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面对着叶凉那充斥着血海杀意的怒语,斗篷强者冷哼一语,便是更为凌冽的控制着离天轮,对着那白洛水的娇躯割裂而去。

似要在叶凉彻底落入空间之中,更为残暴的虐杀白洛水那虚身。

不过,那些离天轮还未再度袭掠至白洛水的玄身之前,那似已然支持不住的虚幻玄身,便率先自身蹦碎而开,化为漫天星点。

飘荡而去。

咻!

伴随着这玄身的蹦碎,那漫天荧孑星点之中,陡然有着一道白玉荧光,袭掠而出,朝着那空间裂缝中的叶凉追袭而去。

待得那白玉荧光射掠至那空间裂缝中后,那诡异的空间裂缝,亦是渐渐合十。

似要彻底的将那白玉荧光以及叶凉等人吞噬而入。

“哼,想轻走?”

看得此景,那斗篷强者冷哼一语后,他周身玄力浩荡爆发而出,隔空对着那空间裂缝轰击而去,轰得那空间裂缝,震荡不已。

良久,才是在他那疯狂的轰击下,彻底合十,消散而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空间裂缝彻底合十不见,那疯狂暴轰的斗篷强者,终是停下攻击,握拳凝视,似有不甘。

那一刻,苍穹之上,一切恢复平静,那叶凉等人消失之处,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没有空间裂缝,没有无边剑光。

更没有那恐怖的打斗。

“唉”

如此凝视了片许,那眼看得叶凉等人消失于空间裂缝之中的斗篷强者,唏嘘轻叹了一声后。

他状似无奈而语:“千算万算,漏算了这白洛水为护持叶凉,而可牺牲自己的深植潜意识。”

“导致其搏命轰出一道空间裂缝,令其逃遁而去。”

那话语之中,亦是因未能亲手杀死叶凉等人,而透着无边的不甘。

“前辈无需叹惜。”

张澜涛负伤飞至斗篷强者身旁,出语道:“这玄虚分身临时所割裂的空间之道,并不稳定,这其中更是危险异常。”

“就凭叶凉那已然重伤无力的身子,处于那诡辩莫测的空间之道中,几乎必死无疑,何况”

话语微顿,他看向叶凉等人消失之处的黑眸,浮现了一抹厉色:“纵使他侥幸活下来了,那被前辈轰得不稳的空间之道,都不知道会将其送至哪里。”

“或许是蛮荒妖地,或许是九幽冥谷,亦或是那充斥着死亡的修罗血地。”

张澜涛双拳微握,眼眸里闪烁着阴翳的邪光:“总之,他能活着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嗯。”

斗篷强者点了点头,道:“白洛水这一击似用尽了全力,那空间裂缝应当会将他们传的颇远。”

“再加上我之干扰,若是能将他们传到那些九死一生的绝地,倒也不错。”

“这是自然。”张澜涛青俊的面颊之上,透着几分阴狠:“到得那时,叶凉等人就算死了,也与我等无关。”

“是白洛水,亲手送他们上的阴冥路,哈哈哈.”

那笑语之中,亦是透着人心扭曲的自得之意。

“嗯。”

斗篷强者轻应一语后,他亦是缓缓朝着那岸边下落而去。

待得他与张澜涛共落于地时,那颇为聪明的修毅,直接踏前一步,感谢道:“此次之事,多谢前辈相助。”

“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我等他朝,可登门拜谢。”

他这一语亦是聪明,边有感谢之意,边有着探得姓名,还以策万全的准备。

“哈哈,修毅,都是自家人,你还拜谢个什么。”

然而,修毅这话语刚出,那斗篷强者都未出言,一道爽朗的笑语,便是传荡而过。

循声望去,一道身材精瘦,略显刻薄的脸面之上,有着一对眯眯眼男子,大大咧咧的从远处踏步而来。

那轻佻而踏的模样,倒是有着几分市井无赖之气。

张澜涛、修毅等人看得这人的缓缓走近,亦是纷纷惊愕出语:“虔无用!?”

“正是在下。”

虔无用走至他们的面前,打趣般的笑语了一句后,他看向那似有几分惊诧之意的张澜涛、修毅等人,笑语道:“张将军,还有诸位”

“别来无恙。”

张澜涛等人看得这泰然自若的对着自身众人,打着招呼的虔无用,亦是心有愕然。

旋即,那辰闳率先忍不住问道:“虔无用,你怎么会在这里?”

边说,他又边看向身旁那穿着斗篷的神秘强者,道:“还有这位前辈,你说是自家人,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他一连串的问语,虔无用朗声一笑道:“哈哈,若宫武侯都不算自家人,我想就没人可算自家人了。”

什么!?他是宫武侯,淮殇!?

这一语,亦是说的那张澜涛、易丈青等人面色陡变,心中波澜涌起,似有些难以置信。

那张澜涛更是转头看向那斗篷强者,有些惊诧的问道:“你说,这位前辈,就是淮殇大哥?”

