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彻骨的悠悠之语,于此地苍穹悠悠传荡,荡于那云端天际,荡于那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之中。

久久不散。

咕噜

那在场激斗的众人,停下战斗,边警惕敌方,边转目朝着这女子看去,望着她那草木药灵气息加身,却又隐隐透散着几分帝威的娇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心头激荡:“这女的”

“好霸道。”

他们凝望着这看似清雾缥缈,灵气玄妙的孑然女子,似难以相信,如此霸道之语,竟然出自这样一清幽女子之手。

毕竟,以女子的外貌、气质看,怎么看,都觉得更像是一名温柔如水,悬壶济世的善良女子,怎么都无法与这霸道的性子连与一处。

片许之后,那李修平率先反应而过,羞愤之意,潮涌于面,对着女子呵斥道:“什么人,竟敢管我擎皇宫闲事!”

面对他的呵斥之语,那女子仿若未闻般,踏着那清幽步履,走至叶凉的身前后,不顾叶凉的讶异,伸过玉手,将叶凉的手拉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拉,亦是令得叶凉一愣,下意识的吐语道:“瑾画姑娘,你”

他那话还未说完,那瑾画看得他这幅重伤的模样,不由黛眉一蹙,略带心疼的责语打断一言:“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喊我。”

“不是,我”叶凉忍不住又道。

“好了,有什么话,等我替你疗完伤再说。”

冰冷的透暖一语,瑾画拿过那悬浮周身的银针,手法迅疾而熟练的刺在他那手臂之上后,她又踏过娇躯,于他那体躯各处,刺上那银针。

似以替其疗伤。

“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等的面,替此逆贼疗伤。”

李修平看得这光明正大于众人面前,救治叶凉的瑾画,羞愤之意更是潮涌而起,而后,他手中袖袍一卷,面目狰狞的对着那背对着他的瑾画,一掌轰拍而去:“管你是谁”

“敢轻视我擎皇宫,便叫你死!”

那面色涨红,额间青筋暴起的模样,似是打算将瑾画一掌轰拍致死。

眼看得李修平轰掌而来,叶凉神色一变,焦急想动手:“瑾画姑娘”

“别说话!”

冰冷打断一语,瑾画看都不看那身后击掌而来的李修平,直接拿起一根银针朝其后随手甩掠而去。

“哼,上一次被伤,是我无防备,这一次,你还想伤我?”

李修平看得那如一缕细线,射掠而来的银针,冷哼一语后。

他面颊狞色尽显,玄掌之上,浩荡的玄力卷荡而出,得以更为狂猛的轰击而去:“简直痴人说梦。”

然而,当得他那玄掌,彻底与那银针击于一处时,那银针却比之前还要凶戾,直接以摧古拉朽之势,毁去了他的玄屏,洞穿了他的玄掌。

并裹着那一缕鲜血,带着那无可阻挡之势,狠狠地刺入了那李修平的右眼之中,破眼而入。

“啊!”

攻势被破、右眼被毁,那李修平再顾不得进攻,立刻缩回手,捂着那被毁的右眼,于苍穹之上,疯狂挣扎、痛苦嘶吼。

好恐怖的手段,好残横霸道的心性。

那在场众人,看得那已然半边脸被鲜血染红,无数鲜血,顺着那捂着眼睛的手缝之中,流淌而出,滴落而下,模样狼狈痛苦的李修平,齐齐的倒吸了口凉气,心头激荡。

他们怎得看不出来,这看似清幽仁善的女子,会如此之强,且出手,会如此狠厉霸道。

就在众人心悸间,那罪魁祸首瑾画,却似个无事人般,边专心替叶凉疗伤,边背对着李修平,头也不回的清傲吐语:“我疗伤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我。”

“这是第一次,我饶你一命,若还有第二次,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她那话语平静,而透着几分冰寒彻骨之意,似让人不敢逆之。

不过,此时的李修平正处于疯狂愤怒的边缘,于她的警告之语,非但未听进去,反倒更加刺激了他的心绪,激起了他的兽怒之意。

“你个贱/女人,敢毁我眼,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李修平疯狂的嘶吼一语后,他体躯玄力激荡而起,便欲对着那瑾画,轰掌搏杀而去。

“住手!”

