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宁带着好奇继续看,发现谢璟是真的一点也不怕冷,那双大手抓着雪往一起堆,手指都冻红了。

她看着都冷。

“将军,你手都冻红了,还是别堆了。”

“这算不得什么。”谢璟说话间手上的动作未停,继续堆着雪人。

姜幼宁还想继续劝劝,却瞧见雪人的模样,像极了她刚才画的画,一只超大的肉包子,肉包子旁是一个小女娃。

随着谢璟堆砌,越看越像。

“将军,你这堆的是我刚才画的画。”

“嗯。”谢璟瞧着自己堆的雪人,还差了一些,他弯腰继续堆着。BIquGe.biz

春桃远远的瞧着这一幕,眼里满是笑意。

“将军和夫人好恩爱啊,还给夫人堆雪人。”

元宝干活刚走过来,就听见春桃说的话,抬起头看过去,就看见雪地里的两道身影。

谢璟正弯腰堆着雪人,依稀可见是一个大雪堆。

姜幼宁站在一旁瞧着,眉眼间皆是笑意。

看着确实十分恩爱。

他抿着唇,看了好一会。

春桃瞧见元宝,笑着道:“元宝,夫人和将军很恩爱,你说是不是啊?”

元宝“嗯”了一声。

春桃发现原本有些不对劲,扭头看过来,“元宝,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大年初一怎么一点笑容都没有?”

元宝看了一眼春桃,“我天生不爱笑。”

说完扭头拿着新鲜的白菜去喂兔子。

春桃一脸问号,“可我看见你有笑过啊,难道是我眼花了?”

谢璟堆完最后的几捧雪,在四周找了一圈,找来几片树叶来给雪人当眼睛和嘴巴。

姜幼宁全程看着,知道看见谢璟折来树叶时,她惊叹不已。

雪人的人形出来了,一个大肉包子,小女娃抱着与她一样大的肉包子。

她抬起头望向谢璟,“将军,你好厉害。”

谢璟看着自己的杰作,不如姜幼宁画的好。

姜幼宁低头看向谢璟冻的通红的手,她一手拉起他的手,触感冰凉,他还说不冷?

她把暖手炉塞进他手里。

“将军,你暖暖手。”

谢璟低头看着手里的暖手炉,暖手炉外面是用绸缎做的,刺绣图案是他没见过的,不过瞧着挺好看。

拿在手心里,确实很暖和。

他抬眸望向姜幼宁的手,没了暖手炉,原本白嫩的手背寒风吹的有些红。

他把暖手炉又塞进她的手里,“我一个男人拿手炉像什么样子?”

姜幼宁哼了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冻成这样了还在乎样子?

她又把暖手炉塞进他的手里,“这里又没外人,你是什么样子没人瞧见。你先暖暖手,生冻疮就不好了。”

姜幼宁收回手后,绕着雪人一边转圈一边打量着。

谢璟低头看着手里的粉色小手炉,与他大手很不相称。

不过很暖。

刚从军那会,手确实生过冻疮,不过也只是头两年,艰苦了一些。

他抬起头望向姜幼宁,瞥见她脚上的绣花鞋,站在雪地里怕是湿透了。

他一手拿着暖手炉,大步走过去,单手搂着她的腰,就把人给提起来。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姜幼宁一跳,本能的惊叫出声,“啊!!!”

她的手死死抓着谢璟的手臂,惊魂未定,“将军,你干嘛啊?”

谢璟一边走一边道:“你的绣花鞋要湿了。”

姜幼宁:“……”所以就把她提起来了?

春桃看见这一幕,不用感叹,“将军的臂力好强,抱人的姿势都如此与众不同,怪不得姑娘喜欢将军。”

谢璟掀开厚重的帘子走进去。

屋里烧着炭火,比外头暖和。

谢璟抱着姜幼宁来到榻前,把她放在榻上。

姜幼宁还未坐稳,谢璟把暖手炉塞进她手里。

才这么一会功夫,她的手就凉了。

姜幼宁一脸懵逼,为什么感觉他抱着她就像夹着一个娃娃?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谢璟在她面前蹲下来,她更疑惑脸。

“将军,你做什么?”

“看你鞋子有没有湿,湿了容易着凉。”谢璟说话间,一只手托起她的脚,一手把绣花鞋脱下来。

姜幼宁穿着白色棉袜,有些厚实,可这双脚依旧小巧玲珑。

谢璟道大手握住她的脚,明明隔着袜子,姜幼宁还是感觉脚心有点痒。

谢璟发现袜子没湿,又去检查绣花鞋,鞋面已经湿了,里面感觉有些潮。

“这绣花鞋不能穿了,换一双穿。”

他把湿了的绣花鞋放在一边,又把她另一只绣花鞋也给脱下来,与那只谢摆在一块。

姜幼宁看着谢璟的举动惊讶道半天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谢璟这么粗鲁的人,却很细心。

谢璟抬起头望向她,“鞋在哪里?”

姜幼宁指着不远处的跪在道:“在柜子里。”

谢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衣柜旁有个小柜子,他起身走过去,蹲下来后,打开柜门,看见里面有好几双绣花鞋,他挑了一双青绿色的鞋子。

姜幼宁道目光一直盯着谢璟看,依旧无法相信这是当初认识的骠骑将军。

谢璟拿着绣花鞋回来,又重新在她面前蹲下来,一手托起她的脚,给她穿鞋子。

姜幼宁道:“将军,我自己来穿吧。”

“穿鞋很快。”谢璟说话间,一只鞋子穿好了,她又托起另一只脚,拿起绣花鞋给她穿上。

期间动作都很轻柔,是他特意控制这手上的力道,姜幼宁太娇弱,稍微用点力气,她就会喊疼。

姜幼宁瞧见了,不可否认,确实很快。

穿好鞋子后,谢璟站起身,在榻上坐下来,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姜幼宁见状,发现自己这个夫人很称职,都不知道给将军倒一盏热茶。

谢璟喝一口茶,问:“第一次在将军府过年,还习惯吗?”

姜幼宁笑了笑,“还行吧,肯定与家里有些不同的。”

谢璟知道她说的是现代,而非姜家,他继续喝着茶。

姜幼宁盯着谢璟瞧了一会,忽然有种冲动,想把他会英年早逝的事告诉他。

让他早点知道,所剩时间不多,匈奴灭不了,那就先老婆孩子热炕头。

总不能到死,愿望一个都没完成。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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