“哈哈”虔无用朗声一笑,对着那斗篷强者,道:“淮殇兄,还是给他们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否则,他们可是难以轻信于我了。”

于他这打趣之语,那斗篷强者亦是伸出手,缓缓将那斗篷脱落,露出了一张有着碎须点缀,面颊惨白,但不失霸道之韵的男子。

果然是淮殇。

张澜涛、易丈青等人看得这熟悉的一幕,亦是纷纷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惊讶而欣喜。

旋即,那张澜涛亦是面露激动的笑意,道:“真没想到,此次前来助我们的,竟然是淮殇大哥,当真是令我等受宠若惊。”

于他那半奉承之语,淮殇面色淡漠,道:“从你们出发那一刻,擎皇便派人给我们传来了旨意,要我等随时互助你等。”

“以防不测。”

“不错不错。”虔无用点头附和道:“所以,我们一直于暗中观察,看得你们不敌之时,便出手相助了。”

那话语说的倒是将功劳也揽去了些。

“果然还是无用兄,足智多谋。”修毅赞语道:“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用兄与淮殇大哥便是最后的黄雀。”

“哈哈,不错,好在这黄雀不是对付我等的,不然我们此次可真是要损失惨重了。”辰闳大咧笑语。

张澜涛闻言青俊的面颊之上,不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道:“本以为,此次布置已经足够周全,却未料到,折损至此。”

他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在,淮殇大哥和无用兄更为深谋远虑,才挽回了此局。”

说着,他对着虔无用和淮殇躬身感谢道:“此次,澜涛多谢二位了。”

“唉,澜涛兄,我们都是为擎皇办事,又何须如此言谢。”

虔无用似大方的挥手说了一语后,他那眯眼之中,浮现一抹狠色:“总之,一切以完成擎皇交代之事,诛杀此贼子为重。”

“无用兄言之有理。”张澜涛点了点头,道:“以防万一,我到时会再派人暗中寻一寻,看看此子会不会苟活而下。”

他深眸一凛:“若是如此,那便就地诛杀!”

听得他的话语,那淮殇瞥了眼那裂缝消失之处,哼声道:“我对此子早就不满,若他就此死了,便罢。”

“若未死,还敢出现,那本侯不介意再虐杀他一次!”

一个月后,距离祁涯道洲,极远的一处偏僻村庄处。

此刻,此地的群屋皆飘着渺渺炊烟,而在这些群屋之中,有着一座与众普通泥房无异,只是略显萧瑟、荒败的房子暂未升起炊烟。

在这泥房之内的床榻之上,正躺在一道,面色煞白,气息极度萎靡、虚浮,虽有衣衫遮掩,但依旧可看出,受了极重之伤的男子。

他那双眸紧闭,手中还紧握着那一片白玉玫瑰,似死死不放。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经历了那紊乱空间,掉落于此的叶凉。

当得那暖阳透过那并无太多遮掩的空窗,打在他那惨白的面颊之上时,他那好似沉闭了万载的双眸,终是微微动了动。

缓缓睁开。

紧接着,叶凉那有些失焦的双眸在缓缓回神、适应而过后,他亦是将这略显破落的屋顶,给收入眼帘之中。

“我还活着。”

心头下意识的吐了一语,叶凉习惯的便打算支起那上半身,以弄清此地情况。

这一支,亦是支得叶凉直接倒吸了口凉气。

那一刻,他好似感受到浑身的肌肤,都是受到了恐怖的拉扯一般,撕裂而开,疼的撕心裂肺。

刺的他,虚汗瞬冒而出。

然而,就在叶凉咬牙忍受这股锥心裂骨之疼,好不容易将身子半支而起时,他却是看得了那正对面的墙壁之上,正挂着一幅泼墨人画。

那画中人儿着淡蓝色的素纱长裙,青丝泼墨而下,却又似隐约透着点点轻盈的蓝光,玄妙而清美。

其那雪白的面颊,粉润清透,一对水眸于那弯弯黛眉下轻展,配着那轻薄粉唇,透着几分灵动清幽,又透着几分藏于极深处的娇媚。

倒是一位即又清雅之韵,又有不显露的苏媚之意的绝世可人儿。

那整个人虽是泼墨刻画于画中,却好似活物一般,透着令苍生汗颜,使万物神迷的轻灵绝美。

只一眼,便可使人屏息凝神,再难移目。

可惜的是,这般倾城清绝,近乎完美的女子,那刻画的黛眉之中,却是透着几分傲然之意,煌煌之威,似傲视众生。

令人不敢心生亵渎,更不敢直视半点。

轰!

深眸之中,将这画像深映其中,叶凉看得那彷如活物般,似可如泼墨画中走出的人儿,杀意斗涨,那近乎枯竭的玄力,直接压榨的席卷而出。

他顾不得身上堪堪愈合的伤疤再度龟裂,鲜血溢散,浸染了那裹身的白布,将双拳直接捏的‘咯咯’作响后。

叶凉那黑眸之中凶光乍现,杀意滕涛而涌,硬生生的从那溢血的牙缝之中,挤出一凶煞恨语:“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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