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画’佳画’妙趣÷阁生花,惹得身边人竖大拇指称赞,大家由衷佩服他的鬼马才情。
估摸颜六月看到自己这副尊容,怕是要气得吐血!
几人得意忘形,衣衫从粗壮的大树后随风飘荡,被颜六月的丫头昭九眼尖瞟着了。
“小姐,有人偷窥!”
昭九小声告情,颜六月和扶柳转头看向这边。
“糟了,被发现了!”
马顺大惊小怪的,顺手扯住了墨书画的衣角,往树后挪了挪。
贾竹如临大敌一般,躲在树后,更是缩成了一团,番青山和杨文才也像是慌了手脚,一时半会,乱成了一锅粥。
“这可如何是好?”
“逃,是不逃?”…
大家正进退两难时,唯独墨书画临危不乱,甩开马顺扯他衣角的手,独自大摇大摆的向亭台走去。
颜六月和扶柳见一人趾高气扬,手握画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迎向而来。
彼此互不相识,颜六月搞不清状况,只静观其变。
扶柳与颜六月不同,因常往她爹的布匹行跑,街市来来去去的不知多少回,四大才子逛街是常客,倒是对墨书画几分面熟。
“六月,这来的正是你未来的小夫君,墨书画。”
颜六月听了扶柳的介绍,不禁好好打量起墨书画。
那少年五官清雅脱俗,身材高挑卓越,一袭水蓝长衫及青丝飘飘洒洒,好似流动的水墨丹青山水画。
他在眼前站定后,再细观,眉宇间透着邪魅一笑,“你可是传说中不可一世,傲骨一身的颜府蔗女颜六月?”
“墨公子你,拿人身份伤人,太太太…”
昭九听这逆耳之言,头一昂上前理论,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反驳,急得是脸红脖子粗。
“太太太…太怎样?”
墨书画学着昭九的腔调,不放眼中的笑,一双眼死盯颜六月,好似电光石火的对立。
“太过分!”
颜六月气势磅礴直视墨书画,脱口而出。
“说的好,说的妙!”扶柳不禁拍掌笑赞。
不远处的马顺往这方观望了一会儿,不忍自家公子独挡三敌,边跑边喊,“公子先撑住,奴才来呐喊助威!”
随之而来的,是杨文才和番青山两位。
躲着的贾竹内心煎熬万分,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一边是穷追不舍扶掌柜的千金,帮哪一边都是难上加难。
扶柳见四大才子独独少了贾竹,心里不由纳闷:照理说,这四人从不分开行动,好的只差穿同一条裤子,不可能三缺一。..
她带着猜疑,大口大气问墨书画几人,“我说,你们的贾兄何在?”
墨书画镇定自若,“没来。”
番青山也连连摆手,“没来。”
杨文才扯谎口,“他爹不让出门。”
扶柳半信半疑的样,伸长了脖颈往一处张望,冲空气喊了一声,“贾公子,扶柳知道你定是来了,还不现身?!”
这一霸气侧漏的唤声,像是给贾竹上了紧箍咒,这人终是沉不住气从树后出现。
那几位兄弟见此,纷纷摇头摆脑,“贾兄啊贾兄,看来,扶柳小姐对付你,有一手…”
扶柳沾沾自喜道,“本小姐就说贾公子来了,你们还想瞒天过海,不自量力!”
贾竹藏不住,只好硬着头皮过来,站在那里不吭声。
扶柳喜悦之色瞄着贾竹,娇嗔怪道,“贾公子,你总是躲着我,要躲到猴年马月?”
贾竹往后躲了一步,看向墨书画,眼巴巴写着救我的眼神。
墨书画见好友陷入困境,及时救场,向颜六月发起了挑衅,“颜六月,你宁可饿死也不嫁我,又当着我爹面应下了婚事,说话怎像是在放屁?!”
颜六月受了言词之辱,小脸蛋涨的绯红,眼眸带一缕寒光反唇相讥,“墨书画,你爹一大把年纪,亲自上颜府来为不孝子求亲…你爹和我爹私交不错,我颜六月不看尊面看佛面,不答应这婚事,岂不是让你墨府颜面扫地?!”
这有理有据的据理力争,令墨书画气的脸面青一阵红一阵,“好个颜六月,果真如人所言,一张嘴不饶人…”
在颜府里,颜双刁蛮不讲理的人,一张嘴都说不过颜六月,她只倚仗着颜郎才泰山压顶,压制压制颜六月。
家里不输人,外头不输面,颜六月天性使然。
墨书画不斗嘴了,改成了斗气。
他将手中的画卷刷的一下展开来,笑色一丝深意,“颜六月,听说你貌美如花,今日一见,真倒不虚…小可不才,为你描墨了几趣÷阁。”
颜六月斜眼一观,画中美人被硬生生的丑化,一颗黑痣,一大败趣÷阁!
分明是有意为之,当事人心里明镜似的。
昭九看着这副画,生气极了,“啊,这…我家小姐明明是位美人,这不是歪曲事实嘛…”
“墨公子居然偷偷丑化六月,真缺德!”扶柳一旁愤愤不平。
马顺隐形在墨书画背后,举拳振臂高呼,“公子有才,公子威武,公子神作…”
“墨书画,你给我拿来!”
柳眉倒竖的颜六月伸出手去抢夺画卷,墨书画反应灵敏,腿长跑得快,早已乐呵呵飞奔远去。