事也别怕。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以后指不定还会有哪些个狐媚贱人冒出来勾引谢哥哥,我瞧着妹妹你就很本分,若是能同我一起服侍谢哥哥我也是很放心的。”
这番话听得聂夭夭没忍住身子一个哆嗦,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番虎狼之词她一个现代灵魂还真是听不惯啊。
聂夭夭连忙摇头,表情认真,“还是不了,谢小姐的好意,只是我已经嫁人了,也不认识你的什么谢哥哥,还望您快放我离开吧。”
永娴听了脸色一变,声音拔高,“你嫁人了?!”
聂夭夭无辜点头,“是啊,我夫家是荷花村的王屠夫一家,您要是不信的话随便拖来个村人问问就知道了。”
“哼!”闻言永娴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懒得再看聂夭夭一眼转身就朝里屋走去。
她一旁伺候的嬷嬷看了眼她的脸色,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环儿,把她送出去吧。”
“是。”一个梳着双平鬓的丫鬟应声上前扶起聂夭夭,“没事了姑娘,我送你出去吧。”
聂夭夭顺着她的力站起身,也不敢多问这大府里的辛秘,抓着环儿的手问道:“我娘说我妹妹因为偷盗被困在你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那环儿笑了笑,“姑娘别担心,是我们弄错了,前些天小姐房里丢了个贵重的珠钗,所以才捉了些可疑的人回来扣着审问,现下已经弄清楚了,贼人不是您妹妹,刚刚已经将您妹妹放出府了,还给了好些银子做赔礼呢。”
聂夭夭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出了永府坐着牛车往原身的家牛头村里赶去。
这边,永府五小姐的闺阁内,嬷嬷跪坐在永娴的身边给她捏着腿,“姑娘,老身瞧着这聂家姑娘不像是陪了谢少爷一夜的人,她不过一个小农女,若是真的做了那档子腌臜事早就吓得招认了,哪还能表现得这么镇定。”
永娴斜靠在贵妃椅上,手捏团扇晃了晃,细眉微凝,“我也瞧着她不像,况且她都嫁人了,身子必定早就被破了,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就算是她和我谢哥哥有过什么,我谢哥哥也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感兴趣的。”
嬷嬷赞同地点头,“姑娘,咱们都查了一个多月了也没个头绪,如今连最后一个可疑的人也没用了,咱们还查吗?”
永娴气愤地扔了手里的团扇,“真是便宜那小贱人了,我精心设计的局,竟然让她钻了空子!柴房里的落红做不得假,嬷嬷再帮我仔细查查,我定要把那小贱人抓出来剥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恨!”
荷花村与牛头村相差不远,坐着牛车半个时辰就到了。
“老头子,这永府还真大方啊,抓错了咱家秀如就送了二两银子来做赔礼!这些都留着给咱家石头将来读书用!”
“行啦,快收起来吧,我告诉你,永府给咱们的这些银子可不是赔礼的,是买咱们个封口用的,你出了门可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诶呀,我知道……”
“啪嗒、啪嗒……”这时院门上的锁环突然响了几声。
“谁啊?!老头子,快把银子收起来,来人了……”
钱氏急忙把怀里的银子收好,才趿拉着鞋子走出门去。
开了房门一瞧,才发现竟然是聂夭夭,见她冷眼瞧着自己,钱氏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死丫头定是刚从永府听了风声回来,要和她抢分二两银子的。
“你要干嘛?你个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还回来做什么?!”
“开门,我找秀如有事。”聂夭夭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