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伴娘可不是吃素,平日里在这街上蛮横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求饶。

莫紫琦赶紧让苏叶放开,她可不想被官府抓去。

“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他们,我只是吓唬。”

男人看着莫紫琦,直接将手里的布尺一掰两半,眼前的三人更是吓得不行。

“小姑奶奶,你不是要买布吗,你挑,你随便挑,我不要钱了,你拿走便是,赶紧将这位爷带走行吗?”

老板娘求饶,她还从未被人这样羞辱过,这门口来看戏的人更是纷纷为沈澈出手教训老板娘拍手叫好。

足可见这老板娘平日里给这些百姓受了多少委屈。

莫紫琦只是挑了匹灰色耐用布料便甩下一两银子,“我不拿你的,这银子不管够不够,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你就收着吧,苏叶,我们走。”

莫紫琦心满意足的抱着布料走出了布庄,沈澈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眼前这对男女离开,可他们三人身上的绳子还未解开,老板娘不由得大喊,“谁过来给我把绳子解开啊。”

正说着,只见一把明亮的匕首划破人群直直插在老板娘和伙计中间的绳子上,两个人稍稍用力,绳子便直接崩断,三人这才恢复自由。

没一会,***的摊贩赶紧进来拿回了自己的刀,不由得赞叹,“这公子功夫可真是了不得啊。”

老板娘咽了口口水,这刚刚要是她乱动一寸,或许现在她就直接去见了阎王爷了。

回到家里的莫紫琦将今天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对莫老爹说着,莫老爹却是忧心忡忡,越发觉得眼前的苏叶绝对不是一般人。

“琦儿,你不如找个时间将他送走吧,他留在我们家里,迟早是要出事的。”

莫老爹劝慰道。

“爹,能出什么事情啊,你是不知道在街上的苏叶有多帅,而且我好像还发现了一条挣钱的法子。”

莫紫琦看着被她打发到院子里择菜的苏叶,嘴角扶起淡淡的笑意,她曾从别处听来在中原地带多很多民间武人会在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这样的节目,若是将苏叶也在集市上表演一番,或许……

“使不得,你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你就带着他到处招摇,他若是好人还好说,可若是坏人呢,再加上现在苏叶失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法子不可行。”

莫老爹当即拒绝了莫紫琦的想法,真要这样下去,这迟早是要害死苏叶。

莫紫琦是有想法,但莫老爹不答应,她也不敢真的去做。

“那怎么办嘛爹,我这也是在是没有法子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家连米都买不起了。”

“要不然,你将他带回不远处的军营去吧,不管他是什么人,让他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

莫老爹提议道。

莫紫琦沉默了,若是真要苏叶走,她又舍不得。

这半个月多以来,她照料着这男人的日日夜夜,这突然让他离开了,心里空落落的。

“不,我要等苏叶找到自己的记忆。”

莫紫琦笃定,说完就拿着竹篮带着院子里的男人去后山挖野菜。

两个时辰过去,莫紫琦就连野菜也只挖了一点点,还不够三个人一顿的,她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自从蹲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她不禁狐疑拎着篮子走了过去,却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把,草。

“这个不是野菜,这个不能吃的。”

莫紫琦试图从男人的手里拔走那些草,可男人却将手背到身后。

“这个野菜,这是药草。”

沈澈只是朦胧的感觉,这个药草他见的最多,虽是连药草是什么效用不知道,但这种强烈的感觉一直支使着他采了很多。

沈澈拿过莫紫琦手里的篮子,将篮子里为数不多的野菜倒掉,放进了自己手里的药草,紧接着便走向另一片采着同样的药草。

莫紫琦站在原地愣住,这气也是没出发了,想要说什么,但脑海的意识里却又让她渐渐相信这个男人。她蹲下身,将被沈澈倒掉的野菜一一捡了起来,兜在自己的衣服里。

而当莫紫琦带着沈澈拎着一篮子药草去了药铺,出来拎着空篮子还换了五两银子的时候,她终于明白,相信这个男人没错的。

两个人拿着一两银子买了不少好吃的,有鱼有肉,还有平日里极为难得吃的蔬菜,满满当当的一篮子带回了家。

正当莫紫琦和莫老爹因为沈澈给这个家徒四壁的家里创造了不少的价值而高兴的时候,沈府里正在到处挂着白幔。

平儿和珠儿一早就被侯左夫人接了过去,沈府开始对沈澈战死沙场举办丧礼。

一早上,周幼仪就坐在床上,并不愿意去穿那件白的发光的丧服。

“夫人,您已经坐了一早上了,这府里大小事情还等您去拿主意。”

苏樱儿说着,生怕周幼仪会想不开。

周幼仪抬头看着眼前的苏樱儿和白城,声音淡淡,“你们也相信少爷去世了?”

苏樱儿摇头,白城也是断然不信的,可现在没有一点消息,至于北方的战况究竟如何,谁也不知。

周幼仪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沈府的正厅走去,拦住了那些将红灯笼取下要挂上白灯笼的家丁。

“樱儿,你去把全府的下人都找来。”

周幼仪站在正厅前的楼梯上说道。

没一会,府里的所有下人全部都站到了周幼仪的眼前,大家都穿着一样的丧服,看起来尤为悲伤。

“我今天叫你们来,就说三件事情,第一,把你们身上的丧服脱掉,第二,少爷现在是死是活,不允许在府里议论,若是被我听到,直接走人,第三,没有看到少爷的尸首,就不允许办丧礼。”

下人们面面相觑,大家也都能理解周幼仪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和沈澈感情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少夫人,可这办丧礼,是老夫人说的,那我们……”

为首的下人说出口,这家里一个老夫人,一个少夫人,究竟是该听谁的。

“老夫人那边我自会去说,现在你们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我拆下来,换回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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