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壮在听到对方不要财物就拿硬币表个象征后,他就知道这是真大师,便对着赵凡又是一拜。
“起来吧,我们回宿舍,过一会儿你老婆自己会回来的。”赵凡转过身,返往工地,而徐壮犹豫的看了眼那小洋楼,也跟在了后边,老婆被干尸上了,还是棺震,更要为其怀小尸,确实挺心塞的。
悄无声息的回到宿舍,赵凡便躺到滕州铺位的这半边,却并未睡觉,而是在等。
隔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徐壮妻子像是筋疲力尽的回来了,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被折腾的不轻,她身上的尸气特别重,若非与僵尸皇亲密接触,怎会如此?
她挑开帘子便躺上床,下一刻,便惊叫了声,猛地坐直身子。
“咋了?”徐壮装作刚睡醒般问。
她心有余悸的说:“我做了一个噩梦,吓死人了。”
“赶紧睡吧,明个还得干活呢。”徐壮翻了个身,打起呼噜。
赵凡在这边开启天眼,隔帘子观察着女人,通过她正常的气机断定小尸没造上,便躺好接着睡了。
……
一觉到早上六点半,工头拿着钢条,在外边敲打着铁板,“起来了,都起来了,吃过饭后趁着上午凉快,多干点儿。”
“凡哥,你也一起吃吗?”滕州和工友们纷纷醒来下地。
赵凡摇头笑道:“不了,我等会还得赶回西华公司。”
“我这边工事紧,脱不开身,就不送你了。”滕州语气惭愧道。
“没事,常联系啊。”赵凡打了个呵欠,随波逐流的往外边走,在经过徐壮时,边伸手边低声说道:“这个收好,中午十一点五十到十二点零五分,把它放杯子中烧成灰,然后冲水给你老婆喝下,便可防止怀小尸。”
徐壮接过来一看,是个三角的黄纸符,他感激的问:“避孕符?”
“……”赵凡无语的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切记要在那十分钟之内烧完服下,否则没用。”
这符确有避孕的功效,不过,避的不是人孕,而是鬼孕、尸孕,黄纸符中所画的咒,叫“夭邪咒”,可令体内未成型的邪秽,夭折,服下一枚可保一月。
最初,这夭邪咒是一位人鬼情未了的道士开创的,本就不顾殊途而结合,若产生结晶,必遭天谴,怕是那女鬼会形神俱灭,就有了夭邪咒。
正午前后五分钟,阳极必阴,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刻,人的身体方能吸收夭邪咒。
赵凡与滕州道别,便离开了工地,十分钟不到,就疾行到了市区边缘,拦了辆出租车,返往西华公司。
抵达时刚好差五分钟上班,他先回了趟位于大厦第十层的宿舍,拿钥匙开了门时,望见衣架上挂着被皇甫晴拿去洗的那身衣服,熨烫平整,没有一道褶子。
“花皂?”赵凡闻了下,竟然还有纯正的花香味,绝非那种洗衣粉液。
一般家族是没有这玩意的,连在江北制霸的林家都是如此,首先是纯手工制造,其次普天之下仅有几家民间作坊造传承着这门手艺,所以产量稀少,还要有买的路子。
拿花皂洗脸洗身子,可除掉纤尘,保养滋润皮肤,外表衰老速度是正常人的一半,长期如此,与同龄人相比根本不显老。
深得大型家族的千金喜爱。
“赵家已奢侈到直接用花皂洗衣的程度了。”赵凡感慨一叹,通过这个细节,也侧面印证了上京赵家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赵凡取出珈蓝须弥玉中的《碧海潮生功》,才扫了一行,他的手机就响了,是老钱打来的,问他怎么没下来值岗。
赵凡表示马上到,就把册子放了回去,下楼往外边的岗亭走时,迎面走来一个摇摇晃晃不到三十岁的青年,醉熏熏的,满身酒精味和香水味。
而血脉之力的共鸣随之出现!
