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息之语,是否真言不为所知。但,他真的成功的激怒了魏小墨。

那双妖瞳都要漫出毒来,他还斜倚在那儿,盯着元息,“高僧,你抢我的东西成习惯了吧。”

话音落下,他猛地起身,以前只看过他逃跑,哪瞧见过他主动攻击人。

速度也是非凡的快,原本还撑在阮泱泱身上的元息被他一下子扑到了地榻下,两个人眨眼间便缠斗了一处。

元息的功夫,也真是不可小觑,其实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人,也会与人交手厮杀。

这小小的禅房立时成了战场,两个人所过之处,桌椅无不遭殃。

而一直躺在地榻上的阮泱泱也不知何时蜷起了身体,面朝着一侧,又被散乱的头发给遮盖住,一时间根本看不见她的脸。

那两个人,估摸着真是前世便有着冤孽债,没有清算,以至于这一世成了双胞胎兄弟,还未成人形时便同处一处。

这等冤孽,怕真是天上地下也再难找出第二桩了。

阮泱泱此时却是根本也不想理会那两个人,即便真出了人命,两个人里死了一个,她也不会分过去丝毫关注。

因为,她眼睛好疼。疼痛逼得她恨不得把眼珠子给抠出来,或者是一刀抹了脖子,一了百了。

这种疼痛,没人能受得住,甚至疼的她都开始有点儿恶心了。

她还没有因为这疼痛而失去意识,所以,感觉得到眼睛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渗。

热乎乎的,她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她已经听不到那两个人在如何折腾了,就那么蜷缩着,窝着,一动不动。

双手握紧,指节都是白的。

也不知过去多久,一个人扑到了她这边来,把她半个身体都罩住了。

“泱姐姐?”是魏小墨,他的手把她的头发拨开,之后也看到了她的脸。

脸色极其苍白,但最吓人的是她的眼睛。血线沿着她的眼角,划过鼻梁,和另一只眼睛里流出来的血汇聚一处,在她脸枕着地榻那一片积聚一堆,碎发都被黏住了。

一看她这个样子,魏小墨显然也是不明所以的,毕竟他是没见过她眼睛流血的。

“元息,你给老子滚过来!你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个秃驴,他没吃过断离草,可鬼把戏特别多。否则,也不会那么多次搞他都没成功。

两个人一番厮杀,魏小墨的鼻骨隐隐的都青了,如此优秀的鼻梁,印上那么一抹青,也是有些许可怜。

元息过来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僧衣,就还是那圣人之姿。

由此对比可见,魏小墨的的确确是逃跑的功夫练得更好。

元息的面色是淡漠的,在阮泱泱另一侧停下,随后俯身,单手扣住她肩膀让她转过来,也看到了她脸上的血。

而此时,阮泱泱已经不动弹了,闭着眼睛,脸色卡白,若不是还在呼吸,真以为她已经没性命了。

魏小墨皱着眉头盯着阮泱泱看,用手指勾了勾她眼角的血,还是热热的,可见还在往外渗。

元息此时,其实也是不解的,这种情况,他显然是没见过。

在旁边坐下,他微微倾身仔细的盯着阮泱泱的脸看了看,“她必然是想起了些什么。”

“哼,怎么,你们那些破事儿,还真怕人家知道?”魏小墨冷哼一声,满满的嘲讽。

元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与她互不相干,就像你与她互不相干一样。她是看你得了个乐趣,继而拦住了我,否则,这姑娘早就被我带回大梁了。正因为她知道你对这乐趣尚存,才会选择迷魇她。”

“你们联手作孽,还是老子的错了?逮着老子不在的空当,你们还真是不会手下留情。我就想啊,非得带着她来搅和搅和你们,让你们都不得安生。”魏小墨眼里浸毒,是真真的毒。

“随你。”元息却是根本不在意,魏小墨做的荒唐事还少么?

抬手,修长带着檀香味儿的手朝着阮泱泱的眼睛伸过去,还没碰着呢,就被魏小墨一巴掌给挥走了。

“元息,老子警告你,别对我的东西打主意,没好处。你那迦月寺已经毁了,再不知收敛,老子毁了你的白门。”抢东西,这个事情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元息此时此刻,一直淡漠的脸上却是浮起了小小的笑意,几近于无。

可,这笑意出现在他这样的脸上,却真真的凌驾于魏小墨的妖上。

那是一种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或许就觉着,他不会这样笑,毕竟一个‘圣’,岂会如此。

看到他如此,魏小墨却没丝毫的意外,真实的元息就是这样的。

他的毒,可是渗着阴和诈的,可,无论是毒,还是阴,亦或是诈,都是极致的。

魏小墨从不小看元息,每次搞他,其实心里头都有准备,可能又会失败。

这个人若是吃了亏,会怎么报复,那都是猜不准的。

最后扫了一眼元息,魏小墨俯下身,用手指抹了抹阮泱泱的脸,把那些血更是抹的到处都是。

都这样弄她了,她也没什么反应,魏小墨微微摇头,“她若是疯了,老子就给她个痛快的。”

“许州柳林有个人叫朱瞻,七八年前,他曾经常出入都城,不少权贵的座上宾。如今虽已隐居,却也每年都会北上一次。你带着她去找他吧,而且,最好赶在她彻底疯掉之前。”元息淡淡道,看着魏小墨把阮泱泱的脸抹的血刺呼啦的,他能如此说,也是不想她会疯傻到无可救药。

那五日,她的确是不记得了。可他却记得啊,那五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这个姑娘,也不只是能够跟魏小墨玩到一起去而已,她是站在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在看他们所有人。

就好似,她才是那个从九天之上飘下来的圣人,明明处于凡尘之中,却又游离于外。

这种人,就得把她拉到凡尘里来,滚过泥尘,心里才会舒坦。

这种想法,其实又岂止一人?

就如看魏小墨搞元息时,阮泱泱心里头的期待是一样的。

把一个圣从圣坛上拉下来,眼看着他堕入泥尘,可不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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