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箐是第一次怀孕,哪里懂这些?
不过也后好奇宝宝出生后的样子,是像她还是像箫钰?
不过,她希望宝宝像箫钰,尤其是性格方面,不像她,太过沉闷。
靖王妃瞧着儿媳妇这肚子也有些大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当奶奶了。
可是想到儿媳妇差点就流产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一眼箫钰,“你真一个好好学学你父王,阿箐还怀着孩子呢,可马虎不得。”
靖王也附和道:“王妃说的不错,女人怀孕娇贵着呢,要好生养着。”
靖王妃道:“听见没有?”
箫钰赔笑道:“我知道了,父王母妃。”
楚箐见公婆一直在说箫钰,忍不住为他说话,“父王母妃,其实一路上,箫钰一直都在照顾我,也照顾很周到。”
靖王妃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表示质疑,“真的?”
楚箐道:“是真的。”
她并没有说谎,这一路上,箫钰没有一丝怨言的照顾她,处处为她着想,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箫钰听见媳妇在夸自己,高兴地桃花眼都弯了起来,“母妃,我自己的媳妇自然是尽心尽力地去照顾,我不疼她,谁来疼她?”
箫钰没眉眼含笑地望向楚箐,“媳妇,我是你夫君,你可也要疼疼我。”
楚箐:“……”果然不能夸,一夸就蹬鼻子上脸。
靖王妃闻言,觉得两人感情也不错,当初那个决定也不是全错。
“好了,赶路风尘仆仆的,吃些东西,沐浴歇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累着。”
话音刚落,靖王便走过来,扶着靖王妃的手,道:“王妃,你站着有一会了,赶紧坐下来歇歇。”
靖王妃在靖王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下来。
箫钰瞧见了,不由得佩服父王的理解能力,分明是在说他,父王却秒懂。
他收回视线望向楚箐,一脸笑意地去扶她的手臂,“媳妇,我们也去休息。”
楚箐这会确实有些累了,便点点头。
两人走后没一会,靖王妃才幽幽地道:“王爷,你说阿箐肚子里的孙子还是孙女?”
靖王想也没想就回道:“孙子吧。”
靖王妃“嗯”了一声,望向靖王的目光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靖王立马明白过来,解释道:“王妃,人啊不能太贪心,不然适得其反。咱们生个女儿就够了,再有一个孙子,不就完美了吗啊?”
靖王妃闻言觉得靖王说的又几分道理。
“你说的有道理。”靖王妃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摸了又摸:“希望是女儿,这样就儿女双全了。”
靖王也望向王妃的肚子,伸手去摸了摸,眼底满是期待,“都六个月了,快出来了。”
箫钰与楚箐吃了饭菜,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将军府吃完再回来,家里的饭菜还是差了一些。”
楚箐闻言也觉得,家里的饭菜不怎么和胃口。
她连皮可没有这么厚。
“我们经常去蹭饭,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箫钰吃一口饭菜道:“咱们不能太拘束,就当是自己家,谢大哥和宁儿又不是外人。”
楚箐嘴角抽搐厉害,关系再好,也是无血缘关系,即便是亲兄弟,天天去蹭饭,怕是也会不耐烦。
“你不怕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箫钰抬起头望向楚箐,“谢大哥不高兴,我们不管他就行了,只要没拿剑赶我走,都不是大事。”
楚箐震惊到了,这也行?
后来,谢璟真拿着长剑去赶箫钰。
原因是,自家的花,连花盆都被端走了。
沐浴后,楚箐躺在被窝里,摸着肚子,宝的性子真像箫钰,脸连皮得厚成什么样子?
箫钰沐浴完后走到床前,见楚箐已经在床上躺下来,他掀开被褥躺进去,从楚箐身后搂着她,然后把脸埋进她的后脖颈,蹭了蹭。
这些日子,楚箐一直与箫钰同床,已经习惯了他的碰触,也习惯了他的体温。
所以箫钰搂上来时,没有丝毫的抵触。
箫钰搂了一会,手习惯性地去摸她的肚子,四个多月了,肚子已经有些鼓了,手附在上面,很容易感受到。
他不由得感叹道:“媳妇,我没想到会在十七岁时当爹,你呢?”
