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姚钧天听着叶凉的话语,似入了魔般,寒笑道:“我本爱才,所以才给你指一条活路,但你偏偏,要自寻死路”
“既然如此,那你就莫要怪我了!”
他说着,似早有准备般,猛地踏前一步,对着叶凉一掌轰拍而出:“阳龙天荒印!”
吼
随着姚钧天此语的吐出,他那劲风鼓荡的双手之中,陡然有着一头似真似幻,通体炎火缠绕、升腾,凶煞无匹的赤火玄龙,于其内卷掠而出
并带着那撕天之势,张着那狰狞龙嘴,对着叶凉卷杀而去。
那所过之地,玄石玉板,尽皆融毁而去,恐怖异常。
“宗主这是早有准备啊”
那些长老、殿主都清楚,这阳龙天荒印,虽是至强至刚的玄技,但必须要蓄力一段时间,才能发出。
眼下,姚钧天能够说发出便发出,说明其实他早就暗中准备着,一旦叶凉不答应,便动手镇杀了。
“呼”
叶凉眼看得那炎龙,裹挟着撕天之势,卷杀而来,不由重重的松了口气,而后,他手中轻剑显现,整个人似不避不退、不挡不战般,缓缓闭眸而起
静立当场。
“这”
四周之人见此,皆是神色微变,眼眸大瞪:“他这是直接放弃抵抗了?”
与此同时,那藏于角落的一名玄天阁年轻弟子,不由焦急,道:“阁主他这是做什么?怎么不反抗?不会真的放弃了吧。”
“不会。”秦暝凝看着叶凉周遭,眼眸深邃:“我能感觉到,阁主的周身有着一股玄妙的剑韵,正在酝酿而发。”
咻
几乎在他此语落下的一瞬,那即将被炎龙轰至的叶凉,似是脚步猛然点地,从而持着剑,闭着眸,不住倒退而去。
而在他的倒射下,那看似凶猛、霸烈,似可轰万山为齑粉的炎龙,不知为何,任它如何嘶鸣、迫近,都无法真正触碰到叶凉
哪怕,追至天涯海角,一切,都似乎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怎么会这样?”
姚钧天眼看着叶凉,似玄妙无比的倒退着,退过那万山千海,退至那海角天边,始终玄妙的未被那炎龙,追至。
甚至,连得衣角,都未被沾染的模样,神色陡变。
他鬓角淌汗,眼眸难信的看着这一幕:“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碰都碰不到的,绝对不可能的!”
“除非”
姚钧天识海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神色陡变,道:“是幻境剑之幻境!”
唰
几乎在他这话吐出的一刹,那一直闭眸倒退的叶凉,陡然睁开了他的双眸,令得此地那,所谓的云端幻境,尽皆消散而出
一切,从归那镇天宗古殿之前。
“嗡”
随着幻境的消散,叶凉手中嗡鸣不休的玄妙轻剑,陡然一震,而后,他脚步猛地跺地,整个人直接掠空而起,似如一条直线般,对着那炎龙刺掠而去:“苍截剑法”
“第十式,苍生”
他眼眸锐利的凝看着前方,一字一顿道:“西去!”
嗡
随着叶凉最后几字的吐出,他那身后的空间似陡然震荡而起,紧接着,一道道诡妙的仙梵之音,裹挟着那太上剑意,从天而降
降得那叶凉的身后,似有着无数身披彩带的仙佛,带着那无边祥云,由天边飞掠而来,并跟随着叶凉,憾龙而去。
“撕拉”
下一刹,当叶凉那轻剑,刺掠至那看似炎龙的龙嘴之上时,他那轻剑似如裂天之剑般,瞬间便是将炎龙的龙嘴撕裂
从而,令得他整个人直接带着那,摧枯拉朽之态,将整条炎龙,由中央裂开,并再无所挡的对着那,姚钧天射掠而去。
“噗”
炎龙被毁,那与之息息相关的姚钧天,直接如遭重创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重重地倒退了十数步。
而就在他倒退的过程中,一道道凄厉的哀嚎之声,陡然响荡而起:“啊”
姚钧天抬眼望去,只见得那叶凉身后的仙佛所过之处,似如那剑之刑场卷过,所有人等,尽皆被那隐藏于仙佛祥云之中的剑光洪流,剿杀而死
凄惨无比。
“这这究竟是什么剑法?!”
姚钧天存活至今,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恐怖的剑法,非但能够让人陷入幻境,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还给人以祥和之气,在祥和之中
置人于死地。
尤其是那些弱者,更是直接心神陷入其中,主动赴死。
“咻”
就在姚钧天因此剑法而惊骇时,他那正前方,陡然有着一道细微的破空之声,袭掠而来,令得他头皮一麻,下意识的转眸望去,打算格挡。
只可惜,他依旧还是慢了一步。
当他转过眼眸时,姚钧天只见到了一缕寒光,紧接着,他的胸膛便是陡然一阵刺疼,得以被那轻剑,刺得洞穿而去。
“轰”
而几乎在那轻剑,刺穿他胸膛的一刻,一股恐怖的仙佛剑流,瞬间紧随而至,将他,乃至于站于此地的诸众,尽皆淹没而入
轰荡而去。
良久之后
等到那剑光洪流散去,漫天祥和仙佛消失,此地终是渐渐归于平静,一切场景,也是缓缓显露而出。
这一显,直接惊了那,藏于暗处静观的玄天之人。
只见得,此时在他们眼前的,已然不是那宏伟、恢宏,有着无数镇天宗弟子坐镇的镇天宗,而是那彷如经历了天降罚劫,得以
墙倒、宫毁,尸身遍地的哀鸿之景。
“咕噜”
那玄天之众,看得那或死或残的遍地镇天之人,以及那被夷为平地、废墟的诸多宫殿,不由皆是咽了口唾沫,心中震颤:“好恐怖的一剑”
这一剑,堪称圣皇之威。
“咳咳”
此时,那似首当其冲的姚钧天,更是伤势惨重,浑身上下,遍布着那淌血剑痕,凄惨无比,那胸膛洞穿之剑,似随时可取其命。
可惜,对此叶凉依旧无半点同情。
他眸中金纹微起,神色孤冷道:“该上路了。”
闻言,姚钧天面色陡变,便欲出语求饶。
不过,他还未喊,那秦暝的喊语,便是直接响荡而起:“阁主,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