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盏,望向杜夫人时,依旧噙着笑:“杜夫人莫生气,这本就是孩子间的事,我们做大人的也不好插手。”
杜夫人不满的道:“这怎么能算孩子间的事呢?这件事,咱们做大人的怎么就不能管了?”
老夫人依旧是笑:“杜夫人,从璟儿决定娶妻时,我就没有插手过,他要娶谁谁就是我儿媳妇,他要娶的人自然是他所爱的人。只不过,同时娶妻纳妾,是我意料之外的。璟儿同意了,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不会说什么。你现在我要娶插手她们之间的事,不太合适,不太合适。”
杜夫人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谢璟娶姜幼宁,姜幼宁才是她的儿媳妇,她的慧兰不是。
“妹子,话可不是这么说,慧兰知书达礼,骠骑将军英勇无敌,两人很是相配,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她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杜夫人说着又神秘兮兮的道:“妹子应该听说了姜氏与沈探花的事,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怎么会突然爱上骠骑将军呢?妹子你说对吧?”
老夫人道:“这是璟儿与姜氏之间的事,若真有异心,璟儿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不是傻子,能分辨的出来。”
杜夫人闻言就知道老夫人是不信,只能想到别办法。
“那慧兰与骠骑将军总该圆房吧?不然迟迟没有遇喜,让外头的人瞧了笑话,妹子没有女儿,不懂当娘着急担忧的心。”
老夫人:“……”
“璟儿是性子我这个当娘的清楚,杜大将军也清楚,我自然是希望早日圆房遇喜,我也是盼着当奶奶的人,可这件事,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不算,只有璟儿说的算,慧兰能让璟儿答应,那是再好不过的事。”m.
杜夫人气的胸口发闷,说来说去,就不愿意管。
最后带着气走的。
杜夫人走后,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
荣妈听见了,道:“老夫人,别往心里去,虽然将军与二夫人一直未能圆房,也不能全怪将军,没进门前,将军就说了,是二夫人执意要嫁,也怨不得将军。”
老夫人道:“理是这么一个理,可这件事不是这么说的,杜慧兰一个黄花大闺女嫁进来,迟迟没圆房,没有遇喜,肯定是要受世人非议的。”
“还有南绵绵……”
话为说完,管家又来禀报:“老夫人,南夫人来了。”
老夫人失笑出声:“瞧瞧,又来了一个。”
荣妈耶表示有些无奈。
老夫人道:“快请她进来的。”
管家应了一声退出去,没一会就领着南夫人走进来。
老夫人起身小脸笑脸相迎,“南夫人,快请坐。”
南夫人笑着喊道:“妹子好年轻啊。”
杜夫人和南夫人只所以称呼老夫人为妹子,一是因为年龄比她们小,二是因为都高官职的家眷,称妹子增加亲切感。
老夫人露出一抹谦虚的笑,“南夫人说笑了,南夫人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南夫人叹了一口气,“自然是为了我那闺女来的。”
南夫人顾着说,老夫人只顾着听。
听着与杜夫人一样大话术,都怀疑她们是串通好了,才一前一后来将军府。
不过她也理解杜夫人和南夫人,谁不想自己的儿女婚姻美满,子嗣绵延?
送走南夫人,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璟儿不同于别的男子,她若有办法早就解决了这件事,哪里用得着她们上门?
姜幼宁沐浴完,又用艾泡脚去寒气,这是温羡余嘱咐的。
不过冬天泡脚特别舒服。
她低头看着脚踝上纯金脚链,好看是挺好看的,起初带着有重量感,戴久就习惯了。
她翘起两只脚丫子,看着脚链发出轻微的响动。
也不知道谢璟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谢璟掀开帘子进来就瞧见这一幕,他的目光望向那双好看的玉足,上面还沾着水珠,像块白玉,没有一丝瑕疵。
他大步走过去。
姜幼宁正打算拿擦脚布擦脚,就看见谢璟回来了,有些突然,他最近两天回来的有些晚,有没有来留宿她都不知道。
“将军,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
谢璟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一手托着她的玉足,另一只手拿来擦脚布,然后仔细认真擦拭着湿漉漉的玉足。
姜幼宁看见谢璟的举动愣了好一会,有些摸不准他说着想干嘛?
怎么想着给她擦脚?
“将军,我自己来就好。”
姜幼宁说着就要缩会自己的脚丫子,却被谢璟紧紧握在掌心里,动弹不得。
谢璟道:“我来。”
姜幼宁:“……”
【瞧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模样,感觉不像是在擦拭脚丫子,而是在擦拭心爱的兵器。】
【因为谢璟还是比较爱护自己的兵器的。】
【总不能说是心爱的脚丫子吧?感觉好变态!】
谢璟擦拭的动作的一顿,又仔细瞧了瞧,常年穿鞋子的缘故,她的脚比脸还白。
他抬起头望向姜幼宁,正在吐槽的她,冷不丁被盯着,心虚的不行。
差点以为谢璟听见她的心里话,她可没有和他对视。
肯定是自己太心虚导致的错觉。
姜幼宁自我安慰了一下。
谢璟忽然问:“你脚多大?”
姜幼宁摇摇头,“不知道,鞋子一直都是春桃买春桃做的,我只管穿,可能34、35吧?”
谢璟眼底闪过疑惑,“你说什么?”
姜幼宁想起来了,古代说寸而不是多少码,“四五寸吧?”
谢璟擦拭完一直脚,又托起另一只脚,继续擦拭。
姜幼宁盯着谢璟看了一会,让他一个将军干擦脚的活,有些不妥吧?
“将军,你还是先歇着吧,白日里那么忙,万一累坏身子可怎么好?”
谢璟道:“不过是擦脚,还不至于累坏身子。”
姜幼宁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谢璟直接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就是认为他会累死吗?
擦脚就能累死,他还是个男人?
姜幼宁盯着谢璟看了一会,不确定的问:“将军真的明白?”
谢璟没有回答而是道:“我只是在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姜幼宁表示很疑惑,这里又没外人,不需要表演夫妻恩爱的样子。
她有些好奇,“别的夫君也给妻子擦脚吗?”
谢璟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望向姜幼宁,“别人擦不擦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