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画的真实内心表露无疑,为秋莺莺贴心买新衣,嘲讽自己是老丫头,盼着一日和离,颜六月隔墙听得真真切切。

自从嫁入墨府,墨书画横眉冷对无好脸色,连照面都不打一个,窝居在竹园过独身生活,好似没有颜六月这人。

颜六月一气之下,愤书和离书!

她连一日也不想将就,不平衡的婚姻生活,唯有好离好散…

两人单独约在僻静一处,颜六月亲手将和离书递向墨书画,心平气和道,“墨书画,和离书连夜已拟好,烦劳你签上大名。”

难得没有争锋相对,气氛怪怪的。

墨书画一目十行看完,本该欢呼雀跃,但不知为何,心情异常的沉重。

她龙飞凤舞的字迹,彰显了豪迈不拘的性格,内容简明扼要,却是字字珠玑,催人泪下。

夫妻短暂的一场,最终不过,曲终人散…

墨书画抬眼看向颜六月,她依旧如初见般美丽,肉眼可见伊人消瘦,心莫名的疼痛了一下。

“容本公子想想。”

很久很久,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颜六月对他的态度诧异不已。

不是一直想和离么,不是有意秋莺莺么,为何犹豫不决了?

其实,如若她问他,墨书画自己也说不清。

夜色温柔,月光洒落在墨府的琉璃瓦上,一间书房内烛灯昏淡。

墨书画独坐在书桌前,沉甸甸的和离书摆在面前,握趣÷阁的那只手悬在半空,始终无法下趣÷阁。

他心烦意乱扔了长趣÷阁在桌上,想起为颜六月精心描绘的丑画,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副画卷。

画中人美若天仙,神色淡然,犹如明月照他心,缠绕心头。

这臭丫头为何似冤家,在一起时想要离,和离时却又放不开?

墨书画拿起桌上的和离书,揉成一团,丢弃在了纸篓里。

翌日,墨书画面对颜六月,牵扯不清推延此事,“经本公子昨夜慎重考虑,婚后没多久便和离,这墨府与颜府的脸面上过不去…此事,过些时日再说。”

颜六月不置可否,态度比以往冷淡,“墨书画,你嫌弃我这老丫头,新衣裳送小姑娘,关心体贴给小姑娘,岂不是早离早好?”

墨书画听这话说的,好似有那么一丝酸意,不由回兑了一言,“我说颜六月,你怎小家子气?”

颜六月听言,欲哭无泪,“我小家子气?这叫什么话?!”

“不是吗?你要知道,莺莺妹妹孤儿一个,从小无爹娘,如今被养父狠心抛弃。我墨书画见了可怜之人,当是关心帮衬…你身为墨府少夫人,这点胸怀也无,怎令人心服口服?”

墨书画昂首挺胸的,为自己堂而皇之辩说,还不忘数落颜六月。

颜六月杏目圆睁,不服输的反击,“墨书画,我颜六月胸怀宽广,可不会为你这花心公子吃醋!”

一来二去争论,两人不欢而散。

墨书画被颜六月气着了,独自去往酒楼饮闷酒,他一股作气上了二楼,朝靠窗的老地方一看。

未想到,那桌已被人抢先占了。

那位客人侠客装扮,紧身束腰黑衣裤,桌面上置放着布包袱和一把长剑。

侧面而观,此人身强体壮,五官棱角分明,最出众的是那高挺的鹰钩鼻,显得与众不同。

那人手端酒杯,稍微侧眸,正与墨书画惊讶的目光对上,两人不由同声而道,“是你?!”

“温太南!”

“墨书画!”

一时间,眼里风云四起,目光隐了敌对。

墨书画和温太南年岁相仿,曾为贾以的学生,从小书院同窗数载,两人同为贾以的得意门生,自是互不待见。

温太南自负傲慢,常与墨书画拌嘴,时日长久,矛盾渐深。

十一二岁那年,温太南上了昆行山习武,一习便是好几年。

如今习武归来,毛头小子早已是少年!

墨书画见他占了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往温太南对面一坐。

“你坐在这,什么意思?!”温太南不欢迎的眼神斜他,话语一点不友好。

墨书画呛声道,“这座,你花银子买下了?!”

温太南噎着似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了瞪眼。

“小二,上酒菜,老三样!”

墨书画冲忙忙碌碌的店小二大喊,那店小二赶忙上了一壶酒水,一碟子花生米,一盘炒素菜。

温太南看着墨书画吃吃喝喝,啍了一声站起身,拿上包袱长剑欲要离开,却被墨书画用手扯住了。

“你小子刚下山,想必手头无银两,我墨书画可不帮你付钱,把你那份付了再走!”

温太南家境贫寒,当初去书院上学,善良的贾以见他天资不错,免收学费留下了他。

可这小子不爱学习,一心只想习武,贾以留他不住任由了他。

山上习武之人大多贫家,手头上无现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酒钱的事,墨书画分得清清楚楚,你是你,我是我。

温太南唤来店小二,从旧钱袋里掏出了碎银,付清了自己的酒钱,临走狠狠瞪了墨书画一眼。

墨书画望着那愤愤离开的背影,仰起头饮了一口酒。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赖酒帐…”

他的思绪重又拉回来,想起了自己来买醉,全是因那挠心挠肝的颜六月。

“颜六月,姑且先跟你耗着,本公子我耗得起!”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