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宁还想说,下毒多好,不学白不行。

现在她明白了,这搁谁也是过不去的坎。

“箫钰那娃子,四岁就这么爱面子。”

“那人缠了箫钰很久,知道箫钰铁心不学,才作罢。”

谢璟话音刚落,姜幼宁好奇地凑过来,“夫君,你与箫钰相比,谁的功夫更厉害?”

谢璟:“箫钰。”

姜幼宁闻言惊呆了,“看来那次从墙头跌下来,就是故意的。”

好你个箫钰,比谢璟还腹黑。

“嗯,是很会装。”

姜幼宁低头望向谢璟怀里的糖豆,忽然有了想法,她记得地抬起头,‘夫君,等咱们儿子大了,就让箫钰教他功夫,凭我们的关系,肯定得免费。”

谢璟也有这想法,“嗯,学武不错。”

坐月子除了看宝宝,什么都做不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想吃什么都不许吃。

姜幼宁瞧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糖豆,叹息一声:“糖豆,你娘可真命苦,想吃烤鱼都这么难。”

睡着的糖豆哪里懂娘的痛苦,睡的比谁都香。

门由外被推开,姜幼宁激动的抬起头,看见谢璟端着汤碗进来,不用说也知道是鸡汤,她又低下头看着呢依旧熟睡的儿子,“糖豆,你娘好命苦啊!!!”

谢璟闻言有些无奈,知道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阿宁,等坐完月子,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可月子里,还是多喝些鸡汤比较好。”

谢璟说话间依旧在床上坐下来,手里的汤碗还冒着热气,是刚出锅就端了过来。

姜幼宁也不再看儿子,下巴靠在谢璟的肩头,有气无力地道:“夫君,这样下去,我还能坚持到出月子吗?”

谢璟垂眸看着媳妇那张生无可恋的脸,比前几日好了很多。

他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阿宁,相信自己。”

姜幼宁:“……”一点默契都没有。

此时的姜幼宁早就饿了,看见鸡汤,即便没有食欲,还是把它喝完了。

谢璟贴心地递上湿手帕,擦拭着她的嘴角。

姜幼宁挽着谢璟的手臂,又把下巴枕在谢璟的肩头,“夫君,我想吃烤鱼。”

谢璟看着枕着他肩头的女人,想到她生孩子的样子,难免不忍心拒绝。

“好。”

姜幼宁闻言高兴地抬起头,搂着谢璟的脖子,在他唇瓣上连亲了好几口,“夫君,你太好了。”

谢璟低笑,“你先歇着,我让人去准备。”

姜幼宁十分乖巧地点点头,“嗯嗯。”

谢璟走后,姜幼宁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糖豆,笑的十分得意;“瞧你娘眼光多好,找了个有求必应的夫君。”

一个时辰后,姜幼宁终于盼来了她的烤鱼。

只是香味为什么有点点不同呢?

姜幼宁可以随意下床,可谢璟怕她累着,干脆抱着她上了榻。

榻上铺着两层水貂绒毯子,坐在上面很舒服。

谢璟把烤鱼端过来,放在她面前,“阿宁,吃吧。”

姜幼宁望向面前的烤鱼,烤鱼是烤鱼,只是没有放辣椒,上面辣椒都没有。

她提醒道:“夫君,是不是忘记放辣椒了?”

谢璟坐在榻的另一边,瞧了一眼烤鱼,“没有辣椒难道就不是烤鱼了?”

姜幼宁:“……”

自从怀孕后,都被谢璟坑了多少次了。

结果这个时候,谢璟还坑她?

“是烤鱼不假,可是没有辣椒的烤鱼是没有灵魂的。”

“好了,为夫帮你夹,也算有灵魂了。”谢璟说着,拿起夹了一块烤鱼放进碗里,然后放在她面前。.BIQUGE.biz

姜幼宁:“……”谢璟越来越会狡辩了。

吃烤鱼没辣,就像美味佳肴忘记放最重要的调料,原本十分,只能得五分。

姜幼宁心不甘情不愿地吃着碗里的烤鱼,怎么说呢,有的吃不没有的吃强。

谢璟就是抓住这点,既可以满足媳妇,也能阻止媳妇吃辣。

坐月子,还是不要吃辣为好。

姜幼宁嘴上嫌弃,却把一条一斤重的鱼吃完了。

烤鱼比鱼汤鸡汤可强多了。

谢璟瞧着姜幼宁擦嘴,又看了一眼烤盘,立马只剩下一些残渣,勾起唇角笑了。

这几日,南绵绵坚持每天散步,由冷肖陪着。

晚上睡觉时,南绵绵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道:“等宝宝出生了,也让夫人给宝宝取小名,桃酥,糖豆,糖酥,都挺好听的。”

