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马车上京也要好几日,行程安排的妥妥当当,白天行路,夜晚住宿。

颜六月从小到大别说出远门,连出苏州城都没有过,有这样难得的机会,还是挺开心的。B

京城什么样,皇宫什么样,外面的花花世界勾起了探索欲。

望着马车窗外秋叶萧瑟,荒无人烟的小道充满了寂寥,颜六月好似想起了什么。

先前走的大道,不熟悉路途的马夫们,误入了小路。

不管怎样,方向是对的,总能到京城。

颜六月此时敏感心,不知为何,一丝不安感。

“九儿,你带的银两给我多数。”

岀门之前,她让昭九备了银两,听说京城长街繁华,想要买点东西啥的,不至向墨书画死乞白赖讨要。

昭九不解其意,懵圈问,“少夫人这会儿要银子做什么?”

颜六月做事考虑周全,若是路遇打劫的,银子分散藏身稳妥点。

昭九明白后,从荷包里拿出一些给了颜六月,颜六月把银子往马车上藏起。

这一路来,倒也顺风顺水,没遇着劫匪。

渐入黑夜时,望见前面有家独门独院的客栈,处在荒野上,显得孤独寂寞。

客栈看着不大,简易朴实的构造,屋檐一角旗标迎风飘荡,龙飞凤舞几个大字,’独门客栈’。

马车停下来时,门口张望的店小二喜色跑上来,“各位客官,住店?”

店小二年约十几岁,穿着一身破旧粗布衣,跟街市的乞丐无别,但精气神十足,全无乞丐饿惨了的无精打采。

墨书画在前,颜六月和秋莺莺等在后,跟随店小二入店。

一进店里,颜六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里面空荡荡的,唯一的一张破败桌椅摇摇欲坠,好似一坐上去,便是要瘫塌了。

柜台前一男一女,三十好几的样,衣着朴素,一双滴溜溜的精明眼,暗暗打量墨书画几人。

看出了来客有钱,两人笑开颜从柜台里迎出来,“哎呀,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颜六月对这里失望透顶,转向墨书画道,“不如换一家。”

墨书画还未回应,那女人急了眼,上前挡着去路笑,“这位女客,方圆几里,只我夫妻一家店,你上哪找另一家?”

男人也笑留客,“是啊,别看小店穷酸,能有个歇脚的地不错了。”

听这样一说,不得不住了,总不能风餐露宿吧?

墨书画的寝屋居中,左边是颜六月,右边是秋莺莺,下人们分配了各自的窝。

一夜相安无事,晨起时,店里上桌的是黑不溜秋的馒头,照得出影子的稀米粥,一盘咸萝卜干。

颜六月三人不敢坐那竹椅,站立着吃饱一顿饭,吃的东西也不合口味,说不出来的一种感受。

“出门来才知家里好。”

秋莺莺怀念起墨府的美食,嫌弃不已的样。

墨书画结账时,那女人趴在柜台上,拨拉了一通老旧的算珠子,张口笑道,“算上住宿餐食等,共五十两银。”

五十两银?分明是打劫!

一趣÷阁天价,足够普通百姓一家生活好几年了,纯粹是漫天要价!

墨书画开口讨价还价,“二位,便宜一些,八两银怎样?”

女人一听,立马变了脸色,“这位男客,不给这价,休想出去!”

颜六月上前,与墨书画并肩,“你这黑心店赚黑心钱?五十两银没有!”

那男人走到墙处,弯身操起了地上的一把大刀,在几人面前耍了几手示威,“五十两老子都嫌少,你几人身上的银子,通通给爷留下!”

架势吓人,唬住了墨书画那几人,唯有颜六月平静之色。

几人遭洗劫一空,被赶出来后,墨书画哭丧着脸,“身无分文上京城,不是要流落街头了?”

离家已远,不可能再回头,京城近在咫尺,只能继续前行。

马车往京城方向行去,一行人好心情全无。

到了京城之后,颜六月才告知墨书画,“本小姐先见之明,留了些银两,足够了。”

绝处逢生,墨书画望着颜六月,平生初次对她刮目相看,“颜六月,你这女子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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