就在他欲疯狂搏命之时,那觉出不对的朝隽,终是落空而下,来到那李修平身旁,将其拦阻住。

“朝隽大人,她”李修平不甘道。

“我知道了,一切交给我处理,你退下。”

肃然一语,朝隽在看得李修平带着愤怒和不甘退下后,他转而看向那正对着,不知何时已然盘膝坐下的叶凉,疗伤的瑾画,拱手道:“姑娘”

“我等奉擎皇之命,于此地清剿这些祸乱虚清的邪魔,不知姑娘是谁,为何要助纣为虐,阻扰我擎皇宫做事?”

他这一语问的聪明,既显出了擎皇宫的身份,以威慑瑾画,又把叶凉等人直接划到了邪魔一类,帮叶凉,便是帮邪魔。

最后还问了瑾画的身份,以想知晓,其究竟是何人,再行对策。

“坐着好好养伤,别动。”

面对李修平的问语,瑾画在以玄妙的手段,令得体躯被插满银针的叶凉,被清莹药光包裹后,她嘱咐了一语,便是起身回转过身,看向那朝隽:“你们是擎皇宫的人?”

“是的。”

朝隽礼敬之中,透着几分傲意:“在下,为擎皇麾下,十二武统之一的朝隽武统。”

“十二武统之一?”

自我呢喃了一语,瑾画瞥了眼朝隽,语调清幽:“十二武统,不是乐阙等人么,何时轮到你了。”

她那话语轻平,显然有些看不起朝隽,觉得朝隽配不上,十二武统之名。

闻言,朝隽非但未生气,反倒恭敬的一拱手,道:“乐阙大哥依旧在十二武统之中,且亦是乐阙大哥引荐在下,入得十二武统。”

他叙述:“当时,聆风武统不幸逝世,乐阙大哥于擎皇大力举荐在下,终使得在下,侥幸入得十二武统之中。”

“看来,乐阙与你的关系不错。”

瑾画嘀咕了一语后,她粉唇轻启,清幽吐语:“既然,你与他的关系不错,那今日,我便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你等过错。”

“你等走吧。”

似未料到瑾画竟然会说出这番自信的话来,朝隽等人微微一愣后,那愤怒难平的李修平,直接踏前一步,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说要放过我等!”

“闭嘴。”

陡然斥责一语,朝隽将李修平骂退后,对着瑾画拱手道:“抱歉,在下管教无方,让姑娘见笑了。”

“待得回去定当严惩,还望姑娘海涵。”

“嗯,回去便打上个千百玄鞭吧。”

瑾画淡淡点了点螓首,好似一切理应如此。

看得此景,那在场众人不由暗暗咧嘴,毕竟,明眼人都知道,朝隽是客套之语,可瑾画却还顺其而说,这当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与此同时,那朝隽亦是脸面有些不好看的,对着这‘实在’的有些过分的瑾画,继续试探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的名字,你无需知晓,就算知晓了,你亦不认得,你只需”

瑾画陡然一挥素纱袖摆,挥出一枚如玉般清润剔透,却又点缀、勾勒着烫金纹路的玄令后,螓首轻扬,清傲吐语:“认识此令便可。”

这是

朝隽、李修平以及那已然挣脱束缚,落于叶凉身旁的黑萝、素忻等人,看得此令微微一愣后,皆是面色一变,瞳孔骤然一缩,失声吐语:“女帝瑶止的帝令!”

随着他们失声之语的吐出,那在场未能识得此物的众人,皆是神色一变,哗然而开:“什么!?这是女帝瑶止的帝令!?”

那此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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