冷肖搂着南绵绵的肩膀,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对于取什么名字,他并没有太多要求。

不过,与南绵绵成亲这么久,悟出一个道理。

那就是,小事媳妇做主,准没错。

“都听你的。”

南绵绵听了过后,笑着依偎进冷肖的怀里。

夜深人静时,原本睡的好好的南绵绵,忽然惊醒过来,她推了推一旁的罗秀,“夫君,我要起夜。”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掀开被褥下床,像是忍不了一般。

自从南绵绵怀孕后,冷肖就十分警醒,一点动静就会立马醒过来。

在南绵绵起身时他就醒了,见南绵绵起床,他利落地翻身起床,扶着南绵绵,“绵绵,你慢点。”

“等不了。”南绵绵在冷肖的帮忙下解决生理问题。

只是刚站起身,南绵绵又立马坐下来去。

冷肖吓了一跳,“怎么了?”

南绵绵抬起头望向冷肖,眉头皱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有东西流出来。”

冷肖闻言怕南绵绵出事,他道:“绵绵,你别害怕,我让人去喊温大夫过来。”

南绵绵点点头。

冷肖打开门走出去,让院子里的人去喊温羡余,自己则是返回屋里。

南绵绵坐着不敢起身,直到温羡余提着药箱来,她才不得不起身躺在床上。

温羡余仔细检查后,笑着道:“冷肖,不用担心,她是要生了,把稳婆叫过来就可以了。”

冷肖闻言怔了了一会,然后头也不回丢跑出去。

南绵绵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生了,她还以为楚了什么事呢。

松一口气后,想到要生了又立马紧张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冷肖急切的大喊声,“快去把稳婆请来,我媳妇要生了。”

南绵绵惊呆了,冷肖怎么喊出要杀人的气势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温羡余,“温大夫,我要生了,为什么肚子还不疼?”

温羡余温声道:“你与夫人的情况不同,是先破羊水,疼肯定是会疼的。”

“哦。”南绵绵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我还以为我生孩子不疼呢。”

等稳婆来时,南绵绵还没有疼的迹象。

稳婆笑着道:“夫人不用着急,慢慢来。”

南绵绵都紧张死了,还慢慢来?

她巴不得一下子就宝宝生出来。

冷肖坐在一旁紧张的不行,可又什么都做不了。

漫长的等待会消耗一个人耐力。

南绵绵紧紧抓着冷肖的衣袖,感觉肚子开始有了痛感。

这是要开始生了?

稳婆也发现南绵绵这是要快要生了,见冷肖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不敢开口让他离开。

上次她要将军出去,将军也是不愿意出去。

南绵绵疼了许久,孩子都没有生出来,最终受不了紧紧抓着冷肖的手,半天吐出一句话,“夫君,我都疼了很久了,怎么还没有生出来?”

冷肖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望向稳婆。

稳婆却道:“还早,孩子的头都看不见。”

南绵绵有些崩溃了,“啊?都疼这么久,还不行吗?”

冷肖拿着湿毛巾擦拭着南绵绵额头上的汗珠,眼里满是焦急之色,“绵绵,你再忍忍,宝宝等一会就出来了。”

这也才是开始,南绵绵的肚子越来越疼,寂静的夜色里,都能听见南绵绵的嘶喊声。

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才停止。

南绵绵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就差晕过去。

为什么和姜幼宁生的时候不一样啊?

