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没事。”
林清清背过身喘着气道。
看来是开始有孕期呕吐反应了。
佟老爷子又打着预防针:“乖乖孙女,实话跟你说,小四他们是被烧伤了那个样子吓人的很,要不你别看了,有医护人员照顾他们,一周后就能回家了。”
“烧伤?”林清清凝眉,接着问道:“是国营木厂的那场大火烧伤的?”M..
三位老爷子听到这话,齐齐转头凌厉的看向站在车旁的蒋海霞。
当初因为林清清的才能,又是女同志不会武功,他们才决定派死训营里拔尖的人来保护她,这人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
不可探听保护对象的隐私,或涉入私事。
现在蒋海霞帮林清清探听这些事,就是在把她拉进这趟浑水中。
这不仅违背了军纪,还违背了她的天职。
“你的教官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吗?”
最温和的蔡老爷子,神色冷肃的问道。
蒋海霞低垂着头,双臂负在身侧,嘴唇一张......
另一道清冷的声音比她先发出来:“昨晚是我让她出去看情况的,我跟她说,以后就不许她跟着了。”
林清清抚着胸口说道。
蒋海霞猛然抬头看向林清清,眼中三分吃惊,两分感激。
三位老爷子眼含深意的看了蒋海霞一眼,转过头脸上又带着浅笑。
宋爷爷语重心长的道:“清清,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现在怀有身孕又没有武功,掺和到这些事里来,万一被人盯上那就危险了。”
佟老爷子点头,语气郑重的道:“虽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暗处还是有耗子,乖乖孙女这些事都不是开玩笑的。”
林清清看了眼大楼内,又转头对三位老爷子说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的。爷爷,蒋海霞现在是我的人,你们可不许暗地去训她。”
最近蒋海霞帮了她许多,她自然得护着。
“好,走吧。”
宋爷爷挥了下手带头走进楼内。
门口值岗的两名军人看到三位老爷子,肃然敬礼:“宋元帅、蔡元帅、佟元帅。”
三位老爷子举手还礼。
两名军人走到门中间,拉开大门。
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清清抿紧唇,稍稍憋了气才好一些。
她抬眼往门内看,敞开的大厅里十五张床位整齐的分两列摆放,上面躺着军装破损的鹰爪组成员,他们手臂、肩膀、后背、面上等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她看不清那个是宋毅远。
他们手上都打着点滴,应该是消炎的药水。
七八名医护人员在各个病床前奔走,几名军医正围着病床站立,讨论病情,看着非常忙乱。
林清清跟着三位老爷子进去。
待走近面容看的清晰了,林清清才发现这些人她都认识。
朱海军、李爱国、张亮、邹峰......还有周猎。
这些人看到林清清也同样惊讶,他们抬起上半身大声喊道:“嫂子?是嫂子来了!”
林清清朝他们压手:“快别动好好休息。”
正在处理伤口的宋毅远听到这边的动静侧头看过来,见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激动的抬起上半身要坐起来。
医护人员立即按住他:“同志,别动,你的伤口还在出血。”
“没事。”
宋毅远还是忍痛坐起身。
这时宋爷爷三人也走到了他的病床前。
跟在后面的林清清看到挣扎起身的男人,满脸都是黑灰,脖子、手臂、肩膀、大腿处被烧的血红模糊,病床旁的凳子上还有一盆带血的纱布,盆里的水鲜红鲜红的。
她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林清清走到床边训斥道:“赶忙躺下,让医护人员给你处理伤口。”
见媳妇凶巴巴的关心自己,男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乖乖躺下。
“你怎么来了?”他问。
昨晚凌晨他们才被送来部队,难道是爷爷说的?
“昨夜睡觉我听到动静,心里不安就来军区看看。”她随意说道。
“姐~”
隔壁床的周猎不想继续看两人另样秀恩爱,他出声喊道。
林清清这才注意到旁边病床的黑鬼是周猎。
周猎的寸头被烧焦了,手臂和大腿、小腿也有烧伤。
林清清打趣:“你才领证几天就成了这样,小梅不知道还要不要你。”
宋毅远在一旁问:“我这以后肯定要留疤了,清清,你以后不会嫌弃我吧?”
林清清:“我不会嫌弃你,以后你孩子肯定要嫌弃你。”
宋毅远:“......”
周猎‘噗嗤’一声笑出来。
组长执行任务的这段日子,天天跟他们炫耀自己要做爸爸了,一天得反复说上十来遍,他们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这里都是鹰爪的人?”
林清清左右看了眼,问宋毅远。
宋毅远点头:“我们被困住了,和我一批的人都被烧伤了,另外一批人还好。”
林清清又看向宋爷爷:“爷爷,这一屋子的人都是烧伤吗?”
宋爷爷点头:“对,都是烧伤没有大碍,就是要些时间恢复,以后可能会留疤。”
后面几位单身的组员听到宋爷爷的话,扯了扯嘴角,他们的脸被烧伤了,那么大的疤在脸上将来怎么找对象。
这怎么能没有大碍呢,这影响可大了。
“好,爷爷那我们先出去吧。”
她再待下去就要吐出来了,刚刚她就一直压着翻涌的胃气。
现在见宋毅远没有受重伤她就安心了。
又看了眼宋毅远,和周猎打声招呼,林清清就往门外走去。
宋毅远还想问问林清清有没有去医院检查呢,就只看到自己媳妇匆匆远去的背影。
自己现在这样很倒胃口?
林清清快步出来,走下台阶又往旁边去了几步,呼吸好几口新鲜空气,才稳定心神。
她从包里掏出纸趣÷阁,将之前在s市给宋远等人用的祛疤古方写出来。
里面的几味药她特意换掉了,和之前的药方做了区分。
因为之前她说这个药方是治病菌的。
将记有药方的这页纸撕下,她收起纸趣÷阁,把药方递给刚走出来的宋爷爷。
“爷爷,这是治烧伤的药,一天三次,应该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