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的时间一晃而过。
鹰爪组的嫂子已经相互培养出了默契。
小梅和红花两人只需要处理摘好的卧冬叶子,一天能出十五斤左右的成品。
再加上四十多斤的茎秆,平均每人能分三块多钱,一个月能有九十块钱。
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
大院学习草药的嫂子们也都用袋子或篮子装着自己的成果,在林清清规定好的时间陆续来到松树下。
林清清七点半也准时过来了,嫂子们已经自觉的排好队,等着她检查。
“把草药都拿出来,放在手上,我们过的快一点。”
相处这两天她们也了解了林清清的脾气,遵守好林清清的规定,不要反驳不要拖拉,其它什么都好说。
嫂子们听话的把草药都拿出来放在手上,林清清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开始给嫂子们检查草药。
她扫一眼便知道三味草药采的是不是都合格了,一天半的时间只让嫂子们采二十株,就是考验她们是不是在认真对待采药的事。
二十株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采好,若是有人觉得真这么简单随便采一采,剩下的一天多时间只要等着检查就可以,那就大错特错了。
第一天学习后采的草药和再练习了一天后采的草药差别还是很大的。
要是真的认真对待采药这个事,就不会躲懒,会在这一天多时间多多练习。
果然林清清看了十来个人的,就有两个嫂子是拿着蔫了吧唧,明显就是前天采的草药。
所以这两个嫂子就被林清清分到了第二队站着。
等林清清看完所有人的草药,第二队也站了十几个嫂子。
这十几位嫂子看着第一队的长龙,再看看自己这队只有十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等林清清解释。
林清清扫了眼这些人脸上的表情,轻声道:“第二队的人都是不通过的。”
她把这十几个嫂子留在这,就是让其它嫂子知道,报了名不通过也会随时被刷下来。
“什么?俺哪里不合格?”一个嫂子晃着自己手上拿的草药,大声问道。
林清清也不多说,她随便拿了几个第一队嫂子手中的草药,又从第二队嫂子中随便抽了些草药,摊开来一上一下的对放在石头上。
“大家自己先看看,再说。”
嫂子们都围过来,盯着草药仔细看了看,有嫂子就看出了不同:“上面这些筋骨草有的根是断的,白苞蒿的白叶子也少了一些。下面这些草药全株整齐,根都没有断的。”
林清清拿起那些残缺的草药道:“对,缺根少叶的草药在制成药后会影响药效,这几种草药的根和叶子也是药效的关键,治病救人不是小事,我不敢在这些事马虎,所以这些嫂子不合格,不能进行到下一步的学习。”
已经合格的嫂子觉得林清清说的很在理,还不等那十几个嫂子想为自己说点什么,就被众嫂子说教的抬不起头来。
林清清翻开花名册把十几个嫂子的名字划掉。
“走吧,去河边,教大家洗草药。”
六十多个嫂子欢欢喜喜的跟在林清清身后往河边去。
到了河边,林清清随机拿过几个嫂子手上的草药,先洗了一遍给嫂子们看,并讲解到:“荆芥不需要清洗。筋骨草的根比较错乱,根里会藏泥,要用手轻轻揉搓掉里面的泥,根上的泥必须全部洗掉,根上的部分轻轻在水里涮涮就好。”
“白苞蒿的根上附着的泥不好洗,洗不掉的话可以用刷子轻轻刷一下。”
“这两种草药洗之前都可以放水里泡上一个小时,会比较好洗。”
林清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又让嫂子们自己洗一遍,洗完她就地检查。
半个小时后,嫂子们全部都通过。
林清清才笑着跟嫂子们宣布结果:“这三天辛苦嫂子们上山下山的学习了,现在在场的所有嫂子全部合格,下午三点到大院的松树下取你们的片区号,就可以开始采药制药了。”
嫂子们乐成一片,又有嫂子追问:“清清,你还没跟咱说国营药店收的是什么价格嘞。”
这个嫂子一问完,所有嫂子都住了嘴,转头看向林清清。
“那得先跟嫂子们说说最后一步制药的区别,比如白苞蒿切成一段段来卖,省了他们的事能卖八毛五一斤,如果有嫂子觉得切段麻烦就整株晒干卖六毛五一斤。"
"还有筋骨草整株的晒干卖是一块五一斤,切成段了卖是一块八一斤。"
“荆芥整株晒干是四毛一斤,切段是六毛一斤。”荆芥穗林清清直接省去了,现在还没到长穗的时候。
嫂子们听了林清清的话,开始低头掰着手指头算价钱,算来算去满地都是的荆芥最被嫂子们嫌弃,晒干切成了段才六毛钱一斤,不划算不划算。
林清清看这些嫂子一说就停不下来的样子,她直接回家了,马上就十点了,谁站在河边晒太阳。
她刚进家门,就被凉棚下的秀红喊住:“清清,刚刚董大勇来找你,让你去首长办公室说是镇上公安有事找你,你没啥事吧?”
林清清上次去镇上遇到了劫匪,她回来谁都没说,现在秀红嫂子听到公安有事找,难免担心。
林清清看着几人脸上都是关心,她解释道:“上次去镇上买东西遇到了劫匪,被一起去的蒋海霞制住了,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啊,姐你回来咋啥也没说。"小梅着急的道。
秀红也说道:“是啊,在外面遇到啥事,回来也说一声,多危险啊。”
林清清笑:“不是啥事也没有吗,说了你们还不得白担心。”
她把在河边弄脏的鞋换下来,又洗了把脸,喝了杯水后跟凉棚下的几人笑着摆摆手,就去了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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