疼死她了。

冷肖都顾不上看孩子,南绵绵生产全过程,他是看在眼里,他一个上过战场的男人,见惯了血腥的场面。

可这一幕,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南绵绵缓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问:“夫君,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冷肖望向稳婆,不等他问,稳婆就笑着道:“是个小公子。”

南绵绵听见是儿子,也没失望,废了半条命才生的孩子,管她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她的命,她宝贝的很。

冷肖其实也是想生个儿子,努力学武,上战场杀敌,保卫大夏疆土。

只不过,他没敢说出来,怕南绵绵不高兴。

从成亲那刻起,南绵绵透露给他的都是想生女儿。

冷肖从稳婆手里接过儿子,瞧了几眼,小家伙刚哭过,这会很安静。

“绵绵,你看看儿子。”冷肖把儿子抱到南绵绵面前。

南绵绵看着刚出生的儿子,欣慰地笑了,疼了那么久,总算没白疼。

姜幼宁是次日才知道南绵绵生了,而且是儿子,他们几个生的都是儿子。

看样子,想要女儿很难很难。

因为在月子里,谢璟不让她出门,怕对身体不好。

没办法,姜幼宁只能写信给南绵绵,恭喜她喜得贵子,又春桃送递信件。

南绵绵休息了一日,体力精神也恢复了不少,看见秀禾走进来,她摸了摸肚子,“秀禾,我饿了,快弄点吃的。”

秀禾笑着走过来,将手里的信递给南绵绵,“姑娘,这是夫人给你的,说是坐月子,将军不然夫人出来。”

南绵绵一听是姜幼宁写的信,高兴地拿过来,“坐月子确实不合适出门,万一吹风,日后会头疼的。”

南绵绵说着便打开信,开始看起来。

“姑娘先看着,奴婢去准备吃的。”秀禾笑着走出去。

等秀禾回来时,南绵绵早就看完信,眉眼都含着笑:“秀禾,你准备纸趣÷阁,我要给夫人写信。”

“姑娘,你先把鸡汤喝了再写也不迟。”

秀禾取来矮桌放在床上,然后把鸡汤放在上面。

南绵绵闻着鸡汤的香味,肚子更饿了。

“你说的有道理,先喝鸡汤再写。”

等秀禾盛好鸡汤,南绵绵先是用勺子,等不烫了,直接端起碗对嘴喝。

等喝完鸡汤,拿着秀禾递过来的湿手帕擦拭嘴角。

秀禾这时也拿过来纸趣÷阁摆放在矮桌上。

南绵绵虽然不是倾其书画样样精通,写字还是可以的,等写完后,她把信叠好交给秀禾,“你把信交给夫人。”

“姑娘放心。”秀禾拿着信走出去。

姜幼宁看着怀里的儿子,刚喝完奶的他,正吧唧着嘴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她用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儿子的小脸,软乎乎的,很好玩。

“姑娘,冷夫人回信了。”春桃说着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来。

姜幼宁正无聊着,听见南绵绵回信,高兴地坐起身,“快拿来给我看看。”

春桃把信递过去。

姜幼宁从春桃手里那接过信,打开后看起来。

信不长,只是简短的几句话。

姜幼宁摸着下巴,“取名字这个简单。”

取小名对她来说比吃饭还简单,上下五千年,那么多美食,随便拿一个出来就可以了。

只是想了一会,姜幼宁吩咐道:“春桃,准备纸趣÷阁。”

春桃取来纸趣÷阁后,又把矮桌搬过来放在床上。

“姑娘,同住将军府还写信的,奴婢还是头次见。”春桃说着把手里的纸趣÷阁摆放在矮桌上。

姜幼宁拿着趣÷阁,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们都在做月子呢?我感觉想坐牢一样,这不能敢,那不能干,比怀孕时管的还严。”

春桃自然清楚自家姑娘这段时间过的有多难,也知道姑娘这性子,简直就是折磨。

“姑娘,怀孕坐月子是没办法的事,熬过去就好了,到时,奴婢给姑娘做好吃的。”

春桃了解姜幼宁,末了还不忘给姜幼宁画大饼。

姜幼宁听了,心里有了盼头。

她写好信,然后再装好。

“你把信给南绵绵。”

春桃拿着信,临走前不忘提醒道:“姑娘,奴婢去送信,你也歇息一会,坐在月子需不能老坐着,日后会腰疼。”

自从姜幼宁怀孕坐月子开始,谢璟管的严,春桃也越来越像唠叨了。

“我知道了,你快去送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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