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书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汤圆,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你怎么还不去看桃酥?”
汤圆却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你不去,我也不去,反正桃酥已经回来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我留下来陪你。”
此时,靖王府内,宾客如云。
“小世子,谢将军来了。”管家向少年温声说道。
而管家嘴里的少年,就是今日被谢锦书救下来的少年,也是萧钰的儿子萧隽。
萧隽得知谢将军来了,糖酥肯定也来了,也顾不上与长辈说话,大步朝门口走去。
还未到门口,就看见谢璟与姜幼宁相继走进来。
他高兴地迎上去,却没有看见糖酥的身影。
姜幼宁看迎面走来的少年,好奇地打量着,发现他与萧钰长的很像,应该就是萧隽了。
萧隽上前两步拱手行礼,“谢伯父谢伯母。”
姜幼宁笑着道:“八年不见,桃酥都长这般大了,也比以前稳重了。”
谢璟看着眼前的萧隽,也发觉他与八年前不同,趋势稳重了不少。
萧隽能平安归来,也让松了一口气。
萧隽左右瞧了几眼,不见糖酥的身影,忍不住问:“谢伯母,糖酥呢?”
姜幼宁道:“她啊,说是练功,就没过来,她说你回来了,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
萧隽闻言有些失落,还以为今日能正式见面呢。
萧钰这走过来,笑着望向姜幼宁,“阿宁,谢大哥,你怎么才来,都等你们多时了。”
萧隽看了一眼萧钰,抿了一下唇,然后大步走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萧殷诏以及汤圆,他们与以前变化不大,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只不过,他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直接离开。
谢锦承与萧殷诏相继走进来,在人群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桃酥,相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桃酥人呢?”
汤圆原本是想陪糖酥的,结果她不让自己陪她,只好来了。
结果没看见桃酥,这让他和郁闷。
将军府,谢锦书手握长枪练着谢璟教她的谢家枪。
全家都去靖王府,只有她一个人,练着练着就感觉没劲。
忽然,谢锦书察觉到有东西朝她飞过来,她握紧长枪,准确无误地将飞过来的东西又拍回去。
听声音,像是小石头。
谢锦书气呼呼的打量着四周,最后在墙头上看见一个俊美少年,而那少年她也见过,是今日救她的少年。
应该是沐浴捯饬了一番,衣服换了,发型也不乱了,脸也让干净了不少。
比初见时,帅气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
“不对,你怎么这是我家?”
萧隽利落地从墙头一跃而下,好看的桃花眼含着笑。
“我过来看看你。”
谢锦书低头打量了几眼,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少年,“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都不熟。”
“谁说不熟?”
萧隽又上前两步,谢锦书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可是将军府。”
潜台词是,敢在将军府撒野,有你好果子吃。
萧隽看见警惕的样子轻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长枪道:“不做什么,刚才看见你练枪,练的挺好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爹是谁?”谢锦书得意地抬着下巴,她可是从小就练长枪,练了八年,再练不好,她就真的是笨了。
谁不知道她爹谢大将军?
常胜将军,从无败绩。
谢家枪就是爹爹特意为她准备的,可以防身。
萧隽当然知道,谢伯伯很厉害。
爹经常在他面前提前谢伯伯。
“对了,你是特意来找我的,还是无意间路过?如果是特意来找我,那你怎么知道将军府是我家?还是你早有预谋?”
谢锦书上下打量着他,穿着华丽,腰间配饰是一块和田玉,一看成色就知道很值钱。
像个世家贵公子。
“我能有什么预谋?就是想来……”萧隽欲言又止,他一眼就认出她是糖酥,可糖酥一直没认出他来。
八年了,糖酥真把他给忘了?
谢锦书问:“想来做什么?”
萧隽摇摇头,“不做什么,就是过来瞧瞧。”
谢锦书狐疑看着他,“你这人好奇怪。”
萧隽闻言笑了,“我师父也这么说过我。”
谢锦书:“……”
“你继续练功吧,我回去了。”
萧隽来就是想看看她,想知道她能不能认出自己来,可惜没有。
这让他有些失望。
萧隽离开后,谢锦书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底依旧满是疑惑。
等姜幼宁谢璟回来,谢锦书第一时间迎上去。
“爹,娘,你们回来了?”
姜幼宁拉着女儿的道:“是啊,糖酥,你不知道,桃酥这八年时间里变化好大,差点没认出来。”
“变化是挺大的,我也差点没认出来。”谢锦承说到这里有些惋惜,“可惜没能和他切磋一下,不知道他这八年时间里,武功增进了多少?”
谢璟道:“不会比你差的。”
谢锦承表示:“爹,你这是对你儿子没信心吗?”
谢璟不紧不慢地开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明白吗?”
谢锦承:“……好吧!”
谢锦书听了姜幼宁的话,更好奇桃酥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晚上睡觉时,谢锦书闭上眼睛许久都睡不着。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要不去靖王府看看?”
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不行不行,她可是女孩子,明年就及笄了,可不能随便闯男孩子的房间。
算了,明日让汤圆和哥哥带她去靖王府瞧瞧。
谢锦书这么想着才睡着。
次日,谢锦书是被姜幼宁给叫醒的。
“糖酥,快起来,桃酥来看你了。”
桃酥来看我?
谢锦书猛的睁开眼睛,“娘,你说桃酥来了。”
姜幼宁笑着道:“对啊,他这会正在院子里与你哥哥聊天呢。”
“他怎么突然就来了。”
谢锦书忙从床上起来,在奴婢的侍候下开始洗漱。
姜幼宁瞧着女儿着急忙慌的样子,笑着道:“慢慢来,不谢锦书却急的不行,说是急,其实还是有些紧张。
八年没见桃酥了,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
奴婢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小姐,穿这件衣服吗?”
谢锦书瞧了一眼婢女手上衣服,是她平日里穿的劲装。
“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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