楚箐闻言顿了顿,“我也是。”
箫钰就猜到她会这么说,“虽然很意外,可我很开心,你呢?”
楚箐这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开心吗?
她也知道。
不过,每晚听见宝宝的心跳声,感受与她在一起,她就觉得很神奇。
也很期待宝宝的到来。
箫钰见她不回答,也不着急,继续道:“你肯定觉得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没关系,宝宝她既然选择这个时候来,就说明她觉得,我们会是一对好父母,所以才会在这么对人中选中我们,既然她都坚定的选择我们,那我们可不要辜负宝宝的期待。”
“你说的对不对?”
楚箐闻言怔住,没想到箫钰会说出这番话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听着确实觉得很有道理。
宝宝选择他们,他们也该坚定一些。
“你说的有道理。”
箫钰勾起唇角,“媳妇。”
楚箐忽然反应过来,扭头去看箫钰,“现在回家了,你怎么不去榻上睡?”
箫钰搂着她不放,很认着递道:“媳妇,你记性不好,刚刚我们不是说了吗?我吗一起期待宝宝的到来啊,怎么能分开睡呢?”
楚箐怔住,刚才话里是这个意思?
箫钰哄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没一会就把楚箐给弄糊涂了。
这点完全继承了靖王妃的优良基因。
谢璟回来后,灵堂就拆了,至于那个假的,已经拿去埋了。
府里的黑布白绸子早就换上喜庆的大红色,明日便是除夕,要热热闹闹的才行。
谢璟刚回来,又深受重伤,皇帝说明事业不让他做,只负责修养,所以今日很清闲。
春桃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烟囱里翠烟袅袅。
谢璟闲着无事,与姜幼宁坐在榻上围炉煮茶。
姜幼宁拿出一大罐核桃放在桌子上,拿出小铁锤,正准备敲时,就被谢璟拿走了,“我帮你。”
谢璟说完,从罐头里拿出一颗核桃,徒手捏开。
姜幼宁依旧见识过谢璟徒手剥核桃,可是他的伤还未痊愈,忙拦住他,“你的伤害未好,还省着点吧。”
谢璟抬眸看着她,“我在你眼里这么弱?剥核桃都不行了?”
姜幼宁眨巴两下杏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剥核桃需要力气,你省着用来养伤多好。”
谢璟:“……”
“剥核桃能用多少力气?”谢璟说话间,只听“咔嚓”一声响,手里的核桃被捏成了两半。
姜幼宁见了佩服的不行,一颗核桃在他手里像纸糊的一样,没一会就被剥干净,赤果果地扔进罐头里。
好吧,是她低估了谢璟的能力。
还以为他受了重伤,就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了。
就在这时,婢女进来通报,“将军夫人,三夫人来了。”
谢璟闻言手上剥核桃的动作一顿,他可没忘自己还有二夫人三夫人,现在越想越觉得,当初把她们弄进府里,是个错误的妥协。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了。
不过,杜慧兰以为他死了,早就改嫁他人,这算无形中解决了一个麻烦。
“她来做什么?”
