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云迷茫,表情很受伤。

苏晚谆谆教导:“你的不就是我的,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还有,连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什么不是我的。”

徐青云双目茫然:“哦,娘子说的是。”

苏晚笑起来,“咱们夫妻一体,不分你我,你的就是我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娘子。”

见徐青云笑得单纯无害,苏晚很是喜欢,起身抱住男人的腰,踮起脚尖在男人唇上亲了下。

这才道:“相公,咱们的目标,是赚别人的钱,等赚的多了,就存起来,这样,等咱们以后有了孩子,就可以丢下他们,给他们一大笔钱,然后咱们再带着一大笔钱出去玩了。”

徐青云有些疑惑。

“不带他们吗?”

“当然!”苏晚答得干脆利落,“带他们多麻烦啊!咱们自己出去玩多好啊!”

话落,就着这个话题,又给徐青云一阵儿洗脑。

直到徐镁来喊人,说袁聿那边派人来接了,苏晚这才打住话匣子,别了徐青云,起身往外走。

可刚掀开帘子,就听见徐青云的喊声,苏晚掀帘子的手顿住,转身就看见徐青云快步跑来。

“你没吃早饭,把这个带上。”

苏晚接过油纸包,打开来见是点心,嘴角便止不住地上翘。

“多谢相公。”

“早点儿回来。”

徐青云说这话时,眉眼温柔,俊美如画。

有那么一瞬间,苏晚不想去了。

真是,她现在也不是很缺钱,何必那么累呢?在家陪着亲亲小相公不好吗?

但,这想法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

她贪恋温柔,贪恋美好的一切。

但却不是为了贪恋美好,就抛却其余一切的人。

她是医生,她理应发挥自己的作用,也理应对每一个病人负责。

“嗯,一定。”

“嗯。我等你。”

柜台前,忘忧已经如往常一般坐在那儿,脸色比昨日好了许多,虽不似以往的云淡风轻,八面玲珑,却也算得上是平静无波。

只是,那平静的脸上潜藏着太多的担忧。

苏晚走过去跟她打了招呼,丝毫没提她昨日晕倒的事情,只将袁聿的情况大致说了下。

当然,是往好了的方面说。

“娇娇,多谢你。”

忘忧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

“客气了。”苏晚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安抚。而后才别了众人离开-

抵达袁府的时候,袁聿还没醒过来,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脸色奇差,苍白的活像是个鬼。

苏晚见怪不怪,袁聿也没多说什么,倒是他的那些下属,担心得很。

“苏大夫,我大哥他没事吧?”

“没事儿。”苏晚检查完伤势,给袁聿盖好被子,便开始收拾药箱子。

站在一旁的青年不放心,犹豫了一瞬道:“真的没事儿吗?我看大哥脸色不太好。”

苏晚嘁了一声,转身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到底是希望他有事儿,还是希望他没事儿啊?”

男人被问得一噎,脸色忽红忽白。

苏晚“啪”的一声合上药箱子,随手在上面拍了一下,又扫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袁聿。

“你大哥他啊……只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昨天的手术很成功,你们照顾得也很好,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记住,不要随意挪动他,他的伤口位置特殊,若是乱动不小心扯到伤口,说不定就血崩了。”

她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睛,咬重了语气道:“一旦血崩,可就真的没救了、”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输血设备,她也没办法靠眼睛辨认血型。若是真的有人血崩,尤其是牵扯大动脉,那可真的就没救了。

面前的青年大抵是被她的话吓到,身子僵硬了一瞬,白着脸保证:“苏大夫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大哥,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

该说的话说完,苏晚拿起药箱子就要走。

男人见状神色有些复杂,犹豫了一瞬,拦住了苏晚的去路。

“不……不需要开药方子吗?”

苏晚抬眸看他:“昨天不是开过了?”

青年红了脸。

苏晚好笑地抱起手,“需要换药方子、换药膏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如果我没说,那就是不需要换。”

“哦。”男人红着脸低下头。

苏晚问:“请问,我现在能走了吗?”

“能,能的。”男人的脸红得更厉害,神情也有些慌乱,看上去莫名可爱。

苏晚嘴角带起一抹笑,抬脚就往外走。

那男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快步追了出去。

“苏大夫,今天我来送你回去吧。”

“嗯?”苏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问:“有什么区别吗?”

男人被问得一噎,俊脸又红了起来。

“我……”

“嗯?”

见他吞吞吐吐,苏晚越发困惑,索性顿住脚步看他。

“我……我是桑绪,我昨天跟您说过的。”

“哦……”

苏晚仔细想了想,总算是有了点儿印象。

但,也不能怪她没记住,实在是昨个儿夜里,又困又累的。况且,这些人都穿的一样,年纪也相仿,她分不分谁是谁,不很正常吗?

“都行。”

见苏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后,转身往外走。桑绪猛地一喜,那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后去。

不远处,有两个男人从回廊经过,见桑绪笑容欢喜的去追苏晚的脚步,疑惑的停下脚步看。

“桑绪怎么这么高兴啊?”

“不知道。”

“难不成是发财了?”

“应该不是吧?”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陷入沉默,眼看着桑绪追着苏晚出了院子,其中一个方才道:“可能是大哥没事了,桑绪开心。”

“嗯,我觉得也是。”

两人话落,皆认同的点头。而后收回视线,朝着袁聿的房间走去,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浪费时间。

“苏大夫,你是哪里人啊?”

已经临近午时,苏晚觉得有点儿饿,刚摸出油纸包打开,就听见桑绪的话,便懒洋洋地答了句。

“百里村?”

桑绪的嗓音微微上挑,像是有些惊讶。

苏晚觉得这点心甜而不腻,很是可口,心下喜欢,连带着对送点心的人,也有几分想念。

但,随着油纸包里的点心减少,这想念越发泛滥。

吃到最后一块儿时,苏晚颓丧地想,果然是万事难两全。

早知道这么想念,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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