与少年宗师的幅度近乎相同……
不过,其武道境界仅是先天巅峰,在外界勉强算个天才,却与荆州电影碰到的那个少年无法相提并论。
赵凡心中一动,皇甫晴提过,她的丈夫赵寻除了修炼就是寻花问柳,眼前这一位可能对方便为6号赵家的少爷,赵寻!
这里,他就差家主没有见过了。
擦肩而过后,便来到岗亭,与老钱和夏哥扯了一上午犊子,吃完午饭单独回宿舍午休,在西华公司身为保安队长,是有特权的,准点上下班,有午休有假期,不用像老钱他们那样除了倒班睡觉就是待在岗亭。
推开门时,却看见一道妩媚的身影坐在床边伤心哭着,下边擦眼泪和擤鼻涕的纸在地上快堆成小山了。
皇甫晴!
赵凡把门一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询问道:“晴姐,是谁给你惹得这么伤心?”
“呜呜……”皇甫晴双手抱住他的腰并倚靠着,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埋头痛哭。
赵凡即便身怀大造化天师的传承,此时也不知所措了,这可是有夫之妇,跟自己既非那种关系,也不能像和小貂、惜雨那样可以上手抚摸头发、背部来安抚,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言语也安慰不了。
所以,他仿佛一根木头般站在原位,任由皇甫晴抱着哭泣。
直到半小时后,皇甫晴情绪缓解了七七八八,恢复了理性,她松开赵凡,泪眼朦胧的说:“心情不好时能有个人依陪着真好,阿兆,谢了。”
赵凡尴尬的道:“晴姐,你怎么了?”
皇甫晴倾诉的说:“被恶心到了,赵寻回来往沙发上一躺就睡的跟死了一样,然后他手机响了,我帮着接的,却是他在外边的狐狸精打的,我还没讲话,就听她说下次带上姐妹一起服侍赵寻!”
“……”赵凡摇头一叹,说道:“事到如今,还在乎这个干什么?”
“不是在乎,就是气。”皇甫晴又哭上了:“我就是皇甫家和赵家联姻的牺牲品,本来以为他会真的对我好,想不到新鲜感一过,越来越过份,我接完电话时,要不是看在儿子的面上,真想把他阉了!”
“唉,那你就以孩子为重心,把他当空气吧。”
赵凡坐在一旁,不知该说啥好,好好一个午休,想研究下碧海潮生功的,却被这档子事给搅乱了,又很同情皇甫晴的。
“我也想,也希望他永远别回来,可隔三差五就在我眼前晃悠。”皇甫晴伤心的道:“尤其是喝醉时,说什么我天生废脉,根本就配不上他,呵呵,赵家的嫡系中,年龄相近的就属他最弱,还真以为是天才了?连我皇甫家比他小十岁的旁系族弟都是先天巅峰。”
这时,赵凡忽然笑了。
“阿兆,你也看不起姐姐么?”皇甫晴神色十分难受,但她心目中的范兆,应该不是这种会幸灾乐祸的人。
“误会了,晴姐,我这有一个可帮你整治赵寻的法子。”赵凡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家那边,有个神婆,她教过我一种术法,把别人的生辰八字写在裁剪好的小人上,再念个咒语,便能通过打小人,令对方受到同等的伤害,不过却无法重伤和杀死,最适合你了。”
“真的?”皇甫晴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说:“快用拿术法帮我报复他。”
“好。”
赵凡拿起剪刀,将白色床单裁下来巴掌大的一块后又剪成了小人的轮廓,便对她道:“把手拿来。”
皇甫晴递上前。
赵凡抓着她嫩滑的手腕,拿剪子尖在其指尖戳了个小口子,挤出血滴抵在小人上边又道:“赵寻的生辰八字。”
皇甫晴边说,赵凡就边拿她的手指在白布小人上写,很快收了最后一笔时,低声念了串含糊不清的口诀,便道:“好了晴姐,现在可以把积压在心头的恶气好好发泄一通了,不论你是拳打脚踢还是拿棍子削,想怎么蹂躏那个负心汉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