奴婢哪里知道?她望向夫人,请求帮助。
姜幼宁与南绵绵相处过一段时间,南绵绵除了嘴损了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大的毛病。
“让她进来吧。”
“是。”婢女忙走出去。
没等一会,南绵绵便走进来,看见榻上坐着的两个人,她笑着走过来,福身见礼。
“将军,夫人。”
姜幼宁道:“坐下来说话吧。”
“谢夫人。”南绵绵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谢璟看了一眼南绵绵,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剥核桃,直接无视了南绵绵。
南绵绵自然也发现了,谢璟都懒得看她,想想也是,若是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死活要娶她,各种献殷勤,也会觉得烦。
她也没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将军,妾身今日来,是想与将军和离。”
姜幼宁闻言怔住,确实没想到南绵绵会提出和离。
不过和离是最好的办法,不然,把青春浪费在将军府,才是真的傻。
不过还好,杜慧兰以为谢璟死了,才急着改嫁,不然可不会像南绵绵这么干脆和离。
谢璟原本不想理南绵绵,听见和离,他立马抬起头望向南绵绵,“好。”字脱口而出。
南绵绵有些无语,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着吧?
谢璟生怕南绵绵反悔,又道:“什么时候和离?我觉得宜早不宜迟。”
南绵绵:“……”刚才还冷漠,这会怎么有点热情的感觉?
不能这么便宜了谢璟,她必须提出一个要求。
她清了清嗓子,道:“和离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谢璟追问:“什么要求?”
南绵绵想了一会,突然想到冷肖,“将军若是能让冷肖娶我,我就立马和离。”
谢璟怔住,感觉有些为难。
冷肖跟了他这么多年,不能为了拜托南绵绵,就把他推进火坑里。
不过很快,谢璟就答应了。
“我答应你。”
正所谓,冷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经历了这次生死,他觉得,冷肖的终生大事该定下来了。
一个人多孤单啊,还是两个好。
姜幼宁惊讶地望向谢璟,你这就答应了?不问问冷肖的意见?
南绵绵见谢璟答应的这么爽快,撇撇嘴,有些不满。
虽然是她提出和离,可是谢璟这态度,还是让她有些不满。
不过谢璟答应了也好。
解决这件事后,南绵绵就回去了。
等南绵绵走后,姜幼宁望向谢璟,“你怎么答应了?冷肖都不知道愿不愿意呢。”
谢璟抬眸望向姜幼宁,“南绵绵既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有相处,冷肖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姜幼宁嘴角抽搐的厉害,“你这是把冷肖给卖了?亏的人家跟着你这么久,忠心耿耿。”
谢璟却道:“正因为他跟了我很久,我才要解决他的终身大事,居然我们的孩子都打酱油了,他还是孤寡一个。”
姜幼宁好意提醒他,“我们都还没有同房呢,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谢璟低笑,“很快便有了。”
姜幼宁:“……”
她明白了,谢璟这两天肯定想圆房。
她太了解谢璟的尿性。
谢璟低头继续剥核桃。
等他剥完这整整一罐,拍了拍手,起身走出去。
姜幼宁看着满满一罐的核桃仁,依旧佩服谢璟剥核桃的能力,是她与铁锤所不能及的。
谢璟直接去了书房,冷肖就在身后跟着。
谢璟侧头望向冷肖,与他一般大的年纪,性子也与他很像,沉默寡言的性子。
冷肖各方面都很优秀,南绵绵喜欢也不难。
冷肖忽然发现将军一直盯着他看,还以为他做错事了,忍不住问:“将军是不是有事要吩咐?”
谢璟点点头,“是有事要与你说。”
冷肖闻言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将军要说什么,一路走进书房,将军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这让冷肖感觉自己肯定犯了很严重的错。
所以一进书房,冷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反而让谢璟愣了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
冷肖低眉颔首:“将军,是不是属下犯了很严重的错?”
谢璟愣了一下,他什么都没有说,冷肖这是心虚了?
不然他跪个毛?
谢璟在椅子上坐下来,抬眸望向冷肖,“你先说说看,犯了什么错?”
冷肖哪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做事向来中规中矩,对将军也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www.
他搜肠刮肚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想到刚才三夫人去找将军。
该不会是将军知道三夫人被绑架,他前去营救时看见三夫人衣衫不整,又抱着她回将军府?
除了这件事,他实在想不到别的。
冷肖当即全盘托出,把那日发生的事,一一禀报给将军听。
他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也不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